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說了……算了,你想要就拿去吧,先說好了啊,要了之後就不退貨了」聽到葉淩天不領還就要這塊石槽了,圓臉孩撇了撇,一氣之下也不管葉淩天了,心想我已經給你說清了你還要那也不能怪我了,哼哼兩聲道。
葉淩天不得不退貨呢,自然滿口答應了下來。
「我們店裡的石雕,小件是三千塊錢一塊,你這三塊都是小件,所以一共是九千塊錢。」圓臉孩心裡哼了哼,既然你想要,那可別怪我收你錢。
葉淩天也沒廢話,他現在哪還有討價還價的心思,直接把手進兜裡,從儲戒中取出一疊錢出十張把剩下的都遞給了圓臉孩,他這一疊是一萬,出十張也就是九千了。
看到葉淩天這麼乾脆,圓臉孩倒是怔了怔,隨即也就把錢接了過來,隻不過裡卻小聲的嘀咕了一聲,真是有錢沒地方花了。
圓臉孩的嘀咕聲,葉淩天自然聽得到,這會他哪會在意這個,看到圓臉孩把錢收起來了,也不長籲了一口氣總算如願把這塊七彩翡翠拿下來了。
這兩隻石雕和這塊石槽,雖然是小件,但也大的,葉淩天不好驚世駭俗,隻好掏出手機和祁軍鵬打了一個電話把他過來幫忙。
「爺爺。」
葉淩天背著圓臉孩打著電話的時候,從屋裡卻走出來了兩個人,走在前麵的是一位老人,老人年紀六十開外,型微胖,著非常的樸素,雖是滿頭白髮,但因頭髮過短,倒是顯得神盎然。
老人旁邊還跟著一個三十多歲,大腹便便的胖子,兩人一起走出來,胖子滿臉的失,似乎在哀求著老人什麼,然而老人卻沒給他好臉,老人顯然就是圓臉孩的爺爺了,圓臉孩了一聲,也就迎上去抱住了老人的胳膊,嘰嘰喳喳的把葉淩天把他們家黑妞的飲水槽給買去的事和老人說了一下。
老人怔了怔,也就朝著葉淩天了過來,隻不過葉淩天卻背對著他們的,和胖子對視了一眼,也就朝著葉淩天走了過來。
祁軍鵬正在吳來喜店裡和梁飛揚一起監視著夥計們裝車,接到葉淩天的電話,也就趕過來了,看到他出現在了石雕作坊的門口,葉淩天和他招了招手,也就掉頭走了回來,祁軍鵬也連忙跟了進來。
從屋裡出現的老人和胖子,葉淩天自然早就注意到了,反正這塊石槽,他已經結過賬了,就算對方想反悔,那也要問問他同意不同意,何況這塊石槽是一塊被切開切垮了的料隻要見過料的就能認出來,想必對方也早就知道,早就知道還隨意的扔在那裡給小驢當飲水槽那也說明對方本不在意,就算讓對方見到了,對方至多隻是奇怪一下卻也不一定就要退貨。
葉淩天轉走過來的時候就向了老人,老人走過來瞧了一眼葉淩天買下的石槽,也瞧向了葉淩天,兩人對視了一眼,葉淩天點了點頭,算是打一個招呼,老人卻怔了怔,隨即本來還板著臉的麵孔卻變得和悅起來,笑嗬嗬的向葉淩天問道:「小夥子,你是不是姓張?」
葉淩天也是一怔,怎麼見到他開口就問他是不是姓張?不過他也沒在意,搖搖頭招呼道:「老爺子,我姓葉,不姓張,您見過我?」
「姓葉?」老人眉頭皺了一下,隨即又問道:「你父親也是姓葉嗎?」
「當然,老爺子,您認識我父親?」葉淩天被老人問的有些哭笑不得,他姓葉,他的父親不姓葉那姓什麼。
「那倒不認識,是老頭子我認錯人了。」老人可能也知道自己問的有點不禮貌,所以也就不再問下去了,瞧了一眼地上的石槽,看著葉淩天問道:「小夥子,你能告訴我你為何要買這塊石槽嗎?」
「我隻是有點好奇罷了。」麵對眼前的老人,葉淩天自然不能拿剛才和小姑娘說的理由去忽悠對方,反正現在石槽已經到手了,他倒也不擔心讓其他人知道自己的目的,就算讓他們知道了那又如何。
「難道你想賭這塊廢料?」葉淩天的話,胖子和圓臉生聽得不著頭腦,但老人顯然聽明白了葉淩天的意思,怔了怔,也就驚訝的著葉淩天問道。
從老人這一句話裡也就聽得出來,葉淩天猜得倒也沒錯,他顯然知道這塊石槽是一塊料。
胖子剛才沒注意這塊石槽,聽老人這麼一說,這纔打量這塊石槽起來,做為一家珠寶店的老闆,他對料自然不陌生,這塊石槽雖然外表上有點臟看不出什麼,但看石槽的部也就是槽裡的時候,細看一下也就瞧出這塊石槽原本的麵目還真是一塊翡翠原石,細看一下才能看出來,而這塊翡翠原石被當了小驢的飲水槽,平時恐怕還真沒人去注意它。
