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四十章:改變時空軌跡

戰無命的心頭湧起萬般滋味，那隻眼睛居然是巫祖的眼睛，如此說來，他與巫祖還真是很早就已經認識了。不僅認識，很多次都是因為那隻眼之助，才讓他化險為夷。若那真是巫祖的意識，那麼巫祖對他還頗有些恩惠。

“你本為天命者，應曆百世劫。此事在當世，唯有我與莫知曉，無數年前，莫便已著手佈置此事，因此，你前九十九世皆被奪道果，若第一百世依然被奪，那麼，天命消散，再無迴之機，而莫將會得你大道之，或許能重現太古掌命之神的輝煌。因此，在你最後一世將死之際，我改變了時空的軌跡，讓你重活一世……看來，當年我傾儘所有力量做出的這個決定，是值得的。”巫的聲音裡著一欣，彷彿這是他做過的最得意的一件事般。

“什麼，是前輩改變了時空的軌跡？”戰無命心頭大震，他知道，自己重活了一世，當年被莫天機奪取道果的時候，一天意將他的殘魂帶著穿越了時空，再度落年時的中，他一直不明白為何會出現這種現象，現在才知道，竟然是巫祖出手，一切因果一下子便清晰了。

“不錯，當年我傷太重，在五行道界隻有一隻眼睛，本就無法與莫的意誌抗衡，一旦我出手次數過多，必然會讓莫發覺，對你我，都將是一場災難。所以，我積蓄了無數紀元的力量，在最後他即將功的時候，突然出手。在這種就要功的時候突然失去控製的滋味，莫一定很喜歡……哈哈……”巫祖說到這裡，笑了。

而後又接著道：“在改變了時空軌跡之後，我將五行道界中的天機擾，將神界的通道封印，於是莫便再也無法查尋你在五行道界的軌跡，連他送五行道界的棋子也失去了與他的聯絡，除非是主神階強者出手進五行道界，但是一旦主神階強者進五行道界，必然會使得道界崩潰，最後與進者同歸於儘。主神之下，想從外麵進五行道界，本就不可能，就算是想要送一道意識，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即使是送一位小小的天神，都要讓一位主神階付出巨大的代價方可以做到，送之人還會到五行道界的製！所以，雖然莫約覺得一切似乎不太對，但是他卻難以改變什麼，值得慶幸的是，你冇有讓我失，甚至比我想的還要好!”

“戰無命謝謝巫祖這些年的照拂！”戰無命誠心地對著那縷神念行了一禮，他知道這縷神念代表了巫祖，雖然冇有什麼攻擊力，但是卻擁有清晰的意識。

“巫祖，晚輩還有一點不明，何為天命者？”戰無命想了想又問。

“這是因為你就是萬神之神‘命’的一縷神魂轉世。太古，掌命之神與荒大戰之後，雖然擊敗了荒，但是卻並未能真正將他徹底清除，荒依然有幾塊殘片散落在這方世界，甚至有一縷殘魂寄居於一片神土的大地中，想要徹底滅殺荒的這些殘軀與神魂，必須尋找到荒核，至於荒核是何，我也不清楚，就連‘命’也不見得清楚。傳說，那東西不在這方世界，於是‘命’離開之前，將自己的一縷神魂出轉世，如果他不能回來，那麼這縷神魂經過百世迴之後，便可以擁有完整的自我，或許將來可以重新為這方世界的掌命之神。這件事隻有極數人知曉，我和莫因為是當年掌命之神的子，清楚此事。正因為如此，我與莫在關於你的存在的問題上產生了分岐，尤其是在混沌魔再也無法威脅到莫的時候，莫便開始計劃如何將這一道天命之魂吞噬，他便可以繼承掌命之神的傳承，為新的掌命之神。由於我反對，他便聯絡了那個賤人一起暗算我……”巫祖歎息了一聲。

“我竟然是掌命之神的一縷神魂轉世。”戰無命心中震撼，他一直覺得自己與命之間有著某種聯絡，但是這僅僅是猜測，本就無法證實。

他相信巫祖不會信口開河，畢竟巫祖的那隻眼曾是整個仙界的天意所在，這些年也是巫祖的意誌護著他，甚至在最後一次被莫天機吞噬氣運的時候出手相助，讓整個命運的軌跡得以改變……這一切應該不是假的。

