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扶蘇臉略有些郁悶的嘆口氣轉回宮。
他心里憋了許多話想和陳旭說,但總覺不知到底該如何開口。
自從上次在清河別院陳旭說了胡亥和趙亥的事之后,扶蘇最近一直有些神魂不寧,而且隨著子嬰越長越大,格也變得有些不同,對陳旭似乎有了一些生疏和隔閡。
原因扶蘇自然知道,就是因為虞姬。
因為此事扶蘇已經數次責罵甚至揍過子嬰,但青春叛逆期的年并非打罵就能改變想法。
雖然陳旭保證將來會輔佐子嬰,但若是子嬰繼續這樣繼續疏遠陳旭,只怕未來能不能得到陳旭的支持還是個未知數,陳旭眼下的朝堂地位和在整個大秦的名,除開始皇帝之外,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夠撼。
若是子嬰因為一個人而失去陳旭的支持,扶蘇無論如何是無法接的。
但該如何與陳旭解釋子嬰的事,扶蘇又覺得難以啟齒,因為關于虞姬的事扶蘇也大致了解一些,兩人的關系也并非像陳旭坦誠的那樣單純,而是另有,虞姬的義父虞無涯當初許諾要將虞姬嫁給陳旭做妾,學生想要娶老師的人,哪怕低賤的侍妾,那也是違背人倫的。
扶蘇滿腹焦慮的回到寢宮,看到子嬰還坐在書桌前面寫字,略微欣的同時忍不住悄悄走過去看了一下,看到子嬰并非是在看書寫字,而是正在畫一幅畫,只看得一眼,扶蘇頓時火冒三丈一掌呼在子嬰后腦勺上。
正專心致志畫畫的大秦帝國的皇長孫一頭就杵在畫像之上,墨水瞬間將一個清秀麗的畫像涂了一團。
子嬰驚呼抬頭,滿臉都是東一塊西一塊烏漆嘛黑的墨,不過當看到是自己老爹的時候,驚恐的臉孔都扭曲了。
“逆子,莫非要氣死老夫!”
扶蘇一把抓起畫像一團狠狠砸在子嬰臉上。
“父親!”子嬰瞬間嚇的哆嗦,也來不急臉上的墨趕站起來垂手而立,看著滾落在地上的畫像,眼圈一紅眼淚差點兒滴落下來。
“逆子,逆子,老夫說過多遍了,不許再去想虞姬,如若下次讓老夫看見,打折!”扶蘇憤怒的咆哮。
“父親,為何我不能娶虞姬,天下子雖多,但孩兒只喜歡一個,此生非不娶……”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子嬰的臉上多出來一個紅黑替的手掌印。
“不許便是不許,太師府上的任何人你都不能打主意,哪怕是一個奴仆都不行,虞姬之事連你皇爺爺都不能做主,更何況還有諸多皇族公卿抵制,你這般堅持,不最后得不到虞姬,還會讓太師難堪,最終甚至得罪皇族叔伯和諸多公卿,你可清楚此中的利害關系,還有,虞姬本來也不想嫁你,莫非你不清楚的心思?”扶蘇氣的七竅生煙,一掌下去覺本就沒解氣。
“……肯定喜歡我,小時候喂我吃飯,教我游泳,帶我騎大熊貓,若是不喜歡我為何對孩兒這麼好……”子嬰倔強的看著老爹。
“瓜慫,那時你們才多大,現在虞姬都到了要嫁人的年齡,若是喜歡你,為何對你避而不見,莫非你是豬腦子想不清楚咩!”扶蘇怒極而笑。
“我不管,太師將送走就是故意的,就是不想讓虞姬嫁給我,除非……除非虞姬親口告訴我不喜歡我,不然等我登基當了皇帝,一定下諭令娶,太師也不能阻攔我!”子嬰握著拳頭大聲嚷嚷。
“當皇帝,老夫讓你當皇帝……”
扶蘇一下子便暴走了,隨手抄起一木尺劈頭蓋臉的對著兒子一通揍,頓時吼聲哭聲噼里啪啦作一團,房間外面的宮侍也全都嚇的臉慘白,四面八方的來回奔跑尋找人來勸解。
幾分鐘之后,一個穿長的年輕婦人匆匆而來,后還跟著一個十二三歲。
“爹爹,求求您別打兄長了!”幾步沖進來便攔在子嬰面前,開手臂護著子嬰滿臉乞求的看著扶蘇。
“你讓開,今日老夫非得揍死這個逆子不可!”扶蘇猶自氣頭未消,舉著木尺指著滿臉黑一塊白一塊的子嬰大吼。
“孩兒如何又惹夫君生氣了,您剛剛回宮,還是先去洗漱換,喝茶消消氣罷,千萬莫要氣壞了!”婦人也疾步走上來從扶蘇手中把木尺取下來聲勸說。
“哼!”扶蘇冷哼一聲用手指著子嬰的鼻子,“你問問這個逆子,方才說了何種大逆不道的話,若是落父皇耳中,只怕連累你我都要跟著罪,為了一個子,竟然如此不顧禮義廉恥,如此心將來能做人君乎,從今日起足一個月不許出宮,否則老夫將你送去遼國給你三叔,天天跟著那些胡人放牧采藥……”
扶蘇冷哼一聲氣沖沖拂袖而去,婦人這才松了一口氣,也來不及訊問子嬰為何挨揍,趕吩咐宮領著兒子去洗臉洗手,而則好奇的將地上一團紙撿起來打開,看著上面沾滿墨但還大致看得出來的一個麗圖像,頓時忍不住吐吐小舌頭遞給婦觀看。
“娘,兄長又在畫虞姬姐姐!”
