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門前。
蘇昊皺眉看著楊蕊。
習慣我行我素的蘇昊很反被人呼來喝去。
蘇昊的同事,或羨慕或嫉妒,一個個默默瞅蘇昊。
「我喝酒了,不能開車,你要是會開車,就送我回家。」楊蕊當眾要求蘇昊送回家,蘇昊的男同事,又被狠狠刺激一下。
「我會開車,但沒興趣送你。」
蘇昊麵無表撂下這話,走了。
就這麼走了?
旁觀的男人們驚愕不已。
「你……」
楊蕊從未被人這麼對待,氣得臉發青。
這小子完了。
剛才還嫉妒蘇昊的人,這一刻把蘇昊視為傻二百五,幸災樂禍,正常人誰會錯過這種機會。
錯過機會也就罷了,還得罪了有個彪悍老爸的楊蕊,這簡直是在作死。
做為蘇昊工作「導師」的小雨,同樣覺得蘇昊腦殘到無可救藥的地步,活該倒黴,對他而言,這也是好事。
不然,從今往後無論趙大千金在hl消費多,都跟他沒一錢關係,他隻有眼紅的份兒。
有的人,註定一生卑賤。
狗屎運臨頭也難以改變他們的命運。
小雨唏噓慨。
蘇昊走遠,頭也不回。
當眾釘子的楊蕊臉難看到極點,關上車窗,狠拍兩下方向盤,幾乎咬著牙呢喃:「你等著……」
將近淩晨三點。
街道上冷冷清清,偶爾會有汽車疾馳而過。
蘇昊不不慢前行,沒因拒絕楊蕊而有一一毫的憾,來杭城,可不是為了泡妞把妹,何況他也沒這興趣。
於市井,不去管是是非非,直到突破。
蘇昊住的地方,距hl不是很遠,就在運河邊上,是那種經過重新修葺的老房子,類似京城的四合院。
院子不大,蘇昊圖清靜,整租下來。
回到住的地方,蘇昊洗漱後上床睡覺,沒去胡琢磨,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能否找到突破的法門,順其自然。
清晨。
細雨濛濛。
一座城彷彿一幅朦朧的水墨畫,的令人心醉。
趕早起來爬山的蘇昊,走在竹林中的石板路上,呼吸著清醒空氣,倍愜意,竹林深的古寺,在雨霧中時時現。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樓臺煙雨中。
蘇昊想到了這句詩。
杭城,景,古蹟多,寺廟也多。
寺廟多,不也從側麵反應這是一個適合修行悟道的地方嗎?
蘇昊想罷,自嘲一笑。
練功,突破,快了他的心結。
古寺聽僧人們誦經,在茶農家品茶,蘇昊著慢節奏的生活,悠哉,愜意,直到雨停才沿著北山路返回市區。
白天就這麼過去。
夜幕降臨。
hl,更間裡。
幾個服務生有說有笑換工服。
「你們說那傻缺今天還來上班嗎?」
「這個說不準,既然是傻缺,咱們正常人怎麼能猜到他接下來會做什麼。」
「他要是敢來上班,今天就有好戲看嘍,楊大千金肯定不放過他。」
幾人邊換服邊聊。
他們所說的傻缺,指蘇昊。
拒絕楊大千金的勾搭,在他們看來,就是腦子有問題。
「就算他今晚來上班,咱們經理也不敢再留他。」小雨又笑著補充一句,幸災樂禍的意味很明顯。
小雨話音未落。
蘇昊冷不丁走進來。
正在議論蘇昊的四人,乃至小雨,並未尷尬,一個個笑意玩味,一點不在乎蘇昊會對他們不滿。
即將倒黴的傻缺,不滿又能怎樣?
四人也懶得跟蘇昊打招呼,陸續走出更間。
小雨昨天還嚷嚷要罩著蘇昊,而剛才完全把蘇昊當空氣,好似彼此是陌路人,甚至不如陌路人。
小雨與陌生人肩而過,多半不會麵鄙夷之。
蘇昊心如止水,不起一波瀾,若因幾個社會底層小人的表或言語而惱火,那他就太弱了。
何況在夜店這種金錢至上的場所工作,又有幾個人能不勢利?
趨吉避兇,人之常。
幸災樂禍,無可厚非。
蘇昊換上工服,走了出去。
調酒師表演調酒手法的吧檯前,服務生站一排。
戴著眼鏡略顯斯文的經理,卻麵沉似水,冷冷的目從一張張年輕的麵龐上掠過,最後停留在蘇昊上。
蘇昊坦然自若。
經理了,卻沒說什麼,他很想在楊大千金針對蘇昊前,開除蘇昊,讓蘇昊馬上走離開hl,最好離開杭城,這樣蘇昊不至於斷手斷腳。
可他終究沒這膽量,怕得罪脾氣火的楊大千金,他在心裡嘆氣,走到蘇昊麵前,意味深長拍一下蘇昊肩頭,有安的意思,也似乎在同憐憫。
「經理,您放心,我會認真工作。」蘇昊笑著說了一句。
心真大。
經理無奈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然後點頭說好。
蘇昊當然清楚這位斯文的夜店經理在擔心什麼,心想這人不錯。
「都打起神,認真點。」
經理撂下這話,轉離開。
領班張楠又說了幾句,才讓一眾服務生解散。
人們避瘟神似的,盡量遠離蘇昊,很多人期待著楊大千金的到來。
晚上七點到九點,人們大多在吃飯,再火的夜店,也顯得冷清。
無所事事的服務生們,有些無打采,直到楊大千金帶著倆閨再次現,人們才為之一振。
有好戲看了!
小雨眼尖,最先看到楊大千金,快步迎上去。
「猜到您今晚還會來,我專門給您留了個卡座。」小雨諂笑著,瞎話張口就來,說的無比真摯。
實際上,今晚卡座沒全預定出去,空著一個。
楊蕊完全無視小雨,駐足環顧全場,見蘇昊還在,才隨著小雨走向卡座,明眼人都看出來,這是沖蘇昊來的。
三人落座。
「和昨天一樣。」
楊大千金漫不經心瞥一眼小雨。
小雨明白楊大千金的意思,是要和昨天一樣的酒水、果盤、小吃,他暗爽不已,今晚是這一單,能賺上千塊提。
陳可看著小雨屁顛兒屁顛兒走遠,蹙眉問楊大千金「蕊蕊,我覺得你找幾個人打斷他手腳就行了,沒必要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