現在他也清楚了，他並非真正的命，不過是命的一縷殘魂，而後經曆百世迴之後，才形了一個全新的生命，一個全新的意識，也許與掌命之神確實存在著莫大的因果聯絡，也是一個完整的個，但那是因為他經曆了百世，一世一縷魂，百世聚齊，便了真正完整的自我，也了莫何兩家眼裡的天命者。

想到莫天神域的那位天機聖子，戰無命不由笑了，看來，這真是一局千萬年的棋，這局棋是莫與巫之間的較量，而自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環。

在很久之前，自己曾經有些懷疑在自己命運的後麵有一隻看不見的推手，將自己的一切，每一步都算得死死的，讓自己九十九世都落下悲慘的命運，隻是在最後一次莫天機想要奪取自己的道果時，自己的殘魂穿越之後，命運被改變了。他以為這一切隻是個意外，現在看來，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巫祖撥弄了一下，打斷了莫的算計。

那一次莫天機還是奪走了自己的氣運，但是本的氣運被時空擾，重新迴了，這也是為何天機聖子依然是除了自己之外最大的氣運者。原本他覺得自己的命運還在自己掌握之中，可是聽到巫祖的話，戰無命不由苦笑，即使是現在，他依然是在巫和莫兩人對弈下一步步走過來的。

“現在，莫已經進了萬神之眼，如果他真的打開了萬神之眼，得到了命運盤，他會不會真正的繼承掌命之神的能力呢？”戰無命想了想問道。

關於命運盤，唯有巫祖最清楚，他也曾是掌命之神的子。

“莫天機的命魂不純，巫的脈同樣不純，這樣的組合，想要完全開啟萬神之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使他有至尊強者相助，隻怕一年半載也不能完全打通萬神之眼。聖山上的那隻萬神之眼，其實就是一條被無儘符火填滿的通道，這符火之力，可以焚化萬，即使是主神階的強者也難以在其中支撐太久。

莫天機和巫的脈中，有掌命之神的氣息，可以短時間製那符火，但是那脈太稀薄，不足以支撐到將整條通道的符火完全製。所以，他們需要先讓二人不斷在那隻神眼中錘鍊，讓他們的脈合，誕下聖嬰，再以聖嬰獻祭，纔有可能讓神主以上的強者通過！

如果你出麵，有你這位天命者在，自然不用這麼麻煩，以你的脈再加上天機聖子與巫，三人的脈之力足以讓那條通道生片刻的安全時間，足夠主神階強者通過，進掌命道界。

所以，你此時千萬不要前往那條通道，一旦你接近，必會被莫應到。現在他全部心神全都在那聖嬰上，隻要你不到聖山之巔，他便無遐顧及你。否則以莫的天機推演之力，若非前些日子他閉關，你一進莫天聖城，他便會立刻知！”巫祖淡淡地道。

“啊……”戰無命暗道好險，他還覺得自己以莫玄空的份應該不會有什麼破綻，卻忽略了莫那神鬼莫測的天機推演之。

自己在那五行道界都能被對方推演到，九十九世無一世，而自己居然冒然來到他的眼皮底下，甚至還想過去聖山見見這位莫家聖祖，他太小看那老妖怪了。幸虧當時莫在閉關，除了莫，即使是莫祖莫非也不可能推演出他的份。

“嗡……”就在戰無命後悔之際，他覺自己所在的這壽山閣的空間猛然一陣搖晃，彷彿有一浩瀚的威碾過一般，讓這片空間不穩定起來。

“有人攻擊接天樓嗎？”戰無命的神魂自那玉簡中收回，目落在巫行雲臉上，看他表也有些疑，不由得問道。

“應該不是，隻怕是有人攻擊聖山的守護大陣！”巫行雲表古怪地笑了笑道。

“有人攻擊聖山的守護大陣？莫非是想上聖山之巔？”戰無命一怔，頓時明白巫行雲所指。看來，那萬神之眼開啟的訊息知道的人還不，這些人自然想來分上一杯羹。莫家封鎖聖山，這些人自然不願意。

接天樓離聖山太近，有人攻擊聖山的護山大陣，引起了接天樓空間的波，足見來者十分強大。

“我去看看，究竟是誰這麼有魄力，居然敢直接攻擊聖山大陣。”戰無命心中頗為好奇。

聽說那天罡神域的祖神罡和七星域羅天教的始祖羅早已與至尊一起到了聖山頂，正常來說，這兩大神域的主神階強者不敢再來搗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