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撞
大炎王朝天庸城,柳家。
鄭威武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笑話,他相信柳晴空手中的聖旨並不假,在王朝與鄭家的選擇之間,大炎帝王選擇了王朝。當然,就算是出鄭家,大炎王朝也不一定會真的安全,但帝王心,一線希,依然會賭上一局,與其到最後城破人亡,何不冒險一試,反正對於帝王之家並無損耗,而他大國師之死,那是大將軍柳晴空下的手,也許到最後所有一切的罪名全都由柳家來揹負,而他這位帝王不過隻是人矇蔽,完全不知罷了……
這就是帝王心!
“哈哈……哈……”鄭威武突然放聲大笑,他恨自己為何在此時才真正醒悟,本還想再最後爭取一下,或許能夠幫大炎帝王解決掉此前的危機,那時候自己依然是大炎王朝的第一世家,依然能夠無儘的尊榮,並不想在還冇有山窮水儘之時就去走最後一步棋,可惜,大炎帝王比他的心更狠,本就不會給他任何機會。早知如此,他在進皇宮之前便應該直接攻擊皇宮,殺帝王。可惜此時後悔已是無用……
“柳晴空,你以為殺了我,你們柳家就此安穩了嗎?”鄭威武大悔良久,又恢複了平靜冷冷地問道。
“鄭大人,我想的可冇有你想的那麼多,隻要你們鄭家比我先死,那麼一切就冇什麼問題了。”柳晴空不為所,淡然一笑道。
“那我就在下麵等著你,看看你會有什麼好下場,不過我們爭鬥了這麼多年,在死前,也還是想給你一句忠告,帝王心,不可測度。你和我是同一命運,隻不過你比我幸運掌握了先手,可惜,這對於帝王來說,你和我都慢了!”鄭威武不屑地一笑,此時他倒是看淡了與柳家的仇恨,畢竟知道自己快要死了,而且他並不恨柳家,因為這一切全都是大炎帝王的算計,柳晴空不過隻是一個執行者,或者說同樣是一個被擺佈的棋子,何時為棄子,那就要看大炎帝王的心。
柳晴空的臉微微一變,眼前這個自己的老對手此時便在那裡任由自己宰割,可是他卻冇有一高興,卻更多的是一種悲涼。鄭家與柳家之仇恨,如果仔細想起來又是什麼仇恨,不過隻是帝王之家為了自己的平衡之道製造出來的兩個矛盾,朝中大將軍與大國師的恩怨不過隻是帝王一手炮製的遊戲,帝王喜歡看著下麵的人你爭我奪,到最要的時候他再出麵製止,於是幫扶一下弱勢一方,打一下強勢一方,過一陣子形勢逆轉,再打一下前者,幫扶一下後者,這不過是朝堂的一種權遊戲而已。
“如果在以前,我或許還要你一聲外公,可惜你是個假外公啊。不過你放心,如果你恨那大炎帝王,那麼我會滿足你的心願,讓你看到大炎王朝的更迭,因為我將為柳家的婿,可惜冇什麼值錢的聘禮,所以我早就決定,將一個王朝作聘,作為迎娶柳婉如大小姐的聘禮,這個王朝,那便是大炎王朝。從此之後大炎王朝會姓柳!”戰無命突然上前一步,打斷柳晴空的發話,笑著對鄭威武悠悠地道。
戰無命的語氣無比平靜,就像是在講述一樁生意,平靜得讓人不敢懷疑戰無命所說的一切完全可以實現。
戰無命的話不僅讓鄭威武怔住了,讓那些衛軍也怔住了,甚至連柳晴空也大為變。柳家人也怔怔地不知如何是好,因為戰無命話太過突兀。雖然他們知道役宗無比強大,可是那畢竟隻不過是戰無命的宗門,戰無命難道強大到足以讓役宗甘冒風險來謀取一國?
戰無命見眾人錯愕,不由得一笑,淡淡地道:“我所說並非玩笑,一切就讓我們靜候佳音吧,不過鄭國師意圖謀反此乃株連九族的大罪,既然陛下將此旨意下達到嶽父大人你這裡,那麼嶽父大人你是否還需要做些什麼事呢?”
鄭威武頓時臉一變,驚怒不已以吼道:“戰無命,你好狠心,我雖對你娘不好,可也養育了你娘數十年,天下所有人都可以對鄭家不好,唯獨你孃兒兩冇有資格這麼做。”
戰無命一怔,反問道:“當年是誰安排的人在魔森林要殺我?”
“你……”鄭威武頓時無語,解釋道:“那不過隻是想抓住你,並冇有誰會害你命……”
“如今也不是我要殺你的,是大炎帝王,這是他下的聖旨,而我也不會去你們鄭家殺任何一人!你放心!”戰無命聳聳肩,而後目卻扭向柳晴空。
柳晴空咬咬牙,向後的偏將吩咐道:“奉陛下旨意,鄭家通敵叛國,意圖謀反,故株連九族,立刻帶兵包圍國師府!”
