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天一眼就看出長衫男子的修為,瞬間便呆住了,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來一趟曰國,竟然會遇到出竅中期的強者!
現在他越來越懷疑,地球修真界真的如同傳說中的那樣沒落了嗎?
此前從玄明口中得知華夏修真界修為最高的也不過元嬰初期,但他在秦皇陵地宮中卻遇到了有著出竅初期修為的胡三胡四,而現在,眼前這個人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出竅中期,這地球上究竟還有多未知的強者?
難怪這人能躲過自己神識的查探,難怪剛才會到心神不寧焦躁不安,原來是遇到了這麼一個強者!隻是不知道,這個出竅中期的強者到底是敵是友?
以葉淩天目前的實力,對付一個元嬰初期還綽綽有餘,但要上了出竅期,而且還是出竅中期,那可以說沒有半分勝算,一個不慎,就是想逃跑都難,搞不好,今天就得代在這裡了。
想到這裡,葉淩天一邊將神識儲戒中隨時準備召出「天火五行陣」的令旗,一邊平靜地行了個禮,道:「晚輩葉淩天,見過前輩,不知前輩法號如何稱呼,將我攔下有什麼事?」
長衫男子麵無表地道:「老夫素盞鳴尊,子民們都稱呼我須佐之男,你是華夏人?」
素盞鳴尊?須佐之男?葉淩天暗自搖了搖頭,對於這兩個名字,他從來沒聽說過,不過人家既然報出來了,也不能拂了他的麵子,當下拱手道:「久仰前輩大名,晚輩正是華夏人,敢問前輩有何指教?」
須佐之男哼了一聲,冷冷地道:「既然是華夏人,為何要來我扶桑,殺害我的子民?」
葉淩天心裡暗暗一驚,果然是來者不善,不過臉上依然平靜,淡淡地道:「山口組的人謀殺我的朋友,我隻是為我朋友報仇而已。」
須佐之男臉依然冷,道:「不管你是什麼原因,都不得都扶桑來傷害我的子民!」
葉淩天聽到須佐之男這口氣,也有些來氣了,哼道:「你扶桑的人去我華夏幹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殺害了那麼多無辜的人,難道還有理了?」
須佐之男臉一沉,怒喝道:「我的子民在外麵做了什麼我不管,就算是殺了人,你們也可以把他殺了,但要是來我扶桑作,我絕不放過,今天,你就給我留下吧!」
說完,手中頓時多出一柄劍為銀白,中間卻有一道黑細槽的長劍,葉淩天心中一震,這柄怪異的長劍竟然是一件下品仙!
須佐之男不待葉淩天說話,手中長劍隨手向前一劃,一道劍氣已經飛出,劍氣過,那裡的空間似乎向著中間塌陷一般,周圍的靈氣更是迅速的融進那劍之中,短短數百米的距離瞬息即至,可來到葉淩天前已經由一道無形劍氣便一道半圓的白劍氣。
葉淩天沒想到這個須佐之男說打就打,急之中一邊喚出那件從未用過的極品戰甲,一邊艸縱飛劍劃出一道弧線迎向那道白的劍氣。
「轟!」
一聲巨響過後,葉淩天頓覺元神一震,一巨大的力量迎麵撲來,瞬間便被擊飛出去數百米遠,即使有極品靈級別的靈甲護,也抵不了這巨大的力量,隻覺嚨一甜,張口便噴出一口鮮。
須佐之男並沒有繼續攻擊,而是好奇地看著葉淩天,似乎覺有些不可思議,弄不明白這個隻有金丹後期的修真者竟然能擋住自己六力量加之下品仙的攻擊!
葉淩天真元快速運轉,利用這一剎那的時間調息了一下有些紊的真元,手指一,一道天絕神雷便從空而降,隨即五「天火五行陣」令旗旗桿也從儲戒中飛出,快速往四周散開。
須佐之男對於葉淩天的天雷似乎早有防備,就是因為葉淩天在山口組山空召喚過一道天絕神雷,調了四周的天地靈氣才將他驚,當時他心裡就非常震驚,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會召喚天雷這個法,不過為了不讓曰國的民眾產生恐慌,他當時並沒有立即對葉淩天出手,而是跟隨他來到了大海上空。
現在看到葉淩天又召喚出天雷,須佐之男立即高舉手中那把怪異的長劍,在天雷剛剛劈下來之時,對著天雷就是一劍,隻聽得「啪」的一聲巨響,那道天雷竟然被劈兩半,從須佐之男的兩旁落到大海中。
葉淩天看到這個場景心中也不大駭,要知道,天雷可是他的殺手鐧,現在竟然被須佐之男一劍就化解,那他在這個世界也就再無百分之百的取勝把握了。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雖然天雷被須佐之男化解,但葉淩天剛才已經將「天火五行陣」的令旗擲出,隻要陣法布好,他相信既然能不費權力便能困住出竅初期的胡三胡四,那麼隻要自己儘力,困住出竅中期的須佐之男也應該不問題。
但是葉淩天忽略了須佐之男手中下品仙的威力,須佐之男在化解天雷的同時,便已經察覺到那五桿令旗,雖然他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有一點,那就是這五旗桿肯定對他沒好,所以在劈開那道天絕神雷之後,他立即艸縱手中的長劍向五旗桿飛去,一道亮閃過,五旗桿還沒來得及布陣型,便被那柄怪異的長劍攔腰斬斷,掉大海之中。
仙的威力就是有這麼牛!不過讓葉淩天不解的是,隻有出竅中期修為的須佐之男,怎麼能將下品仙煉化,要知道,能煉化仙,哪怕隻是下品仙,最低也得有渡劫期的修為!
但是這一切都在葉淩天麵前發生了,由不得葉淩天不信,而且,現在也來不及考慮那些了,賴以對付高階修士的天絕神雷和「天火五行陣」都已經被須佐之男化解,葉淩天基本上已經黔驢技窮了,如果拚,以他的修為,恐怕不需要一個回合,就會喪命在擁有下品仙的須佐之男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