瞧出石槽是一塊翡翠原石,他自然也瞧出了這塊石槽是被切開之後切垮了的廢料,自然而然的也就沒放在心上了,隻是有點奇怪老人家裡怎麼會有一塊料。
要知道老人對賭石可是深通惡絕的,其實還讓他奇怪的是老人的脾氣一向不怎麼好的,要知道他家裡的老頭子和老人可是世好友的,但老人對他依然沒什麼好臉,而老人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態度顯然有點不一樣,當然,他也沒多想,隻當老人對這個年輕人態度不一樣。
圓臉孩奇怪地看著老人問道:「爺爺,我們家怎麼會有一塊料,你不是……?」
可是記得清楚,爺爺一再的止家裡人賭石的,爸爸就因為和別人合夥賭了一次石頭被爺爺趕了出去,直到現在父子兩個還鬧著脾氣誰也不和誰說話的,爸爸被趕出去之後,就再也沒進過家門。
到了這個時候,圓臉孩也知道葉淩天剛才和說的都是忽悠的了,所以說話的時候,還憤憤的白了葉淩天一眼
「嗬嗬,倒也有趣,這塊廢料在院子裡放了二十多年了也沒人注意到它,現在竟然被你注意到了還要賭它,小夥子,莫非你覺得這塊廢料裡能切出翡翠來不?」老人瞧了一眼地上的石槽,愣神了一陣,倒是頗有些好奇的向了葉淩天,疑地問道。
「那倒沒有,隻是在您的店鋪裡無意之中看到一塊這樣的料心來之下突然覺得說不定裡麵會有翡翠的,反正也花不了幾個錢,就買回去切切看。」葉淩天隨口解釋了一下。
這個解釋無疑是爛的不能再爛了,很多賭石一夜暴富的幸運兒在被詢問為何買這塊料的時候,一般都會這樣說,就是突然覺這塊料說不定能切出翡翠所以就買了下來,這個解釋雖然很爛,但卻無從反駁,也都聽,結果也就引起了很多人「自以為是」起來了。
聽到老人說這塊廢料在院子裡放了二十多年了,葉淩天沒什麼反應,旁邊的胖子卻心了一下,他聽老一輩的說過眼前這位老人早年的時候,並不是從事雕刻的,而是因為賭石傾家產之後才開始學雕刻的。
至於怎麼傾家產的,據說就是因為一塊料,老人押上了所有的財產和別人搶奪一塊表現極好的料,結果切開之後,卻是一文不值,至此之後,老人也就消沉了下去,後來才重新振作起來開始學起了雕刻。
難道眼前這塊被切垮了的廢料就是那塊表現極好的料?胖子倒是仔細的瞧了兩眼,隻不過這終是一塊切開過的還是切垮了剩下的,就算以前表現好,現在也沒什麼價值了,實在是沒什麼可賭姓。
老人聽到葉淩天的話之後,卻是微微一愣神,胖子猜得倒也沒錯,這塊料的確是他早年花掉了八百萬賭的一塊表現極好的料,隻是解開之後,卻是一文不值,隻剩下這麼一點了。
在那個年代,八百萬的購買力是不可想象的,絕對比現在的八千萬還要多,當時解垮了,他差點要瘋掉就被家人給攔了下來不讓他解下去了,清醒過來之後,他隻能接了傾家產的結果,而剩下的這麼一點的料也被他隨意的扔在了院子裡,後來養了小驢的時候,要給小驢雕一個飲水槽出來,見到了那塊切剩下的料也就當了小驢的飲水槽。
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該看開的也早就看開了,但心裡嘛,無疑還有著那麼一點的念想,現在突然有人要賭他這塊料,也就把他這點念想給勾了出來,不過聽到葉淩天隻是圖個便宜想切開看看的,心裡那一點的念想也沒了。
「小夥子,這塊料是我早年賭石賭垮剩下的料,既然被你買下了,那就希你能有個好運,也希你能引以為戒。」老人看了一眼葉淩天,點了點頭沉聲道。
雖然對這塊料沒什麼念想了,但當年的時候,老人對這塊料卻有著很大的認同的,現在葉淩天要賭這塊料的,自然讓他對葉淩天有這麼一點的好,也就想勸勸葉淩天不要走上和他一樣的路起來。
胖子看出了這一點,心裡倒是後悔不迭,早知道自己買下這塊料了,雖說隻是一塊廢料,但卻能藉此討好老頭,也算是盡所值了,隻是葉淩天已經付了錢,還搬起來要走了,他後悔也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