自從真靈觀供應符水後,往來之人趨之若鶩。
每天十人份的符水,乃是經過稀釋的靈雨,混上香灰而,雖然效果因此降低,但對治療各種外傷勢,都有神奇效果。
經過不人親試用,以及口口相傳,符水被越傳越玄乎,簡直了天上的仙丹。
石鎮上,隻有龐大虎一人心中有數,他通過人,弄來一瓶符水,發現和當初齊治施展的靈雨區別不大,再聯想到齊治就在真靈觀做客,哪能不明白,符水就是改頭換麵的靈雨。
但是外人不知道,都以為符水出自蕭求道手中。
無形之中,齊治的麻煩被消除了。
「齊道友,這幾天我要外出訪友,暫時不在道觀!」
蕭求道說道,「我打聽過了,陶半仙也不在鎮上,幾天前就有事外出,你放心,觀裡絕對安全。」
齊治點點頭,「蕭道友儘管去!」
當天晚上,齊治休息時,仍穿著鎖子甲,弓和箭壺放在榻上,一翻就能夠著。
半睡半醒的朦朧狀態,齊治突然心生應,往床頭翻滾,一道寒從耳邊過,沒棉被中,起大團白花。
「又來了!」
齊治早有睡夢中被襲的經驗,也不慌張,手就取榻上的弓箭。
寒一閃,齊治拿起弓,卻見到弓弦被割斷了。
榻上釘著一把薄薄飛刀,正是陶半仙出手。
「果然是你!」
齊治腦海急速閃過無數念頭。
所謂陶半仙不在石鎮,是故意做的障眼法,目的是將蕭求道調走,讓陶半仙有機會襲。
從剛才開始,陶半仙趁齊治睡襲,又出手割斷弓弦,顯然吸取上次的教訓,提前廢掉齊治的手段。
當前齊治最強的手段,便是疾風箭,弓被毀,大半實力便沒了。
可是,陶半仙計謀算盡,齊治也不是全無準備。
「來得正好!」
齊治往床角翻去,抓住藏在被子下的另一把弓。
他先前可以買了幾十把弓,除了應付平時鍛煉損耗,便是為了對敵時方便更換。
陶半仙有心算無心,割斷他一張弓,可惜沒用,他來真靈觀做客,足足攜帶十張弓。
齊治彎弓搭箭,就要踹開房門,衝出去殺陶半仙。
窗紙被的噗噗響,不斷有飛刀從外頭進來,將齊治堵死在屋,不讓他出去。
「凡事可一不可再!」
齊治這回了真怒,擾人清夢也就算了,還用這麼卑鄙手法襲。
這次,齊治決定,不讓陶半仙活著離開。
「嗖嗖!」
飛刀進屋,不斷翻滾迴旋,將屋弄得狼藉一片。
齊治左右躲閃,始終難以捕捉飛刀痕跡。
「小子,這回我看你還能指誰?」
陶半仙的聲音就在門外,可他遲遲不進來,一味隔著門窗往屋裡發飛刀。
齊治突然注意到,這次的飛刀塗上黑漆,和夜融為一,變得更加棘手。
「好,陶半仙,你變得聰明不!」
「老夫本就聰明,上次大意失策,這次你的好運氣用完了,我非殺了你不可。」
齊治冷笑道,「想要錢財,就大膽說出來,何必說些冠冕堂皇的藉口。」
這次齊治來真靈觀做客,特地將鱗參和金銀珠寶帶在邊,就放在床邊箱籠,所以陶半仙不擊殺他,無法奪得財。
陶半仙冷笑,「這段日子,你和蕭求道勾結,出售什麼符水,斷送我許多生意,新仇舊恨,今天一筆了斷。」
齊治後背響起銳利風聲,原來早有飛刀繞到後,在陶半仙縱下,對背心狠狠刺下。
叮一聲脆響,齊治腳步踉蹌,鎖子甲救了他一命。
但飛刀近距離衝刺,令齊治中氣翻騰,肋骨作痛。
眼前局勢,對齊治極為不利。
臥房空間狹窄,弓箭施展不開,但飛刀卻能靈活來去,甚至潛他後,險些要了齊治的命。
齊治息幾聲,接連倒退幾步,後背到牆角,這樣無需擔心背後襲,可以專心應付正麵的飛刀。
他心裡後悔萬分,早知如此,先前不該放走陶半仙,當時拚著傷,也要追上去將其殺。
但後悔無用,齊治心開始發生潛移默化的改變,認定對敵人要一擊致命,不能心懈怠,免得種下大禍。
正是因為這次經歷,齊治日後行事,變得更加果斷乾脆。
陶半仙縱飛刀,圍繞齊治邊飛舞,時不時發起攻擊。
齊治凝聚目力,勉強能捕捉到飛刀,但速度一快,便跟不上飛刀軌跡,隻能手持弓盲。
期間,好幾把飛刀無聲無息,分別在齊治上刺割,軀有鎖子甲防護,沒有留下傷痕,但四肢傷痕纍纍,浸袖口。
嗖,一擊飛刀,著齊治脖子飛過。
這個訊號很危險,陶半仙覺察到,齊治上穿了護甲,所以避開軀幹要害,企圖對他割。
齊治心想,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接下來,齊治一口氣,將剩下的十幾隻箭枝,以連珠箭收法出,全部貫穿大門,或許不能中陶半仙,卻能得他手忙腳。
果不其然,長箭出後,飛刀攻勢緩慢起來。
齊治快步上前幾步,抓住八仙桌擋在前,然後用力旋轉起來。
咚咚,兩把飛刀在八仙桌麵上,並非。
齊治舉著八仙桌,一步步往前。
陶半仙回過神,飛刀接連穿木窗,在八仙桌上,如同雨打芭蕉,打出連綿不絕的悶響。
真靈觀裡的八仙桌,乃是百年紫檀打造,年緻,疾風箭也隻能勉強穿。
陶半仙的飛刀靈活有餘,卻勁力不足,一旦中桌麵,便深陷其中,需要好大力氣才能拔出來。
於是,齊治舉著八仙桌,一步步到門前。
他正要踹門而出,突然前涼風升起,竟有兩把飛刀,如同網之魚,繞開八仙桌,直齊治麵門。
齊治到寒意浸骨,眼中兩道黑快速近,他頭上沒有鎖子甲,一旦被中,便是顱骨穿、腦漿飛濺的下場。
麵臨危機關頭,齊治腦海一片清明。
「呼哈!」
齊治雙臂用力,將八仙桌投擲出去,當場將大門撞得稀爛。
隨即,齊治發風翼,一清風裹著他雙。
接著,神奇一幕出現了。
齊治軀變得模糊,閃開威麵門的兩把飛刀,下一刻出現在門外院子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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