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上桌。

蔡琴為自己倒滿一杯酒，舉著酒杯起道：「葉子是我和大軍的恩人，而蓓蓓是我的偶像，能見到偶像，我特別高興。」

話音未落，蔡琴仰臉喝盡杯中酒，這是真的高興，真的激。

偶像？

大軍、大軍的一幫戰友都很迷茫。

他們搞不懂蔡琴劉蓓蓓第一次見，劉蓓蓓怎麼就了蔡琴的偶像。

蔡琴的目從一幫老爺們兒迷茫的臉上掃過，無奈笑道：「你們這迷茫表告訴我，你們很看財經新聞，若是稍微留意財經新聞，應該會知道蓓蓓多厲害。」

「蓓蓓是財經頻道主持人？」

大軍這麼一問，劉蓓蓓噗哧樂了，蘇昊也忍俊不。

「蓓蓓不是主持人，是上過時代週刊封麵的全球最富豪，劉氏集團董事長，坐擁千億資產。」

蔡琴道出劉蓓蓓份。

大軍等人大吃一驚，獃獃瞅劉蓓蓓。

「我隻是繼承了家業……」

劉蓓蓓趕解釋。

大軍道：「俗話說，打江山難，坐江山更難，能掌控那麼大的公司，絕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葉子真牛！」

蕭劍朝蘇昊豎起大拇指，發自肺腑佩服蘇昊。

征服一個牛x的人。

在很多男人看來，是值得炫耀一生的「戰績」。

「確實牛，來，咱們敬葉子一杯。」

大軍舉杯。

十幾個直爽漢子跟著大軍舉杯。

氣氛熱烈。

蘇昊、劉蓓蓓也爽快喝酒。

這頓午飯臨近尾聲時，尤俊帶著心腹走進包房。

「蔡總，大軍，我很慚愧，利慾薰心，做了對不起你們的事，甭管你們怎麼理我，我都無話可說。」

尤俊沒痛哭流涕哀求。

當過兵的人，尤其大軍，最反男人下跪、哀求、痛哭。

爺們兒一點，或許還能贏得幾分尊重。

一幫老戰友默默看著尤俊。

尤俊主認錯，意味著確實做過虧心事。

此刻沒人刨問底，算是為老戰友尤俊保留最後的麵。

大軍讓服務員取了個酒杯，倒滿一杯酒，對尤俊道：「咱們好歹兄弟一場，喝了這杯酒再走。」

尤俊點頭，麵無表上前端起酒杯。

在座的人曉得，這是絕酒，喝下這杯酒，彼此恩怨一筆勾銷，也再無，從今往後是陌路人。

尤俊暗鬆一口氣，卻又心生怨恨，憑什麼此時此刻是大軍掌控他的命運，而非他決定大軍去與留。

「大軍，你等著，總有一天，你會像今天的我，被我掌控命運，決定生死。」

尤俊在心裡發誓後，決絕仰臉，飲盡杯中酒。

啪！

尤俊摔碎酒杯。

「各位，告辭了！」

尤俊冷眼環顧眾人。

蘇昊一言未發，平靜看著尤俊轉，這是金石公司部事務，亦是大軍與尤俊之間的個人恩怨，他不便多說。

尤俊轉要走，又有一夥人走包房。

除了蘇昊、劉蓓蓓，在座其他人，瞧清楚為首的人是誰，下意識起。

石川。

雲州行省副總督，再過幾個月這位副總督就會徹底取代金家那位，執掌雲州。

尤俊見石川現，沒繼續往外走，他想瞧瞧，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石海、石國斌跟在石川後。

蔡琴獃獃看著石川。

石川曾是的公公，且仍是兒子的爺爺，彼此撕破臉後第一見麵，心複雜，百集。

不過石川並未在意蔡琴，略顯不安麵對蘇昊，道：「蘇來雲州，我卻未能迎接、陪同，還蘇恕罪。」

恕罪。

石川把這兩個字說出來，站著的人，皆驚。

他們深知蘇昊份不一般，但石川如此麵對蘇昊，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

「迎不迎接，陪不陪同，我不在意，可我很在意蔡琴姐和大軍過得好不好。」蘇昊冷漠回應石川。

石川苦笑，想解釋。

蘇昊抬手，沒讓石川多說。

「給石總督取個大點的酒杯。」

蘇昊發話，服務員慌忙取來酒杯。

包房裡，氣氛詭異。

石川額頭冒汗，心如麻，麵對李公，他未曾這麼慌。

蘇昊擰開一瓶國酒，為石川倒了滿滿一杯酒。

石川明白蘇昊什麼意思，來到桌邊，為現對蘇昊的敬意，雙手，拿起酒杯，道：「謝謝蘇！」

蘇昊沒吱聲，看著石川喝盡杯中酒。

待石川放下酒杯，蘇昊又為石川倒滿一杯酒。

「謝謝蘇……」

石川著頭皮，幹了第二杯。

蘇昊倒滿第三杯。

石川麵難，但也隻是為難，毫無不滿，麵對震懾所有權貴，把沈伯鈞折騰到沒脾氣的逆天存在，心裡頭隻有恐懼。

他隻是不勝酒力，怕自己連喝三大杯白酒後當眾出醜。

蘇昊冷眼看著石川。

石川知道不喝不行，隻得舉杯，略顯艱難喝下第三杯酒，喝到最後被酒嗆的咳嗽起來，臉漲得通紅，眼淚也流出來。

蘇昊麵無表，為石川倒滿第四杯酒。

二兩的大酒杯，一瓶國酒也就倒五杯，連著喝四杯，差不多八兩白酒下肚，正常人扛不住，不暈頭轉向也得吐。

石川上午在省城新建地鐵的工地上視察，接到兒子電話，得知招惹上蘇昊，嚇個半死，著急忙慌往東山趕，午飯都還沒顧上吃。

空肚子喝這麼多白酒，更不了，石川現在胃裡已翻江倒海火燒火燎，喝下第四杯酒，絕對得吐。

「蘇……我……我替我父親喝……」

石國斌戰戰兢兢說話。

蘇昊皺眉瞧石國斌。

石國斌覺到蘇昊的不滿，驚出一冷汗，噤若寒蟬，再不敢吱聲。

石川掏出手帕抹去眼淚鼻涕，滿心悲慼頗為無助端起酒杯，從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站著的人，默默看著石川，著這位總督大人的無助與惶恐，終於明白，什麼是天外有天。

如果說石川是雲州的天。

那蘇昊就是石川隻能仰的天。

葉子到底多強大？

大軍被這問題困擾著，似乎這是個永遠解不開的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