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途中,齊治心中始終疑,忍不住問烈大叔。
「烈大叔,聽說大家都有靈,怎麼今天沒見到?」
「貍兒那小丫頭告訴你的吧?」烈大叔笑著問道。
齊治點點頭,「不錯,我還見過貍兒的靈。」
「靈雖然好用,但平時也要食餵養,我們一般不留在邊,而是讓他們外出覓食,減糧食力。」
「今天野豬出沒的地方,本不是獵場,它是誤打誤撞跑來,也是我們運氣好。」
「我們的靈,都放在重要獵場,讓他們看護獵場,自行獵食。」
齊治聽了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但是,島北的那幫畜生,行事都不同,他們靈養在邊。」
齊治奇怪道,「他們真有那麼多食?」
烈大叔出恨意,「不是,他們用活人餵養!」
齊治總算對牛穿甲等人的喪心病狂,有了進一步認識。
回到居住地後,留守的婦孺們迎上來,有事稟告烈大叔。
原來眾人外出的時候,海灘上又發現外人流落到此,此刻已經被救醒了。
烈大叔將獵給他們整治,「快帶我去看看,齊治你也過來。」
被救醒的是一個十六歲年,不斷追問邊人,「我的家人在哪裡?」神很是激。
烈大叔等人,好不容易將他勸住。
「什麼,這裡是寒暝海域?那片死亡區域?」
年得知後,驚得滿臉蒼白。
寒暝海域,是外界對這片區域的稱呼。
因為這片海域,經常有海船遇難,不管凡人還是修仙者,一旦遇難,就無法生還,所以外界談之變。
年哭了大半夜,才接這個事實。
「我家本是三冬城的一個行商之家,最近押運貨,為節省時間走近路,所以才經過寒暝海域,沒想到遇到狂風大霧,船也翻了、貨沉了,一家人都失散了。」
貍兒在旁邊勸道,「如果你家人運氣好,有可能同樣流落到島上。」
年心中燃起希,「真的嗎?」
四周的人不知該如何勸說他,年能得救,是因為他流落到島東,如果他的家人飄到島北,那可是生不如死啊!
遲疑片刻,有人向年說出實。
年聽了,掙紮起,就要去救家人,奈何他法力全無,此刻比普通人還不如。
「你先留下來,救人的實,以後再想辦法。」烈大叔勸道。
齊治見到烈大叔的無奈,這句話隻能安人,年的家人救不回來了。
年喝了一大碗雜糧粥,恢復了力氣,人也不哭了,看似接現實。
到了第二天,有人發現,年竟離開了。
「這傢夥真不識好歹,島上這麼危險,到都是妖,他這個樣子跑出去,本就是送吃食上門。」
貍兒紛紛不已,「齊大哥,還是你懂事。」
「咳咳!」齊治尷尬道,「對方心念家人,此舉無可厚非。」
烈大叔目悲哀,「這孩子,怕是……」
眾人沒有多說,均知道年下場不妙,島嶼上除了這片地方,步步危機,充滿致命危險。
年帶來的波瀾,很快便消散,畢竟大家都要掙紮求生,不可能為了一個陌生人牽腸掛肚。
由於野豬收穫太多,接下來三天,眾人要熏製豬,暫時不外出打獵。
齊治也有了閑暇時,開始修鍊本領。
「爺!」
齊治找到爺,恭敬行禮。
爺慵懶睜開雙眼,這位老人整天睡不醒的模樣,細長雙目藏著。
「找我做什麼?」爺問道。
「我要和你學!」齊治說道。
這番舉,齊治經過深思慮。
島上無法用法,而且缺鐵礦,所以最常用的武,便是就地取材的棒石錘。
棒使用選用筆直的樹榦,剝去樹皮並晾乾水分,將表麵打磨製。
至於石錘,選用滾圓石塊鑿製凹槽,嵌手柄用藤條捆綁固定。
雖然齊治有人麵骷蛾,但自保的本領還需要修鍊。
煉功法需要循序漸進,但初期可以用技巧彌補力量不足。
先前狩獵野豬是,齊治見到爺出手,輕描淡寫一,便將野豬打得腦漿碎。
而且,據齊治估計,爺當時還沒用盡全力,此等實力何其恐怖。
於是,就有了今天的拜師學藝。
爺聽了,擺擺手道,「不教,走!」
齊治興沖衝過來,當頭了個釘子,但仍不死心。
「爺,如果你有什麼條件,不妨和我說說,我一定儘力完。」
爺開口道,「離開這座島嶼,能辦到嗎?」
齊治語塞,這要是能辦到,我自己就走了,還用在這兒求你?
「爺,你別戲弄我了!」
爺擺擺手,「你也別煩我了,自己去玩!」
齊治握住手中木,這是連夜趕製而,上麵還殘留新鮮氣息。
「爺,你若擔心所傳非人,不妨看我用的手法,再做決定可好。」
齊治畢竟使用金眉多時,下亡魂也有幾十上百,磨練出來的用技巧,倒也有幾分看頭。
說罷,齊治當場擺開架勢,雙目盯著頭,突然大喝一聲,木從半空砸落。
頭停在沙地上,勁風吹鼓,白沙四飛濺。
齊治再轉,擰腰回刺,木彷彿拉長幾倍,嗖一聲沒沙灘中。
爺許久沒說話,齊治心中生出希,莫非被驚呆了。
「哈欠!」
爺竟打了個哈欠,這般無視,真是太氣人了。
「小子,棒是百兵之祖,可劈、可砸、可刺,妙用無窮,偏偏在你手上,了小孩子玩,用來撥弄沙土玩兒。」
爺語氣中滿是不屑,充滿對齊治鄙視。
齊治聽得滿臉臊紅,心想自己的法,也沒有差勁道這個地步。
「罷了,我揮出一,你看好了。」
爺雙手持,簡單一個姿勢,頓時將齊治比落無底深淵。
如果說爺的站姿,是法大宗師,如山嶽之穩,如深淵之博,那麼齊治剛才的作,就是街頭耍猴的賣藝,徒增一笑!
下一刻,爺掄圓白木棒,朝地麵砸落。
同樣是距離沙地上空停頓,但一顆沙粒都沒有濺起。
幾個呼吸後,整個地麵震起來,百步之外的高大樹木連拔起,轟然翻倒在地上。
直到爺離開,齊治都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