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打鴛鴦？

蘇昊想到這點，笑了。

他和楊蕊頂多算能聊得來能玩到一塊的朋友，不是，何談棒打鴛鴦？

蘇昊淡定麵對楊雄和其他三個中年男人的玩味目，沒解釋，沒反駁，沒生氣，靜待楊雄繼續說。

楊雄眼神不像剛才那麼冷。

這些年，楊雄見過形形的年輕人，張狂的，聰明的，愚笨的，懦弱的，但都有著極強的自尊心，不了刺激與打擊。

眼前這年輕人，是唯一的例外。

不錯。

楊雄暗贊。

「聽蕊蕊說，你在國外長大，有綠卡？」

楊雄麵無表問蘇昊。

蘇昊點頭。

「那也應該上過大學吧？」楊雄繼續問。

「上過一所州立大學。」

蘇昊這話令楊雄皺起眉頭，北好的大學，歷史最悠久的大學，多是私立，比如常春藤名校。

國立大學在北已經很一般，州立大學，那就更一般。

國外長大，綠卡，就讀於州立大學，這些在楊雄心裡，沒多大分量，不過楊雄對蘇昊態度有所改變。

他皺眉後，微微點頭，旋即臉上多了一抹笑意，好歹眼前這小子並非一無是，勉強算可造之材。

兒現在天天糾纏這小子，就算抱著玩一玩的心思，可保不準以後真心，他不能不未雨綢繆。

到那時候，這小子還是夜店服務生，他臉往哪擱？

「你在夜店上班，不是個事兒，現在我給你準備三條路，一你來我公司，二……蕊蕊這位李叔叔是杭城市府一把手，可以給你一個編製，先從基層乾起，三……伍，蕊蕊說你很能打，那就把你這方麵的能力用在正道上。」

楊雄把話說明，要提攜蘇昊。

三條路，每條路似乎都不錯。

這對於剛步社會沒什麼背景的年輕人，無疑是天大的機遇，足以改變自己乃至家族的命運。

楊蕊沒話，看蘇昊怎麼選擇。

「謝謝楊叔叔關照，不過，這三條路，沒一條是我想走的。」

蘇昊這話搞得楊雄愣了一下，楊雄三位老友都皺起眉頭。

「你想走什麼路？」

楊雄強怒火問蘇昊。

「我要走的路，別人沒走過，我隻能靠自己趟出這條路。」蘇昊說到最後顯出不可搖的決心。

啪！

楊雄拍桌子站起來，怒道：「不知天高地厚，你以為你是百年一出的奇才？」

蘇昊沒吱聲，平靜看著發火的楊雄。

「年輕人，有理想是好事，可不能不切實際幻想，你在北讀州立大學，回國在夜店工作，足以說明，你很普通，不是能改天換地的奇才，若是沒有特殊機緣，隻能平平庸庸過完這一生。」

李潤城語重心長說教蘇昊。

「時間會證明一切……」

蘇昊此言意味深長，可在李潤城、朱雲生、楊雄看來，簡直無可救藥。

「滾！」

楊雄怒指蘇昊。

若非顧及兒心，楊雄一定狠狠扇蘇昊幾耳。

蘇昊不卑不，轉離去。

「現在的年輕人，心比天高。」

李潤城唏噓。

「心比天高，往往命比紙薄。」

楊雄冷哼一聲，認定有著奇葩想法的蘇昊，註定一生卑微。

楊蕊瞧著走遠的蘇昊，也很無語。

……………………

接下來幾天，楊蕊從蘇昊的生活中消失，沒再主聯絡蘇昊，也沒去hl，蘇昊覺得這樣好。

形同陌路，心無牽絆。

不連累別人，也不用被人連累。

白天，蘇昊四閑逛，晚上準時準點上班，獨來獨往，不過，這樣的生活狀態沒能持續太久。

這天晚上。

楊蕊又早早來到hl。

反常的是，沒帶閨或大學同學，坐在很大的環形卡座裡，似乎也完全忘記蘇昊，一個人喝著悶酒。

「楊大千金這次沒那小子，這二位是不是鬧彆扭了？」

「我看像。」

「那小子真能作。」

幾個服務生湊一塊兒，小聲議論蘇昊、楊蕊。

不到九點，hl略顯冷清，蘇昊也不忙，自然看到獨自喝悶酒的楊蕊，但他沒去打擾楊蕊。

一瓶洋酒，很快被楊蕊喝。

楊蕊又把另一瓶開蓋的洋酒拿起來，為自己倒酒，酒沒倒滿，已淚流滿麵。

怎麼哭了？

看到楊蕊落淚的hl工作人員紛紛瞅蘇昊。

蘇昊皺眉，走了過去，坐下來，問楊蕊「怎麼啦？」

楊蕊流著淚搖頭，不想說。

「那我陪你喝酒。」

蘇昊倒滿一杯酒。

楊蕊抹去臉上的淚水，同蘇昊杯，然後昂頭灌酒。

兩人一杯接一杯，又喝下一瓶酒。

「那天，我一酒瓶子砸下去，給我爸惹來了大禍。」顯幾分醉意的楊蕊，終於說出心不好的原因。

蘇昊眸一凝，盯著楊蕊問：「那些人來頭很大？」

楊蕊點頭，繼續抹眼淚，道：「那些人跟濱江秦家有關係，而秦家又跟一個什麼楚大師有關係，總之這個楚大師很厲害，弄死我爸，就跟死一隻螞蟻。」

蘇昊皺眉問：「你聽誰說的？」

楊蕊道：「我爸對我媽說的，我媽又告訴了我。」

果真是楚大師！

蘇昊的心陡然沉重，讓楊蕊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喝多的楊蕊知無不言。

原來，秦家查到自家人死在杭城，死在楊雄手裡，想報復，又擔心楊雄狗急跳牆，索把事捅到楚大師那。

殺秦家人，等同打楚大師的臉。

畢竟三代經商富甲一方的秦家，是地最先投靠楚大師的豪門。

楚大師派人傳話，雙方各找五位高手比武，五局三勝，楊雄要是獲勝，可免一死，亦可保住家業。

秦家獲勝，可隨意置楊雄和楊雄的產業。

楊雄對楚大師有所瞭解後，不得不接這種解決方式。

「葉子，你會功夫，是不是也聽說過楚大師，他真的那麼厲害？真的連京城裡那些大佬都怕他？」

蘇昊緩緩點頭。

如今的楚大師，就如同一年前的他，淩駕於權貴之上，隻手遮天。

「那我爸該怎麼辦？」

楊蕊激抓住蘇昊的手，彷彿抓住救命稻草。

蘇昊想了想，道：「據傳，那位楚大師說一不二，既然讓你們比武定輸贏，那他一定不會反悔，隻要你爸能找來五個高手，贏了對方，這個坎兒多半就邁過去了。」

「真的？！」

楊蕊為之一振。

蘇昊點頭，卻並不看好楊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