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電視臺的記者來的很快,讓葉淩天和梁飛揚等人驚訝的是,電視臺竟然派出了直播車,並且在都市頻道取消了原定的節目,現場直播這塊天價標王料的解石!
葉淩天和梁飛揚、梅雅蓉都是聰明人,大腦一轉便明白了電視臺的用意,對於這樣的新聞,電視臺都是非常積極的,別的不說,五個多億賭一塊料,這本就是一個噱頭,能極大地吊起觀眾的胃口。
不管最終這塊料是解漲還是解垮,相信都能引起極大的轟,尤其是現場直播,讓觀眾從頭至尾地觀看一塊價值五個多億的石頭,被一刀刀的切開後,裡麵能解出多翡翠,加之現場主持人煽的解說,更能讓觀眾坐在電視機前也能深刻地會到賭石那張刺激的心。
梅雅蓉一開始並不知道這些事,等梁飛揚三言兩語簡略地跟說了一下後,趕忙安排工人們去辦公室搬來了桌椅這樣也使得請來的客人們不至於坐的地方都沒有一個。
不過除了被臨時安排做嘉賓的幾個在玉石界德高重的前輩,其餘的人都沒有坐下,而是圍著天價標王站了一圈,誰都想第一時間親眼見證這塊料切割的整個過程,哪還有那閑坐在那裡閑聊。
應付玉石協會以及玉石界客人和電視臺的記者自然給梁飛揚和梅雅蓉了,葉淩天一直在一邊盯著劉師傅三人磨石,畢竟那顆大白菜已經磨出來一大半,再往下就是連線帶了,所以葉淩天此刻也非常小心。
不過就在此時葉淩天卻看到劉師傅的手不停地抖起來,趕忙走上前去從他手裡把砂機給接了過來,這顆大白菜他倒是不擔心劉師傅給壞一點兒,怕的就是他把這顆大白菜和其他玉的連線給弄斷了,這要弄斷了,損失的可就不是一顆大白菜這麼簡單了。
葉淩天拿著砂機繼續磨石的時候,王師傅和李師傅,就連祁軍鵬都已經迫不及待地走上來幫忙,或拿著強電筒,或拿著清水,或是刷子給磨出來的玉清洗起來。
清洗了之後,出的桃花春翡翠在強手電筒的照下,反出的那種奐的春艷麗,明顯是把四周的人給迷得不輕,而當大白菜兩邊的青葉子也出來的時候那就是更是驚奇的不得了了。
電視臺的兩臺攝像機一臺對著坐在桌子旁邊的幾名嘉賓,另一臺則一不地對準了這塊料,等大白菜被清洗完之後,更是圍繞著這可大白菜來了個長達一分鐘的近距離特寫。
葉淩天見到他們這副驚奇的樣子倒是暗笑了一下,心想著這顆大白菜就讓你們驚奇了,等下讓你們見到料裡麵的真正麵目,還不把你們給震暈了。
越是這樣想,葉淩天的心就越興,幹活的時候也就越有勁。
雖說著樂很有趣,但獨樂樂明顯不如眾樂樂更有意思,葉淩天現在抱著的就是這樣的心態。
淩天磨起來自然不像劉師傅那樣小心翼翼一點一點的磨,他心裡很清楚廢石有多厚,磨起來速度也就比劉師傅要快得多了。
等他一口氣把這顆大白菜給完整的磨出來之後,周圍的人已經議論開了,而外圍的那些工人們一開始聽說裡麵能挖出來兩三個億的翡翠他們還不相信呢,現在聽劉師傅幾人說這顆大白菜差不多就價值上億了,頓時讓他們吃驚的不得了,心想著這才剛開始就挖出一顆上億的大白菜,那這塊料這麼大,如果再多挖出來幾顆豈不是發大了。
但接下來的結果很快就讓他們失了,也讓劉師傅幾人失了,這塊料賭的就是這顆大白菜能延長多深,雖然眼前這顆大白菜延長得的確不淺,但如果隻是這麼一點的話,顯然是不值不值那麼多錢的。
所以當葉淩天拿著砂機又往前延一點,而眼前出現的是一大片白棉的時候,不懂行的就不說了,懂行的劉師傅,以及玉石協會和玉石界的那些專家們臉頓時就變了,紛紛忍不住憾地搖頭,心想要是不出現這該死的白棉那該多好。
可以這麼說,不論是誰,見到這麼好的翡翠就這麼被白棉給毀掉了,心裡肯定也像是吃了蒼蠅一般的噁心。
雖說突然出現的一大片的白棉讓在場的人都失了,但好在這塊料還足夠大,隻要其他地方出現翡翠那也是一樣能解漲,現在就看這塊料能挖出來多這個等級的翡翠了。
葉淩天沒時間去理會那些人的嘆息,仍然專心地磨著,沒過多長時間便又挖出了一塊翡翠,而且這塊翡翠看著也像是一顆大白菜,雖說型有點小,但天然形形狀的和沒形形狀的價值那絕對是不一樣的。
