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大軍徒手碎啤酒瓶。
玻璃渣子落了一地,大軍的手,完好無損。
大軍這是在震懾孔學兵這幫人,在部隊待了十多年的他,最看不上社會混子,所以不懼兵哥。
「就憑這,警告我?」
兵哥看傻子似的看著大軍,碎個啤酒瓶就想嚇住他,太天真了。
「大軍你幹嘛?!」
小雪心急如焚跑過來拉扯大軍,怪大軍多管閑事的同時,想把大軍拉到一邊,以免惹禍上。
「小雪,這是男人之間的事,你別管,去店裡待著。」大軍甩開小雪的手,鐵了心要護著蘇昊。
「你……」
小雪覺得大軍不識好歹不可理喻,氣得說不出話,同時對大軍失至極。
「小雪,你回店裡待著,這事兒我能理好。」大軍意識到剛才態度不好,轉臉溫言安小雪。
「一年前,你就跟我說過這樣的話,結果你失去了一切,進了監獄,今天你又跟我說這話,我能安心嗎,再說了,你已經是一個要啥沒啥的普通人,都快給不了我安全,怎麼保護別人?!」
小雪說完,哭著跑回店裡。
大軍自責咬牙,卻沒追上去道歉或認錯,既然已經站出來,他哪能再退,跟兄弟共患難,這纔是爺們兒。
「你去陪友,我來打發他們。」
蘇昊不想影響大軍和小雪的。
「兄弟,別再勸我了,既然我認了你這個兄弟,就必須跟你共患難。」大軍為兄弟義氣而偏執。
不拋棄,不放棄。
紅劍突擊隊的教條,也是每一位隊員的信仰。
即使大軍下軍裝離開紅劍突擊隊有些時日,依然堅守著這個信仰,越危險,他越不會放棄兄弟。
蘇昊凝視大軍。
如果說之前,蘇昊隻是覺得跟大軍投緣,喝喝酒,聊聊天,消磨一下時,那麼這一刻,他在心裡認了大軍這個兄弟。
兵哥冷眼看著蘇昊、大軍,他沒發話,幾十號馬仔小弟沒再輕舉妄。
「講義氣嘛……」孔學兵也覺得大軍是條漢子,起了才之心,道:「跟我混吧,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住大房子,開好車。」
「在我眼裡,你不過是個社會渣滓,跟你混,那是作踐我自己。」
曾是紅劍突擊隊第一高手,贏得過無數榮譽和嘉獎的大軍,仍有著軍人的驕傲與榮譽,豈會和社會混子同流合汙。
兵哥眸一凝,顯殺機,獰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乾他們!」
兵哥的心腹馬仔吼了一嗓子。
距蘇昊大軍較近的十幾個漢子,都了。
大軍抬腳,把桌子踢的翻飛起來,砸向兵哥,站在兵哥後那倆發達的頭猛男反應不慢。
兩人同時出拳,打碎桌麵,護住兵哥。
差點被桌子拍中的孔學兵,悠然翹起二郎,很的了一口煙,盡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的定力與自信。
不愧是東山扛把子!
一些站在遠看熱鬧的人,讚歎孔學兵的定力。
桌子碎裂時,大軍雙腳連踢,速度極快,將幾個掉在地上沒有摔碎的啤酒瓶踢飛,向欺近蘇昊的幾個漢子。
幾個漢子猝不及防,啤酒瓶在他們臉上裂。
有人慘,有人捂臉,一個個流滿麵,令旁觀者心驚跳。
沒傷的人趕忙攙扶傷的人後退,為蘇昊解圍的大軍,趁此機會,直撲孔學兵,擒賊先擒王。
大軍躍起,連踢兩腳,幾乎不分先後。
護著孔學兵的兩個猛男躲閃不及,隻得抬手,被格擋。
蓬蓬兩聲。
倆猛男不由自主倒退。
二對一,,倆男反倒於劣勢。
「保護兵哥!」
有人疾呼。
因為大軍退倆猛男落地後,已站在孔學兵麵前。
大軍,孔學兵,近在咫尺,旁人來不及救,大軍也不會錯失這個機會,出手如電,掐住孔學兵脖頸。
孔學兵不但不慌,還獰笑。
欠收拾的渣滓……大軍在心裡鄙夷孔學兵,掐住孔學兵脖頸的手,猛地一收,要讓孔學兵吃點苦頭。
可下一秒,大軍卻愣了一下,孔學兵的脖頸好似一截木樁,他掐不。
依舊坐在凳子上的孔學兵,在大軍愣神的一剎那,一掌拍向大軍的肚子,大軍慌忙鬆手,後退,但慢了半拍。
蓬!
如擊敗革。
大軍捱了一掌,麵痛苦之,捂著肚子,退到蘇昊邊。
孔學兵起,扔掉煙頭,踩滅。
人們這纔想起來,這位兵哥也是練家子。
兵哥確實是練家子,早年拜過師父,練過十幾年功夫,最拿手的是「三鐵」,鐵功,鐵功,鐵砂掌。
在有準備的況下,兵哥脖頸抵得住槍尖,任人怎麼踢,都沒事,而他的鐵砂掌,能拍碎三公分厚的大理石板材。
「兄弟,我給你攔著這些渣滓,你走。」
大軍這是要捨己救蘇昊。
蘇昊很,輕拍大軍肩背,道:「既然是共患難,我哪能先走,你歇會兒,這些人,我來理。」
「兄弟……」
大軍還想勸蘇昊。
蘇昊一步邁出。
大軍來不及攔蘇昊,眼睜睜看著蘇昊欺近孔學兵,他急了,也要衝上去,然而接下來一幕,令他目瞪口呆。
兩個發達的頭猛男麵目猙獰出手,反被蘇昊生生扭斷手臂。
蘇昊霸氣甩手,把兩人扔出去,兩人一左一右飛跌進人群,躲閃不及的幾個漢子被砸倒在地。
孔學兵皺眉,出掌。
蘇昊速度更快,像大軍剛才那樣,單手掐住孔學兵脖頸。
「兄弟,小心。」
大軍忍不住提醒蘇昊,別犯他犯過的錯誤。
而這一次,孔學兵卻不敢再,右掌幾乎及蘇昊口,卻僵在那,他瞇眼盯著蘇昊,臉連變。
因為他覺到,蘇昊這隻手已危及他生命。
孔學兵的小弟、馬仔,察覺孔學兵臉不對,急了,就要圍攻蘇昊。
蘇昊掐著孔學兵脖頸的手,微微一收,孔學兵的臉頓時漲得通紅,下意識掙紮,小弟們懵了。
大軍錯愕數秒,放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