“唉~”婦一看便滿臉惆悵,臉也變的憂郁起來。
“娘,清河侯為何不讓兄長見虞姬姐姐?”好奇的詢問。
“此事你不懂,也莫要問!”婦人搖搖頭,將畫像疊好之后收袖口藏好,等到子嬰洗漱換好服之后,這才安幾句吩咐宮好生照顧,然后帶著兒離開。
子嬰今年就已經十五歲了,雖然大秦遵商周禮節男子二十冠禮,但十五歲已經可以娶親生子。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看來要盡快幫兒子相一門親事,等娶親生子之后,這份莫名其妙的思念或許便會慢慢消失吧。
于是婦人回去找扶蘇商量給子嬰聯姻娶親之事去了。
而子嬰作為皇長孫,婚事必須還要征求皇帝的許可,而且聯姻對象肯定也是某個王侯公卿府上嫡親兒,還得禮部妥善安排,因此也不是平民家嫁娶那麼簡單。
……
“新聞新聞,特大新聞,范氏等四位家主封二等鄉侯,新勛爵法案推行……”
“新聞新聞,特大新聞……”
寒冬的清晨,天才剛蒙蒙亮,就在城門打開不久,遍布咸的報刊書亭就已經開始售賣最新一期的報紙,而背著挎包穿統一制服的報,也已經開始游街串巷的呼喊,而經過之很快便會被形形的路人圍住,掏出一枚枚銀的八卦通寶買下一份,然后吃著早餐或者著公車一邊行路一邊觀看。
新勛爵法案和勛章法案推行的事昨天早朝之后便已經知曉,四位商賈封侯之事昨晚隨著皇宮夜宴結束,也已經傳遍大街小巷人人皆知,但更加詳細的方消息,必須還要看報紙才能了解,不然民間的各種傳說五花八門。
“侯爺,您這真的是大手筆啊!”
早朝之后,報館書陳平來到中書省,看見陳旭之后滿臉興的慨。
“怎麼,你也想弄一個侯爺當當?”陳旭一邊喝茶一邊翻看著報紙笑著說。
“想啊,怎麼不想,不過沒錢!”陳平立刻有些發蔫兒的搖頭。
“錢只是其一罷了,勛爵法案的目的也不是賣鬻爵,而是刺激商賈的國之心,俗話說無利不起早,商人不人待見是有道理的,本侯這樣做的只是為了大秦更加長遠的未來布局而已,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不想當諸侯的商人不是好水手!”
“侯爺您都說的什麼七八糟的,平怎麼了聽不懂?”陳平雖然知道陳旭一貫說話天馬行空,但這句話是真的莫名其妙。
“這個很難懂麼,眼下西方的形越來越清晰,我大秦揮師征討西方諸國也已經迫在眉睫,我已經在朝堂之上講過很多遍了,大秦攻略西方諸國,道路只有一條,就在大海之上,而大海廣闊無垠海島無數,加上四大部洲還有大片從未有人類踏足的蠻荒之地,這些將來都是我大秦開疆拓土的地方,接下來幾年,將會有大量的商人和探險者打造大船組織船隊去南洋,去更遠的東海,去大地的東南西北各個方向探索,而這些人一旦在海外發現了大量的財富,就會謀求更大的權勢和地位,而在這些開拓的人群之中,商人是其中最大的一力量……”
“新勛爵法案還有一道未曾公布的補充法案,未來會和海外拓展法和民法案一起構最重要的法律系,將所有海外擴展和征服活納一個完整的法律框架之,讓一切都盡量做到有法可依,這樣才能保證大秦作為宗主國最大的掌控力量和維護整個天下的和平,無勛爵不諸侯,你聽懂沒有?”
“無勛爵不諸侯……”
陳平愣了片刻瞬間眼神冒,激捶著桌子跳起來驚呼,“懂了懂了,平懂了,原來侯爺竟然如此深謀遠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