眾人看到又挖出一顆小白菜自然又是一陣驚呼,不過如果隻是挖出這麼多翡翠的話,那絕對是賭垮了,而花了五個多億賭這塊料的梁氏賠進去的顯然也不是一星半點。
考慮到電視直播的原因,如果時間太長了肯定不好,葉淩天不由得加快了速度,不過即使是這樣,也還是花費了一個多小時,而在這一個多小時裡,圍觀的人卻覺彷彿過了幾個世紀那般漫長,不過隨著砂轉速度緩緩的降下來,這塊料的廬山真麵目也終於漸漸的呈現出來……
關掉砂機的開關,葉淩天抬手磨了磨額頭上的汗,說起來解石還真是個力氣活,不但需要足夠的力,還需要很細緻的眼力勁,這樣極品的料,稍微偏差一點都不行,而若是破壞了裡麵的整效果,那損失的可就不是錢的問題了。
因此,縱使葉淩天有神識相助,在解石的過程中也是相當地小心謹慎,生怕壞一點部的整效果以至於最後功虧一潰。
相應的,在這期間所耗費的力和力自然也是不可估量的,這也幸虧是葉淩天,要是換了其他人,先不說累什麼樣子了,隻說在解石的過程中,那種心理的煎熬恐怕就早已經讓他崩潰了。
而在解石的過程中,不管周圍旁觀的人驚喜的連連大還是搖頭嘆息不已,葉淩天由始至終都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隻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葉淩天鎮定得很,周圍旁觀的人可就沒這麼鎮定了,大夥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料上,誰還會有心思管葉淩天的表現怎麼樣,所以倒是沒人現這一點,直到最後的時候纔去注意他的表,隻是那個時候又另當別論了。
即便是這塊巨大的料完全被解開了,葉淩天的臉仍然鎮定得很,隻不過他的形象此刻卻實在是不怎麼樣。
由於在切割掉整塊料的四周邊緣和幾個角之後,剩下的部分幾乎都是葉淩天用砂機一點點的掉的,以至於到了完工之後,他整個人上都白乎乎的,就像是剛從採石場裡鑽出來或者是搬運麵的搬運工似的,加上臉上因為汗水和石的緣故,搞得臉上也是髒兮兮的。
當然,這也是葉淩天故意沒有使用真元阻擋那些塵,如果用砂機解完這麼一塊巨大的料上沒有一點灰塵,到最後肯定要引起別人懷疑的,更何況,這還是電視直播。
梁曉雪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塊巾,看到葉淩天已經將料解完,趕忙走上前去幫他把臉上的汗水和塵磨乾淨了,不過隨即葉淩天便呆住了,他明顯地覺到,整個倉庫竟然十分安靜,包括電視臺的記者,此刻也停止瞭解說。
其實在把這塊料給磨得差不多的時候全場的氣氛就安靜得有點詭異了,當時除了砂機轉的聲音之外,再也沒有了其他的聲音。
即便是劉師傅幾人在給葉淩天幫忙的時候,也是一句話不說默默地做事,默默地幫葉淩天扶著砂機,而其他人,要麼是眼紅地看著那顆最大的大白菜,要麼是相互的對視幾眼,就好像是在流什麼似的,或者說是抑著什麼似的,再要麼就是默默地看著葉淩天的臉。
這塊巨大的天價標王已經快被解完了,很明顯,已經本不可能再出現奇蹟了。
所以雖然葉淩天表麵上看著還是氣定神閑泰然自若的樣子,但在所有人看來,這隻是他故作鎮定而已。
到了這個時候,在場的所有人也都知道,這塊被梁氏珠寶以五億六千五百萬的天價拍回來的料還是賭垮了,梁氏至有三個億的資金打了水漂。
滿懷期的一塊料沒賺到錢就不用說了,還賠進去了三個億甚至是更多的資金,由此可以想象道葉淩天那種失落的心,所以儘管梁飛揚、梅雅蓉、梁曉雪以及祁軍鵬都憋了一肚子的話要說,但為了不刺激到葉淩天,也都強自的忍住沒吭聲了。
而請來的那些客人看到梁飛揚等人一個個沉著臉一言不發,自然也不好上前說什麼,以至於整個全場的氣氛都安靜的有點詭異起來。
現在葉淩天獃獃地站在那裡一不地發愣,落在他們眼裡顯然了失魂落魄的樣子,這倒也正暗合他們所猜想,而在梁飛揚、梅雅蓉等人眼中,葉淩天明顯是有點接不了這個現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