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我……奴婢……奴婢沒有啊,咳咳……老爺你,你聽奴婢解釋!」宇文瑤雙手用力拉這蘇莫邪的手臂,努力掙紮,自稱為奴婢盡量放低姿態,沒親眼看到雲卿淺死之前,必須要活下去。
蘇莫邪見臉發紫,心想這也是花銀子買來的,總不能就這麼殺了,就算要死也得死在鑄劍爐裡。便微微放鬆了手上的力道。
宇文瑤猛烈的咳了半天,才穩住氣息說道「咳咳,咳咳咳,老爺,奴婢……奴婢說的是真的,那個人真的不是沈家爺啊,是……」
宇文瑤想說雲卿淺是忠勇侯的嫡,可是又覺得這個份不足以讓蘇莫邪殺念,必須要給蘇莫邪說一個不得不殺雲卿淺的理由才行。
心思在腦海裡一轉,宇文瑤開口道「,是七公主啊!」
什麼?!蘇莫邪大驚。
宇文瑤開口道「老爺,奴婢是公主邊的侍,此番隨著公主伴駕南巡。那七公主行為乖張暴,平日裡對奴婢非打即罵。奴婢便趁南巡的好時機,跑了出來,本想冒充公主名頭騙一些銀子逃走,卻不想落了金媽媽手裡。那沈家公子,真的是公主啊!」
蘇莫邪回想了一下逍遙王對雲卿淺客氣而照顧的態度,心中頓時信了宇文瑤三分,想那也是堂堂一個王爺怎麼會如此客氣的對待一個商戶家的爺呢。
再者說了,那沈卿的樣貌……也太過出眾了些。
雲卿淺若是知道,蘇莫邪是因為的樣貌而懷疑的的份的話,雲卿淺一定會慪死的,因為千麵給的麵還在上,隻是因為這一路,都跟自己家人坐馬車,所以便沒有帶麵。
卻不曾想,那傾國傾城的容貌,會給來帶如此麻煩。
「公主?公主為何會到我鑄劍山莊?又為何要與我談生意?」蘇莫邪問道。
宇文瑤連忙開口道「一定是王爺的礦脈泄了訊息,那七公主和齊王是一母同胞,想來是為齊王奔走,可老爺千萬不要相信,你前腳將礦脈位置告訴,後腳就會調楊洲城軍備來圍剿鑄劍山莊。上位之人,哪有公平易的,老爺這是圈套啊!」
蘇莫邪被宇文瑤說的心驚,若真是如此,他可真是差點就落圈套了啊!
眼看著蘇莫邪眼神有些慌,宇文瑤連忙趁熱打鐵「老爺,奴婢已經是老爺的人了,此生隻想伺候老爺,別無他念,可是奴婢是逃奴,若是被公主發現了,奴婢躲不過一個死罪,奴婢賤命一條,死就死了,可是老爺您……玷汙宮,也是死罪啊!」
蘇莫邪倒一口涼氣,浴桶裡麵的熱水也控製不住他腳底發寒,這才一會兒的功夫他就連著犯了兩個死罪了?!
鑄劍山莊再強大,也不過是個江湖門派,說白了,民不與鬥,與朝廷相對抗,那鑄劍山莊覆滅隻是遲早的事。
該怎麼辦呢?
蘇莫邪癱坐在浴桶裡,整個人的思緒都混了。
宇文瑤認為已經給蘇莫邪說了一個必殺雲卿淺的理由,沒想到蘇莫邪還是這般猶豫。
宇文瑤心思轉了轉,忽然想起一個殺手鐧。
「老爺,死道友不死貧道啊!」
「胡說,殺了公主,你有幾個腦袋可以賠的!」蘇莫邪用用拍了一下桶中的水,水花四濺將宇文瑤淋滿臉洗澡水,看起來十分狼狽。
然而宇文瑤卻不敢暴半分的不滿,已經被打怕了!
「老爺……殺公主確實罪大惡極,可是不殺公主,公主就要殺老爺你啊!況且……況且老爺的驚鴻劍不是還需要祭劍的人麼?那公主上流淌的可是皇族之啊,而且公主還是完璧之,老爺練了那麼多次都沒能功,說不定就差在這脈上呢?」
不得不說,宇文瑤這番話直接就說道蘇莫邪的心裡去了,在蘇莫邪心中,如果驚鴻劍排第二,那麼就沒有什麼事能排第一了。
對於他來說,或許自己的命,都不及驚鴻劍的出世更重要!
