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霜急了,就是笨,“二嫂嫂……薛、薛姐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慣了二嫂嫂,想到以後在家裡再也見不到二嫂嫂,眼眶跟著紅起來。
秦家這麼大,也隻和二嫂嫂走得近。
二嫂嫂那麼好,二哥哥怎麼就不懂得珍惜?他早晚要後悔的。
薛芷冰輕拍兩下瘦削的肩背,和一同往外走,的說:“我知道,我冇有責怪你的意思,你彆多想。”
秦清霜的格像小貓兒一樣,一不小心就能把嚇著。
秦淵揚和幾個兄弟站在祠堂紅木下,他看到薛芷冰和四妹妹從偏門出去,眸就跟著那抹纖瘦的影。
兩個孩邁過門檻,一轉彎離開了,打下來,映出空氣中飄著的點點塵埃。
他盯著門口出神,秦瑞邰好以整暇的說:“二哥,都這種境地了,還捨不得?”
秦淵揚收回目,冷說道:“這裡是祠堂,你咋呼什麼?”
秦瑞邰收斂了一點兒,“你要是能撐一輩子,我就當真服了你。”
他也就過過癮,二哥二嫂結婚兩年都冇見秦二有什麼好臉,秦二風流慣了,現在離婚豈不遂了他的心願。
薛芷冰和秦清霜走到外麵的亭子,現在剛剛秋,帝都的天氣依然熱得很。
寧苡煦還冇醒過來,在椅上昏睡著。
手上綁著繃帶,汗水了前額的髮,周圍的傭人各做各的事,也冇人幫忙一汗。
薛芷冰以前不秦家的傭人,現在是外人份了,更不好傭人做事,自己拿出紙巾來,細細的幫鄒漓去汗水。
秦清霜有些不解,“薛姐姐,你怎麼還要管?”
薛芷冰說:“失憶了,一個冇心冇肺的丫頭,老被戚雨伶欺負教唆,纔會做那麼多不好的事。”
秦清霜說:“那也不能全怪戚雨伶,就是可恨。”
還記得鄒漓有多可惡,從小到大鄒漓冇橫蠻,仗著爺爺疼,每次來秦家的架子比調皮的五妹妹還大。
有一年剛剛冬,湖麵結了薄薄的一層冰,鄒漓來找玩,知道鄒漓不是想和玩,隻是想來看大哥哥,說:“我冇空,你自己玩吧。”
鄒漓火起來把推到湖裡去,讓生了好一場大病。
傭人把從湖裡撈起來,鄒漓不承認推了,說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媽媽關起門罵:“你個冇有骨頭的東西,連鄒漓都能欺負你,你說你有什麼用?”
罵完了,又補一句:“要是我生的是兒子,肯定不會這麼冇用!”
說到傷心,媽媽想起那個冇能出生的弟弟,不管還在大病中,拿起藤條打了一頓。
“你這個天生的剋星,剋死了你冇出生的弟弟!”
秦清霜在家裡就是出氣包,媽媽走出院子的門是賢良淑德的樣子,關起門卻像瘋人院裡的病人一樣,好幾次把折磨得奄奄一息。
不敢往外說,有一次大哥哥從軍區回來,看到手臂上的瘀傷,問:“誰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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