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陳隊火了,指著蘇昊,卻無話可說,有義務配合,確實不等於必須配合。
「陳隊,你剛才的態度和做事方式欠妥。」
蔡琴對陳隊表達不滿後追上蘇昊。
「非常謝你救了我,這是我的名片,希你能聯絡我,我會報答你。」蔡琴說著話從手包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蘇昊。
「舉手之勞,不用謝。」
蘇昊沒接名片,快步走遠。
蔡琴怔怔凝視蘇昊背影,是真心想謝蘇昊。
不遠,陳隊沉著臉,蔡琴敢對他表達不滿,也就罷了,畢竟蔡琴不是普通人,有點背景。
一頭小子竟也敢在他麵前裝。
他頗為惱火。
就在陳隊琢磨怎麼收拾蘇昊時,手機響了,他掏出手機,瞧清楚來電顯示,趕忙遠離眾人。
「小剛,找我什麼事兒?」
陳隊接起電話問對方。
「我從市局打聽到,是陳隊你在負責蔡琴的綁架案,我就想問問,昨晚救了蔡琴那小子,陳隊你瞭解多?」
電話那頭小剛的人這麼一問,陳隊眸一凝,意識到了什麼。
東山市四麵環山,沒法像其他城市攤大餅那樣發展,新城區發展起來後,已經沒有多餘的土地進行建設。
近幾年來東山旅遊的人越來越多。
市裡乃至省裡的頭頭們,都開始強調把東山打造旅遊城市,這片好山好水必須保護好,這是東山貧致富的最大資本。
所以,嚴填湖炸山搞建設。
以至於有著極大改造潛力的舊城區了香餑餑。
年初,省城一家地產公司想在東山搞旅遊地產開發,並且看上了一塊地,但是拆遷難度比較大。
為了能夠順利拆遷,省城這家公司找到了東山地頭蛇孔學兵。
而省城這家公司想要拿下的這塊地,除了一大片平房,還有蔡琴的兩產業,東山大酒店,以及全市最好的私立兒園,育英國際雙語兒園。
看來孔學兵這是要先啃最難啃的骨頭,殺儆猴。
這一刻,陳隊斷定昨晚綁架蔡琴的幕後黑手是孔學兵,然而看到破案曙的陳隊,一點不興。
在東山,沒人能這位兵哥。
陳隊更不了兵哥,也沒這想法。
「他剛剛還路過這裡,你等一下,我看他朝哪走了。」
陳隊說著話觀察蘇昊往哪走。
不知天高地厚的頭小子,這次死定了。
陳隊邊觀察邊腹誹,最終確定蘇昊走麗水苑。
蘇昊察覺到陳隊盯著他,沒故意兜圈子迷對方,不願惹事,不等於他會忌憚東山的牛鬼蛇神。
真把他激怒,他不介意來一次「名東山」。
………………………
傍晚。
蘇昊才走出小區。
這一白天,這廝並未閑著,開始修鍊《元始真經》,他才深切會到,很多東西需要他慢慢參悟。
邊修鍊,邊參悟,方能循序漸進。
晚飯這個點,湖濱路上很熱鬧,路北的店麵多是飯點、燒烤店,如同一條食街,吸引了很多人。
不乏著外地口音的遊客。
唯獨一家名為「大軍燒烤」的燒烤店,較為冷清。
最近天天在這一片轉悠的蘇昊,知道這家店今天才開業,新開的店,本地人不敢輕易嘗試。
店麵前,天擺放著七八張桌子。
烤爐也在外麵,一幹的平頭漢子圍著圍拿著爐鉤子,擺弄烤爐裡的炭火,見蘇昊路過,忙笑道:「兄弟,坐下來嘗一嘗,貨真價實的牛羊、海鮮,保證你吃了第一次,還想吃第二次。」
平頭漢子笑意真誠,給蘇昊的第一印象不錯。
「那我嘗嘗,不好吃,我可不給錢啊。」蘇昊開玩笑。
「不好吃,算我請客。」
平頭漢子很豪爽。
蘇昊就喜歡和豪爽的人打道,走到一張圓桌邊,坐下來,笑道:「十個羊串,十個牛板筋,四個烤扇貝,再來一瓶啤酒。」
「好勒!」
平頭漢子高興的應了一嗓子,幹勁十足。
好似蘇昊讓這哥們兒看到了生意興隆的希。
一材高挑相貌清秀的「服務員」從店裡走出來,笑著為蘇昊拿上一壺茶水、一瓶啤酒,並把啤酒啟開。
「小雪,這瓶酒別往單子上記了,算我請這位兄弟的。」忙著烤串的平頭漢子轉臉叮囑服務員。
「大軍……你……」
「這是咱們店第一個客人。」
大軍朝素子眉弄眼。
這個小雪的姑娘無奈撇,沒再說什麼,轉走了。
「你媳婦?」
蘇昊問大軍。
「朋友,了六七年了。」大軍邊說邊笑,臉上洋溢著幸福。
「怎麼不結婚?」蘇昊又問了一句。
「結婚……總得有套房子,總不能讓跟我租房苦。」大軍提到不能和友結婚的原因,很坦然,一點不自卑。
蘇昊緩緩點頭,認可大軍這話。
不讓自己人苦,毫無疑問是男人的責任。
「我覺你上有子軍人氣質。」蘇昊轉移話題。
姿筆站在烤爐前的大軍,眼底泛起一抹哀傷,淡淡的回了蘇昊一句「當過幾年兵。」
蘇昊看出大軍有難言之,沒再多問。
過了十幾分鐘,蘇昊要的烤串、烤扇貝,大軍都烤好了,放在不鏽鋼方盤裡,為蘇昊端到桌上。
大軍又給自己啟開一瓶啤酒,挨著蘇昊坐下。
「兄弟,覺你人不錯,咱倆走一個。」大軍說著話為自己倒滿一杯啤酒。
「好……」
蘇昊笑著舉杯。
兩人杯,一飲而盡。
站在店裡為沒客人而發愁的小雪,見男友和陌生人喝酒,氣不打一來,想出去說男友幾句。
推開門,卻沒走出去,眾目睽睽下,怎麼也得給男友留點麵子,想到家裡不斷給介紹件,分手,心酸不已,也很自責。
男友曾是西南戰區的兵王,上尉軍,前途無量。
去年,在同學婚禮上認識的一個男人,對死纏爛打,且多次威脅,不得不向男友求助。
男友趕回東山,一怒之下揍了那人,構故意傷害罪,丟掉了軍人份和用汗拚來的所有榮耀,並被判刑一年。
覺得自己虧欠男友太多,這也是頂著全家人的力,繼續維持這段的原因,可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