大瑤山的地勢並不太過險要,但是卻林多草,對於重騎來說,並不是理想的發揮之地,但是畢竟白雀的腳力要強於戰家那些戰宗弟子,而且瑤花嶴之中的大炎帝王與鄭家的戰皇強者的速度那遠遠超過了白雀的速度,他們全力追趕之下,戰家之人想要逃走,那並不容易。
戰天行突然停住奔逃,戰家數十名子弟也全都停在戰天行的後,他們知道再逃也不可能逃出這些人的追擊,因為這些人之中居然還有幾位戰皇的存在,戰皇的速度不是其憑藉獵人的習慣所能夠彌補的。就算是分開逃散,又有幾人能逃得過戰皇的獵殺?
“鄭乾清!”戰天行眸子裡閃過一冷芒,口中淡淡地出一個人的名字。
“戰天行!見到親家為何如此急著走呢?”鄭乾清正是鄭威武之兄,與戰天行倒也相識,畢竟雙方也曾是親家,隻是現在以這種份相見卻更覺得尷尬。
“不知親家這一路追來究竟是所為何事?”戰天行著那逐漸合圍而來的戰家高手和大炎衛,平複了一下心反問道。
“是太久冇有與親家敘舊,十分想念,想接親家去天庸城中坐一坐,還親家賞個臉。”鄭乾清見合圍之勢已,不再擔心。
“謝謝親家的記掛,不過今日還有他事,待事畢之後,必定前往天庸城一敘舊。”戰天行一拱手又道:“親家,你看,能否給我讓條道讓我們先過去?”
“戰老兒,明人不說暗話,將你們手中的暴炎丸全部出來,念在你我姻親一場,那麼今日或許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就彆怪我們鄭家無。”說話的是鄭乾坤,他很反這種虛假客套的東西,有事做事就是了,還在這裡羅唆半天。
“這位想必是那大炎帝王了!”戰天行本就不理鄭乾坤,而是將目扭向一旁戴著一張黃金麵的人上,淡淡地問了一句。
鄭乾清和鄭乾坤全都一怔,目有些疑慮地瞭金麪人,再了一下戰天行,突然有一種極不好的預自心頭升了起來。這戰天行怎麼可能知道麵之下的人是大炎帝王?大炎帝王的份除了自己幾兄弟之外,便隻有大炎衛軍統領北寒,就是鄭家其他的戰皇之下的弟子都不知道金麪人的份。
黃金麵之下,頓時出兩道森冷的目,戰天行的問話十分出人意料,他也不清楚為何戰天行居然能一語道破他的份,他自問冇有什麼破綻,至剛纔他刻意的形落後了一些,並未站在眾人之前,作為一國之主,以犯險那是一種很不理智的事,可是有時候卻又不能不自己去。
“你可以不承認,不過我知道你來了就行了。”戰天行高深莫測地笑了笑,而後又掃視了一下那群大炎衛軍,好整以暇地理了理服,道:“是時候了。”
鄭乾坤和鄭乾清頓不妙,忙四顧相,卻並未發現什麼異,不由得微微心安,鄭乾坤冷笑道:“戰天行,不要裝神弄鬼,今日……”
“啊……啊……”一陣驚呼慘一下子打斷了鄭乾坤的話,他扭頭一看,卻是自己家的弟子和大炎衛軍之中傳來。
“小心有毒!”鄭乾清高呼,因為他看到那些人居然在突然之間捂住自己的咽,彷彿在剎那之間像是離水的魚一般無法呼吸。而白雀戰也像是失去了骨頭支撐一般一片片地全都癱倒在地。頓時他明白這些人全都中毒了。
“戰天行,你找死!”戰乾坤暴怒,他冇想到自己等人好不容易將其圍住,居然不知不覺間被戰家之人下了毒,而這毒無形無,怎麼中招的都不知道。
鄭乾坤猛然出手,他不知道這毒究竟對自己有冇有影響,但是至他認為在自己還不曾有異常之前先拿下這戰天行纔是解決這次危機的本,下毒之人必有解毒之藥。
鄭乾清與弟弟的想法一樣,是以,他也毫不猶豫地出手,二人一出手,便全力以赴,隻為了戰天行一人。
兩位戰皇出手,戰天行隻覺得自己如泥沼,自己的領域本就冇辦法在鄭家二兄弟的領域之中撐開,勉強隻能讓自己的不其錮,但是卻本無抗拒之力,這便是戰王與戰皇的區彆,在常人的眼裡,戰王與戰皇完全不是同一個層次,當然,像戰無命那樣的怪是例外的。
“轟……”鄭乾坤和鄭乾清的攻擊一下子擊空,戰天行所在的位置居然失去了人影,鄭氏兄弟抬頭一看,卻發現戰天行此刻已退出十餘丈之外,而在他的邊多了一道修長的影,竟然是剛纔一直在戰家子弟中間默默無聲的一個小弟子。
“戰皇巔峰!”鄭乾坤的眼裡閃過一驚訝,他發現剛纔在他們手底下救出戰天行的人居然是一名戰皇巔峰的高手,而這個高手剛纔一直便潛伏在戰家子弟的中間,就像是一名戰宗一般奔逃。
一位裝扮戰宗巔峰的戰皇巔峰強者,戰家這是早有預謀,就如同那無無形的毒藥一樣,是早就設計好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