上古神劍,都有劍靈,而將人的魂魄鑄寶劍為劍靈,可謂是千難萬難。
最初時候,蘇莫邪隻是尋死亡七日的投鑄劍爐用來練劍,然而鑄劍多年卻無一次功。
直到十年前的一天,他的髮妻發現他用鑄劍與他發生了爭執。蘇莫邪失手將其妻子推了鑄劍爐。
卻不曾想,那一次的失誤,讓他失去了妻子,卻得到了殘虹劍,雖然留在殘虹劍的劍靈並不完整,隻有一縷幽魂,而不是三魂七魄,但是這也開啟了蘇莫邪鑄劍的新思路——以活人鑄劍。
自打殘虹劍之後,蘇莫邪便向周圍購買大量的用來鑄劍。
他立誓要造出劍靈三魂七魄完整的寶劍,要驚天地泣鬼神,便起名為驚鴻劍,然而自今都無所獲。
「難道……真是脈的原因麼?」蘇莫邪喃喃自語,明顯陷了困中。
宇文瑤趁熱打鐵「當然啊,老爺,龍生龍,生,別的不說,你看那公主的容貌,就該明白,絕對不是花樓裡的姑娘可以比擬的!」
蘇莫邪閉了閉眼,心思已經完全被鑄劍的事佔據,他從浴桶中站了起來,宇文瑤連忙忍著心中屈辱不甘上前服侍蘇莫邪更。
自打那日誤上了金媽媽的馬車,就被灌了迷藥一路送來了鑄劍山莊,不是沒嘗試過與蘇莫邪說自己的世,更不是沒嘗試過逃走,然而換來的不是折磨就是毒打。
兩個多月來,求生的,早就將上的銳氣都磨了,隻想活下去,隻有活下去纔能有希離開這恐怖地方。所以開始乖巧,開始聽話,開始順從那些看管的人。
今日聽到鑄劍山莊的人討論逍遙王來了,頓時心生喜悅,這是離開這裡的機會啊。所以宇文瑤便想盡辦法到前廳院子裡灑掃。
本想著趁蘇莫邪款待白邡的時候衝進去與逍遙王相認,可是看到了什麼?竟然在房間裡看到了雲卿淺!
那雲卿淺雖然一男裝,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如何會看錯!
宇文瑤當即就放棄了向逍遙王求助的機會!
被人淩辱的時候,雲卿淺在與穆容淵暢遊江南。
被人毒打的時候,雲卿淺在靜王雍王的追捧。
茍延殘的時候,雲卿淺又在與逍遙王言笑晏晏。
憑什麼啊!?
憤怒和嫉妒令宇文瑤失去了理智,隻想要雲卿淺死,隻想讓死!!
「出去吧!」蘇莫邪的聲音將宇文瑤從自己的仇恨中拉回了意識,乖順的低頭退出,相信,蘇莫邪一定不會放過對雲卿淺手的機會,不僅為了保命,更為了驚鴻劍。
——
雲卿淺和白邡的客房相連,可白邡今夜卻不怎麼放心。因為傍晚時分的那個慘聲實在令人心悸。
「淺兒,睡了麼?」白邡站在門口低聲敲門,因為雲卿淺房間已經熄燈了,所以他無法確認是不是已經睡了。
雲卿淺哪裡會有睡意,即便前一晚一夜沒睡,眼下也睡不著。
聽到白邡的聲音,雲卿淺便從榻上站起去開門,門開之後,二人都發現對方著完整,很明顯都沒有睡意。
「王爺,您應該休息一下,你上還有傷呢。」雲卿淺開口勸。
白邡搖搖頭道「本王不放心,這鑄劍山莊似乎有些不尋常。」
其實白邡大概猜到了一些原委,畢竟沒有不風的強,他盤踞杭城多年,怎麼會沒聽說一些鑄劍山莊的私勾當,隻是……他不想說出來嚇到雲卿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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