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我們在國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
顧南舒抬起頭,深深進對方的眼底。
可陸景琛那雙栗的瞳仁驟然,就像是原本敞開的心窗突然間就對關上似的。
顧南舒唯一能看到的就是迷茫。
陸景琛極其淡漠地掃了一眼,語氣涼薄而懶散道:「不記得了。」
而後,他又手指了指洗手間,夾著煙道:「我煙。」
砰——
洗手間的大門,猛然關上。
顧南舒被隔絕在外,也被隔絕在陸景琛的心門之外!
他們到底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陸景琛本不願意同說。
顧南舒了眉心,掉鞋子,靠在床頭,閉目養神。
洗手間。
陸景琛打了好幾次火,這才點燃了手中的煙,狠狠了幾口,就擰滅了煙頭,扔進水馬桶衝掉!
……
麗思卡爾頓,總統套房。
傅盛元正靠在沙發上看時政新聞,宋屹楠不請自來。
「吶!這是上回暗你的那個小師妹,特意從國訂的新葯,托我給你帶過來試試!」
宋屹楠一麵說著,一麵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掌大的藥盒來,丟到傅盛元麵前,「試試看吧,祛疤效果很好的。」
傅盛元極其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角緩緩勾起:「六年前留下的疤,現在怎麼可能去得掉?老宋,你是書讀多了,把腦子給讀傻了吧?」
「喂!你不要不識好人心,好不好?!」
宋屹楠白了他一眼,「你甭管有沒有用,那都是人家的心意!再說了,六年前,害你留疤的人,又不是我家小師妹,是你那個冰山臉的陸太太顧南舒好麼?!」
傅盛元收起手中的報紙,眼眸不由得瞇起,寒迸。
宋屹楠接著道:「顧南舒還真是害人不淺!為了救,燙傷了你的胳膊也就罷了,還要買那個什麼七八糟的燙傷膏來害你!」
「那不是什麼七八糟的燙傷膏。」
傅盛元的眉頭不由得皺了皺,嗓音淺淺潤潤的,「是國麵板研究協會的陶博士親測的祛疤神葯,對很多人來說,有奇效。在國,一葯難求。」
「那是對別人!老傅,你是什麼質,你自己不清楚麼?!」
提起六年前的事,宋屹楠就不爽得很,「你們傅家有家族傳史,對大部分化學藥都會過敏。顧南舒買過來的那支藥膏,用在你上,非但沒有祛疤的功效,還讓傷口周圍起了紅疹,引發染……你倒好,居然生生忍了兩個月,天天都讓給你抹葯!為了這個人,你還真是連命都不要了!」
傅盛元抬起頭,目迷離。
……
陸景琛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顧南舒已經靠在床頭睡著了。
床頭的燙傷膏也不見了,很顯然是被收了起來。
陸景琛的視線落在那丫頭的臉上,靜謐溫中,竟帶了一的寵溺。
他緩步走到跟前,小心翼翼地替抹掉了角的一小片油漬,而後攬著的腰,讓重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平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