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長大，有北綠卡。

對於陳可王晶晶而言，不是多麼了不得的人生經歷，可這兩件事發生在一個夜店服務生上，就有些不可思議。

「真的？」

陳可覺得楊蕊在開玩笑。

「當然是真的……」楊蕊見陳可王晶晶不信，扭頭對蘇昊道：「把你的綠卡拿出來，讓倆瞧瞧。」

蘇昊無奈一笑，從兜裡掏出錢夾，出綠卡，放到桌上。

綠卡又稱永久居留證，不籍也可以拿到。

陳可拿起蘇昊的綠卡，翻來覆去瞅了很久，不確定證件是真是假，但多次去北旅遊，對北有所瞭解，便同蘇昊聊起北。

幾分鐘後，陳可、王晶晶不再小覷蘇昊，卻也談不上高看。

楊蕊讓蘇昊亮出綠卡，也沒顯擺的意思，隻是想堵兩個閨的，使倆不再冷嘲熱諷鄙夷蘇昊。

興許是陳可王晶晶對蘇昊的態度有所轉變的緣故，中午這頓飯的氣氛，很輕鬆，四人有說有笑。

下午，四人去漂流。

第二天，四人又去爬山。

假期最後一天，蘇昊陪楊蕊寫生。

山頂觀景臺。

楊蕊把畫板放在支架上，調好料。

蘇昊站在一旁看楊蕊忙活，很快楊蕊開始作畫。

隨著時間推移，遠方的青翠山巒逐漸呈現在畫布上，這一刻的楊蕊，令蘇昊刮目相看，暗暗稱讚。

夕西下。

楊蕊完這幅山水油畫。

「怎麼樣？」楊蕊笑著問蘇昊。

「意境深遠，功力不俗。」蘇昊以八個字評價楊蕊的話。

「說的煞有介事，好像你很懂繪畫。」楊蕊邊笑邊說，被人誇讚，當然開心，決定把這幅畫送給蘇昊。

無論以後兩人能不能走到一起，這幅畫都能帶給對方好的回憶。

楊蕊如此想。

夜，蘇昊、楊蕊、陳可、王晶晶趕回杭城。

愉悅而短暫的假期結束。

經過簡單裝修後，hl重新營業。

蘇昊繼續在hl做服務生。

楊蕊時不時來hl，每次來總把正在工作的蘇昊強拉進卡座，一起喝酒，一起嗨，搞得其他服務生羨慕的要死。

這丫頭還經常在白天的時候，開車帶蘇昊去喝茶，去那些特餐廳品嘗食，去逛街購。

不知不覺，又到週末。

週六上午，楊蕊又約蘇昊去逛家居城。

楊蕊開著法拉利跑車，載著蘇昊，在去家居城的路上，接了一個電話，之後改變路線，向城西駛去。

杭城東南是城區，西麵則是連綿山巒，也是杭城景的髓所在，蘇昊為此納悶兒道：「不去家居城了？」

「明天再去家居城，現在帶你見個非常重要的人，一會兒見到人家，你得好好表現，這關乎到你的未來。」

楊蕊一本正經說話的樣子，逗樂蘇昊，蘇昊笑著點頭。

法拉利跑車一路向西，駛山裡一產茶的村落，村落兩旁都是茶山，一條溪水從山中流出，穿村而過。

這村子，蘇昊來過。

出產的茶葉，相當有名。

不遊人慕名而來，來這裡喝茶，買茶。

楊蕊停好車，帶著蘇昊深到村子最裡麵，再沿著石階小路上山，進竹林，竹林開闢出一片空地，建有三間茅舍。

蘇昊看著這一切，想到隨師父學藝的地方，那也是在山上的竹林中，也是三間茅舍，下山就到張家寨。

兒時的好往事，在蘇昊腦海一幕一幕閃現，彷彿發生在昨天，卻再也沒法回到那段時中。

蘇昊悵然輕嘆。

「想什麼呢？」

楊蕊蹙眉問蘇昊。

蘇昊笑道：「想到小時候在竹林裡玩鬧，慨一下時一去不復返。」

「哦……」楊蕊沒刨問底，道：「這茶舍，是我爸一朋友建的，不過不對外營業，隻招待朋友。」

「不會是你爸要見我吧？」

蘇昊瞅楊蕊。

楊蕊沒吱聲，走向茅舍。

心裡存疑的蘇昊，跟著楊蕊，步茅舍。

從外麵看，三間茅舍似乎很簡陋，部卻經過心的設計與裝修，這裡有很多藏書，也擺放著許多價值不菲的瓷、雕塑。

蘇昊左瞧右看，對楊蕊道：「你爸這位朋友一定是個文化人。」

「在北清大學人文學院當過副院長，當然是文化人。」

楊蕊說著話，帶蘇昊穿過茶舍，來到後麵的大臺，臺是實木搭建起來的，周邊是竹林，幽靜而。

臺上，實木茶桌邊，四個著講究的中年男人喝茶聊天，其中就有楊蕊的父親，杭城大亨楊雄。

另外三人，蘇昊不認識，但能跟楊雄平起平坐，也一定是杭城有頭有臉的人。

「爸，我把人帶來了。」

「蕊蕊，坐爸邊。」

楊雄笑著招呼兒，半眼不多瞧蘇昊。

外人在，楊蕊不能不給老爸麵子，走到桌邊。

「李叔叔好，林叔叔好，朱叔叔好。」

楊蕊跟老爸的三個朋友打過招呼，坐了下來。

蘇昊就這麼被晾在一邊。

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被人這麼對待，十有**不了。

蘇昊坦然自若，看著圍坐桌邊的五人談笑。

楊蕊扭頭瞥一眼蘇昊，想讓蘇昊也坐下，卻被楊雄的眼神製止。

「李公上臺後，作不小，而且這第一把火還沒燒完，雲州金家就四冒煙，後麵絕對還有更大的作，咱們江南行省，不會一不變，潤城，我覺得你更進一步的機會來了。」

楊雄笑意深沉凝視老友李潤城。

「我贊同老楊這話，潤城這次怎麼也能弄個副總督噹噹。」說這話的人，被楊蕊稱為朱叔叔。

「我能不能更進一步，得看機緣，而雲生你，今年年底，晉陞一級，肩扛一顆將星，是鐵板釘釘的事兒。」

李潤城道出朱雲生的背景。

穿著便裝卻依然顯幾分軍人氣質的朱雲生哈哈大笑，豪邁不羈。

在座其他人也笑了。

四人談笑風生。

楊蕊又點坐不住，就算老爸不待見葉子，也不能一直晾著人家啊，奈何這種場合，沒法話。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和三位老友喝完一壺茶的楊雄，才扭頭瞧向蘇昊，楊雄的三個老友也笑意玩味審視蘇昊。

楊雄盯著蘇昊，冷冷道：「以你現在的份、地位，本配不上蕊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