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昊師父歐冶帶來的六個老頭亮出兵,躍躍試,似乎都想測試手上的兵威力如何。
薑自在、楚天、李雙紅看出對方把他們視為試驗兵的工,又恨又怒又鬱悶,卻愣是沒手。
他們斷定七個老頭與那個人有關,否則不可能擁有這些特殊兵,也斷定蘇昊是那個人的子嗣。
若今晚使用殺手鐧,殺了蘇昊,殺了這七個老頭,那個人很可能現,到時候,他們就無力反抗,必死無疑。
再者,他們無法確定,那個人在這世間除了這個老頭,還留沒留其他後手。
萬一還有後手,萬一今晚沒能殺死蘇小子,就算那個人不出現,他們也得疲於應付,不得安生。
不使出殺手鐧,再打下去,必然兩敗俱傷。
和解。
彼此威懾。
井水不犯河水。
似乎是眼下最好的選擇。
可鬧到現在這一步,再去退讓,楚大師、薑自在、李雙紅都覺得麵無存,難以啟齒,猶豫不決。
「怎麼,還想打?」
歐冶冷冷一笑,將背上那半人高的劍匣摘下,立於前,這古樸劍匣極為沉重,將屋脊上的琉璃瓦碎,底部好似陷屋脊之中。
「開!」
歐冶低喝一聲。
黑古樸劍匣的頂蓋,自翻開,嗖嗖嗖……一連七道劍衝天而起,之後劍尖朝下疾落。
叮叮叮……七柄黑劍依次立在歐冶前的屋簷上,劍尖抵著瓦片,不搖不晃。
「七絕劍……」
薑自在臉大變。
七絕劍,那個人年輕時所用兵,放在這世間,絕對算獨一無二的神兵,即使他們三個合力擋得住七絕劍,也得傷。
「小楚,答應他們吧。」
薑自在出言勸楚天。
「大師,您不能不管我們啊!」
許晉澤的爺爺許建榮,慌忙跪倒哀求,一旦失去楚大師庇護,他們許家就完了。
「師父……」
沈冰也跪下磕頭。
「小楚,大局為重。」
李雙紅也開口勸楚天。
「啊……」
楚天仰麵嘶吼,發泄著心中的憤懣與不甘,而後轉,踏空遠去,什麼都沒說,其實他這一走,已表明態度。
「從今往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不然,老夫會用這顆紫晶雷珠要你們的命,並且毀掉這座城市。」
薑自在吐出一顆乒乓球大小的水晶珠,珠子部電織,極為神奇,散發的氣息,令所有人骨悚然,蘇昊也不例外。
蘇昊斷定這顆珠子是大殺,足以要他的命,至於這麼一顆珠子能不能毀掉一座城市,不好說。
或許是薑老頭虛張聲勢,也或許是真的。
有著太多離奇遭遇的蘇昊,深知不能以二十歲前對這世界的認知,來衡量薑老頭手裡那顆珠子。
薑自在亮出大殺,警告完蘇昊和七個老頭,掠空而去。
李雙紅最後離開。
三位大師消失的無影無蹤。
蘇昊落在大殿門前。
劉蓓蓓撲進蘇昊懷裡。
兩人相擁,久久不願分開,宛若生離死別後的重逢。
站在一旁的李公百集,輕輕鼓掌,陸續有人隨著李公鼓掌,向蘇昊致敬,向兩個年輕人忠貞不渝的致敬。
本該是這場訂婚儀式男主角的許晉澤,呆若木,許家其他人,儼然待宰的羔羊,瑟瑟發抖。
掌聲經久不息。
那些追隨沈家的人,結許家的人,都在賣力的鼓掌,事已至此,無論見風使舵管不管用,也得用心試試。
歐冶和六位老友從屋脊飛落下來。
蘇昊、劉蓓蓓這才分開。
「師父……」
蘇昊要行叩拜大禮,師父對他,不僅有養育教導之恩,還有救命之恩,大禮叩拜,理所應當。
歐冶出手阻止蘇昊跪下去,頗為豪邁笑道:「為師向來不喜繁文縟節,先理你的事,理完了,為師有話對你說。」
「是!」
蘇昊點頭稱是。
這時候,莉莎、張俊快步走到大殿前。
「尊主!」
兩人異口同聲,欠向蘇昊行禮。
「你臉怎麼回事兒?」
蘇昊皺眉問張俊。
張俊下意識瞧站在不遠的沈冰。
沈冰駭然,麵無人。
蘇昊用屁都能想到是怎麼回事。
十有**,沈冰把張俊當做出氣筒,出三天前那口惡氣。
「你過來。」
蘇昊冷著臉喊沈冰。
沈冰快哭了,惶恐而無助,瞧向沈伯鈞。
「蘇昊,你囂張狂妄,不認我這外公,想害你兩個舅舅獄,打殘表弟,如今又要行兇,你還是人嗎?」
沈伯鈞擋在沈冰前,瞪眼怒視蘇昊,隻字不提這些年他是怎麼對待蘇昊對待蘇昊的母親。
剛愎自用,刻薄寡恩。
這樣的人,永遠不會認為自己有錯,錯的永遠是別人。
蘇昊冷眼看著顛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沈伯鈞,漠然道:「從你說沒有外孫那一刻起,我就沒有了外公。」
「你……」
沈伯鈞還想叨叨。
蘇昊甩手,隔空一耳,把沈伯鈞打倒在地,然後一步邁出,欺近沈冰,左手食指在沈冰上連三下。
沈冰倒飛出去,撞在大殿前的朱紅柱子上,吐落地,痛苦搐,傲視宗師的本領,被蘇昊徹底廢掉。
「不想死,往後最好安心做個廢。」
蘇昊冷冷瞥一眼無比痛苦的沈冰,又瞧向跌坐在地上的沈伯鈞。
「你打我……大逆不道……畜生……」
沈伯鈞歇斯底裡。
「你三番五次想置我於死地,打你,是輕的,這一掌隻不過是替我媽打的,以後再惹我,我要你的命。」
蘇昊說到最後眸驟冷,使沈伯鈞心尖狂,張了張卻沒敢再說難聽的話,直覺告訴他,再多說,蘇昊真敢殺他。
「尊主,他們怎麼理?」
莉莎說著話瞥一眼許建榮、許晉澤。
現場數百人屏氣凝神看著蘇昊。
許建榮,香江許家的家主,擁有英王敕封的爵位,蘇昊會怎麼置?
「殺!」
蘇昊以低沉的語調,給眾人一個答案。
「是!」
莉莎領命,轉朝許建榮許晉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