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一疊銀票,說也有三千兩,三千兩還隻是三層定金,算下來一共一萬兩白銀,難道就隻要六個人出力?到底是去做什麼事?
雲卿淺肯定的重複道「我確定,隻要六個人。」
袁弒風抿抿,住幾乎要口而出的好奇,他知道等他手下的人辦完事回來自然會向他如實稟報的,如今眼前的沈卿一副有難言之的樣子,他實不該多問。
「好!那我親自挑選幾個功夫過得去的兄弟跟沈兄弟去!」
「多謝袁大哥,不過……」雲卿淺笑著阻止道「袁大哥,這人選,我有點要求。」
「有何要求沈兄弟儘管說!」袁弒風語氣中顯得很爽快。
雲卿淺開口道「我要四個兇神惡煞的,兩個樣貌清俊的。」
袁弒風角了,兇神惡煞的好找,可樣貌清俊的……這沈兄弟到底要找他手下兄弟做什麼啊?
袁弒風真是好奇極了,可他一打算開口問,就對上雲卿淺於啟齒的表,灰突突的臉上還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紅暈,看的袁弒風一陣糾結。
不知為什麼,跟著沈卿打道,總有一種哄姑孃的覺,讓人不太自在,又不想就此作罷。
「咳咳咳!」袁弒風被自己的想法嚇得忍不住咳嗽起來。
「袁大哥……你……」
袁弒風揮揮手「沒事沒事,我沒事,這樣吧,我把兄弟們都出來,你自己挑,隨便挑,就算選我也!也別說兩日三日,用幾日都沒問題,若是晚些回來,讓人捎個口信就行。」
雲卿淺低頭淺笑「不敢勞煩袁大哥。袁大哥放心,說兩日,必是兩日。」
雖然極力的讓自己言談舉止都帶上幾分剛毅,可兒畢竟是兒,還是會不知不覺流出的幾分俏可人,偏偏就是那幾分讓人幾乎無可察覺的俏可人,引得袁弒風心裡一團麻。
……
袁弒風下令,青風寨的兄弟們很快都集結在了院中。看著滿院子烏一片的壯漢,雲卿淺沒有毫怯,淡定的走了一個來回,從中選了四個人高馬大臉上有疤的壯漢,又選了兩個材清瘦,樣貌白凈的男子,與袁弒風簡單道別之後便帶著六個人下山了。
看著雲卿淺離去的背影,胡二當家的疑的問道「大哥,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好大的麵子,居然能讓四爺為他辦私事?」
袁弒風雙眸微瞇,看著雲卿淺漸行漸遠的背影,幽幽的說道「現在是什麼人不重要,將來會為什麼人才重要!」
「將來?」胡二當家的撓著頭,有些聽不懂自家大哥的話。
袁弒風也說不好心中的覺,那「沈卿」明明不會武功,氣勢也不強,可偏偏就給他一種不好得罪的覺,再加上「沈卿」剛剛看向他時,無意中流的那種憐憫眼神,那眼神……那眼神怎麼像在看一個死人?對!就是這種覺,那是一種對死人的憐憫!
自己在那「沈卿」眼中難道是一個將死之人??袁弒風眉頭皺,心有些複雜。
——
雲卿淺帶著那六個山匪,剛出青風寨的大門,一直躺在樹上小憩的穆容淵就睜開了眼睛。
「嘖!該死的妖,在裡麵待了一個時辰之久,也不知道謀了些什麼。」
穆容淵仔細觀察著雲卿淺帶出的六個人,其中有兩人步伐穩健,下盤功夫看起來還過得去,其餘四個就不用說了,他一隻手就能撂倒。
這雲卿淺葫蘆裡賣的什麼葯?到土匪窩難道是為了找幫手?既是找幫手,為何要找六個草包?
穆容淵想不通,看著雲卿淺和那六個人翻上馬,隻好暗罵一句「該死的!」然後再次提氣用輕功跟了上去。
——
雲卿淺帶著那六個人,一路策馬疾馳朝西郊方向而去。從昨天早上離開侯府之後雲卿淺便沒再睡過,在青風寨耽誤了不時間,眼下必須竭盡全力的趕路。
六個人都得了袁弒風的囑咐,說話多做事不許提問,所以一路上雲卿淺到是樂的自在,實在不想費心去和不相乾的人解釋。
馬兒連續跑了三個時辰,眼看就要到子時了,一個山匪忍不住開口道「沈爺,快三更了,要不咱們在前麵馮家坳借宿一夜,明日再走?夜深山路難行,馬也跑不起來。」
「籲!」雲卿淺勒停下駿馬,用袖子了額頭上的汗,開口道「不必趕路了,我給你們的任務就在此。」
——
若是之前穆容淵還不明白雲卿淺到底在玩什麼花樣,那麼聽到「馮家坳」三個字之後,穆容淵就完全想明白了。
白丹青昨夜纔跟他報備過,「那個馮驍家住在京城外的西郊馮家坳,家中還有一個弱的老母,一個貌的妹……」
馮家坳,馮驍!雲卿淺此行就是為了馮驍!
不,不是為了馮驍,是為了宇文璃!這妖為了宇文璃還真是殫竭慮啊!
宇文璃個窩囊廢,竟然要靠一個人來招賢納士。
哼,帶這六個人要去做什麼,是要去綁架馮家母,迫馮驍就範?
——
不等穆容淵想清楚雲卿淺的用意,就聽到雲卿淺與那六個人吩咐道「你們四個,現在去馮家坳,可打家劫舍,不可殺人放火,把聲勢鬧的大一些,所劫取的銀兩,都歸你們自己所用!打劫過程,去尋村西頭,老槐樹下的一家人,家中有一老婦人,喚馮餘氏,還有一個貌的姑娘,喚馮寶兒,你們四人將此母二人劫持出來。就到此,對馮寶兒施暴。」
四個壯漢愣了愣,麵麵相覷,打家劫舍不難,可是強暴子似乎有些非大丈夫所為,令人所不恥。
雲卿淺看到四人麵難,心中倒是有些詫異,前世的,從不相信什麼盜亦有道,覺得黑即是黑,白即是白,經過宇文璃的事之後,才明白,所見之白未必是白,表麵之黑,也未必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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