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之前跟大軍不止一次提過,家人為介紹過一個相親件,學歷不差,有房有車,還是公務員。
那時候,大軍以為小雪不過是隨口說說,充其量想以此激勵他為兩個人的未來努力拚搏、鬥。
「人一旦多次說到某件事或某個人,那麼這件事或這個人十有**在心裡有了一定分量。」
此刻大軍突然想到一位戰友曾說過的話,戰友隻因跟遠在省城的妻子聚離多,就遭遇妻子的背叛。
這是多麼痛的領悟。
大軍在心中悲嘆,心疼戰友,也為後知後覺的自己深悲哀,卻一點不怪怨可能早想跟他分手的小雪。
極力控製緒的大軍,走到卡座旁。
「大軍,我們已經分手了,得向前看,讓自己活得好一些,不能沉浸在往事中,但願這是你最後一次聯絡我。」
小雪這是委婉告誡大軍,別再糾纏。
大軍怕小雪不要錢,來之前給小雪發簡訊沒說明這次見麵是為還錢,隻說有重要的東西給小雪。
「我……」
「這是我現在的男朋友,楊柏,在市府工作。」
小雪打斷大軍,介紹邊男人。
即便大軍對此有心理準備,也確實打定主意跟小雪分手,可小雪這麼痛快移別,他難免心痛。
「祝你們幸福……」
大軍出一抹笑意,儘力展現著爺們的風度,從拎著的袋子裡取出被報紙包裹的六萬塊錢,放在小雪麵前。
小雪詫異。
大軍道:「當初開燒烤店,你給我湊了六萬塊錢,我很謝你,如今咱們分手了,這錢也該還給你。」
小雪盯著六萬塊錢,神複雜。
「我還有事,不打擾你們了。」
大軍說完這話,轉就走,無論心裡多麼難,既然已作出決定,他絕不拖泥帶水猶猶豫豫。
小雪看著大軍邁著堅定步伐走遠,臉變得很難看。
人,都是自私的。
比如此時的小雪,毫不覺得自己這麼痛快移別帶給大軍怎樣的傷害,卻無法接大軍這麼痛快離開。
沒尋死覓活挽回,起碼也得痛苦至極或痛哭流涕吧,就這麼走了,這也太不把曾經的當回事。
「格決定命運,你剛強倔強的格,註定此生波折不斷,命途多舛,不可能出人頭地,我非常謝你放過我。」
小雪大聲發泄心中憤懣。
大軍停下腳步,言又止。
「不剛強不倔強又能怎樣,你能和大軍再續前緣嗎?」
蘇昊聲到人到,心來上來瞧瞧,恰巧看到小雪在泄憤,忍不住出言質問。
小雪臉更難看,無言以對。
「你能移別,大軍自然也可以果斷,難不大軍一輩子為你痛苦,你才舒坦,才解氣?」
「葉子,別說了。」
大軍拽蘇昊胳膊,不想小雪難堪。
「我再說最後一句……」蘇昊瞥一眼大軍,又對小雪道:「大軍一定會出人頭地,將來你會為自己的選擇悔青腸子,憾終。」
坐在小雪側的楊柏,笑了,顯然對蘇昊的「囂」不以為然。
小雪也對蘇昊的話嗤之以鼻。
在小雪看來,禍害了大軍且徹底垮和大軍的蘇昊,是泥菩薩過江自難保,離死不遠。
蘇昊知道小雪楊柏怎麼想他、怎麼看他,懶得多說,時間會印證一切,他和大軍並肩往外走。
「小雪,別跟無知的人生氣,現實的殘酷,會讓他們明白,他們是多麼的卑微,多麼的可笑。」
楊柏笑著安小雪,貌似溫文爾雅,言語中,卻帶著偏見和傲慢,打心眼裡瞧不起蘇昊、大軍。
小雪點頭。
楊柏手將小雪攬懷中。
小雪沒有抗拒楊柏的冒犯。
楊柏暗暗得意。
對男人而言,在場上碾對手,抱得人歸,何嘗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省城。
剛剛從省立醫院出院的孔學兵住進了省城最好的酒店,沒立即回東山。
「兵哥,海亮和濤子沒能得手,他倆還想找機會再乾一次,被我阻止了,姓葉那小子喝酒後仍有著很高的警覺,應變能力極強,不好對付,我怕海亮和濤子稍有不慎把自己搭進去。」
套房客廳裡。
一頭漢子忐忑麵對臉沉的孔學兵。
孔學兵剃了頭,後腦勺覆蓋著厚厚的白紗布。
「兩支槍,乾不死兩個人,廢!」
孔學兵恨手下無能,更恨蘇昊。
另一側的沙發上,孔學兵的頭馬小剛趕欠,對孔學兵道:「兵哥,姓葉那小子和趙大軍的底,我查清楚了,姓葉的小子是個孤兒,三歲時父母雙亡,被送孤兒院,九歲時又被一對外國夫婦從孤兒院收養,去了國外,前年回國,無業,無背景,在國也沒什麼親人,趙大軍倒是有點特殊,從小酷武,後來參軍,經過層層篩選進利刃,了特種兵,去年因故意傷人被開除軍籍獄一年,他父母是農民,他還有個比他小十一歲的妹妹,不是親妹妹,是他叔叔的孩子,十五年前他叔叔出車禍死了,他嬸嬸撇下孩子跟人跑了,他這堂妹便由他父母帶大,如今在省城醫科大讀大二,他友小雪,則是育英國際雙語兒園的師,不過兩人剛分手。」
「分手?」
孔學兵皺眉瞧小剛。
「趙大軍得罪了兵哥您,東山哪個姑娘還敢跟他,不甩他纔是怪事。」小剛這話令孔學兵的臉稍微好了一點。
「我還打算,連他友一塊收拾,現在看來,不用了,收拾了他友,等於為他出一口惡氣。」
孔學兵之所以讓小剛調查蘇昊大軍的背景、家庭況,就是要遷怒於兩人的親人、人,以此泄恨。
小剛聽了兵哥的話,深以為然點頭。
孔學兵目兇道:「趙大軍的父母必須死,他那個在醫科大上學的堂妹,如果姿還行,給我弄過來,如果是歪瓜裂棗,直接做掉。」
「是!」
小剛毫不猶豫點頭,弄死三個無辜人,似乎是小事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