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開口回道「這艘船是不周山的船,每隔千年,不周山便會發船到各個地界接人,一共接三百六十人,每個人的生辰都是不同的。」
雲卿淺微微疑「難道我登船,真的是巧合?」
白若點點頭「穆容沉再厲害,手腳也不到不周山。那不周山是九天玄門,是登天之路。隻要上了這艘船,都不周山的保護,穆容沉不敢輕易對我手,當然,我也不能手刃仇人。」白若說道這裡顯得有些惋惜。
「那這三百六十人,去不周山做什麼?」
白若繼續解釋道「自然是為了通過七星塔,能通過七星塔的人,便是千年一遇的登天之人。若我為可登天之人,我就可以為父親報仇了。」
白若心中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如果為登天之人,就可以擺碧落印的束縛,離開碧落,去赴雲卿遲的十年之約。
雲卿淺想了想,這個不周山的規矩,既然是長久以來就有的,那就說明灰袍道人一定知道。
灰袍道人給指了東南海的不周山這條路,到底是因為君家印記真的在不周山。還是因為灰袍道人另有目的?
不怕遇到危險,但是怕浪費時間,的子衿還在等啊。
送走了白若,很快又有人來敲門,雲卿淺心中有些煩悶,沒有開艙門隻開口問道「什麼人,有何事。」
「卿淺,是我。」冥樓的聲音。
雲卿淺不厭其煩,冷聲道「時辰不早了,冥主還是回去休息吧。」
「卿淺,我有些話想跟你說,我……」冥樓急於想解釋一些什麼。
雲卿淺冷哼道「不知到冥主的話,是能將我的魂魄找回,還是能救我的夫君,亦或是可以殺了穆容沉也行,若是都不能,冥主就不必說了,我不想聽。」
一句「我不想聽」拒絕的乾脆又徹底。
冥樓站在門口心中滋味複雜,可他要說的話,確實也無法改變眼前的事實,冥樓沉默了許久,沒有繼續敲門,也沒有離開。
雲卿淺能清晰的聽到屬於他的呼吸聲,沒來由的心中一陣陣厭煩。
總是忍不住去想,若不是自己先救了穆容沉,又救了冥樓,何至於將整件事推進到如今這樣被的局麵。
了悟說的沒錯,想想和穆容淵在一起之後,哪有一件事是順利的。
或許自己真的是個災星吧。
雲卿淺忍不住嘆了口氣。
噠噠噠,門外傳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雲卿淺知道是冥樓識趣的離開了。
可是沒過多久,又有人來敲門。
雲卿淺的耐心用盡了,直接拉開艙門,剛想對冥樓發作,就發現眼前站著一個完全不認識的男子。
他一船伕的打扮,似乎是這船上的水手,是不周山的人?
「小姐,您吩咐的熱水。」
聽到這話,雲卿淺纔想起來,確實有吩咐送熱水來沐浴,隻是前幾日來送熱水的並不是眼前這個人,所以才讓略有遲疑。
雲卿淺讓開一條路,讓送熱水人將熱水提到浴桶旁邊灌進去。
那人作很快,三兩下就把浴桶裝滿了,臨走之前對著雲卿淺開口道「小姐,天黑之後不要再開艙門,明日小的會將熱水早點送過來。」
雲卿淺不明所以,剛想開口問問,那人便已經拎著空水桶離開了。
無獨有偶,第二日清晨,雲卿淺來到甲板上氣的時候,穆容沉也跟了過來,並且說了同樣的話。
「從今晚開始,日落之前要回船艙,日出之前不要出來。」穆容沉開口道。
「為什麼?」若是平時,雲卿淺不會多跟穆容沉說一句話。隻是這件事昨晚已經有人提醒過了,今天穆容沉又提醒,實在好奇。
穆容沉有些寵若驚,沒想到雲卿淺竟然主和他說話,連忙開口道「白若應該已經和你說過了,這個船要接三百六十人。現在人已經接滿了,接下來不到三個月的航期,不會再停船,白日裡可以出來氣,但是夜間船會全速前進,嗯……出來會有危險。」
危險麼?
雲卿淺微微蹙眉,總覺得這個船著一詭異,到底是什麼危險,會讓穆容沉都忌憚。雲卿淺心中忍不住有些好奇,但是也沒再多問,隻是心中還是決定要自己探究個清楚纔好,不信任穆容沉,亦或是說,不信任這船上任何一個人。
「卿卿,我不會害你!」穆容沉開口道。
雲卿淺厭惡的看向穆容沉,剛想開口製止他這樣的稱呼,卻看到一個人影。
雲卿淺瞬間收斂了臉上的厭惡神,取而代之的表雖然算不上溫,卻也不再帶有敵意。
「謝五爺關心,隻是你這樣我卿卿,那又要如何稱呼穆容清呢?」
走在船艙拐角的穆容清腳步一頓,似乎也在等待穆容沉的回答。
穆容沉沒想到雲卿淺還有對他這般和悅的時候,想都沒想就開口道「你若願意做我的卿卿,別說穆容清,就算是風韋茹,我也可以讓們乖乖的消失乾淨。」
穆容清聽到這話,瞬間臉慘白,整個子都僵的不聽使喚。
雲卿淺也沒想到穆容沉會說出這麼絕的話,一時間倒是有些意外,不過這種意外也僅僅是片刻就過去了。
他是誰啊,他是穆容沉啊,如此薄冷,纔是真正的他。
雲卿淺對著穆容沉笑了笑「五爺還不知道麼?」
穆容沉微微蹙眉「知到什麼?」
雲卿淺起一縷白髮,雖然是銀白的,可仍舊澤亮的猶如綢緞。
「我這頭髮,之所以會變這樣,是因為……」
「不要再說了!」穆容沉當然已經調查清楚雲卿淺為什麼會變這付模樣了,他心中明白,雲卿淺已經和穆容淵是貨真價實的夫妻了,可是那又如何。他穆容沉想得到的東西,一定要得到。
穆容沉咬著牙說道「你以為我在乎?白玉微瑕不掩其澤,雲卿淺,不怕告訴你,我是天子之,是天選之人,隻要我順天而行,就沒有得不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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