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舒死死在心底的一口氣,又瞬間被他這句話刺激的噴吐了出來。
「陸總自了,我纔不會管你的死活。」冷笑一聲,「我敲門就是想提醒你一聲,你要死就死在外麵,別髒了我的房間!」
哐當——
洗手間裡傳來一聲悶響。
陸景琛猛地就拉開了那扇半明的玻璃大門,譏笑著向顧南舒:「陸太太還真會鳩佔鵲巢!這裡,是我的房間!」
「嗬……」
顧南舒嗤笑出聲,「陸總別忘了我們的婚前協議,為了討好我爸爸,你說過,婚後,你的一切都屬於我。」
陸景琛著的視線,一點點地下沉,驟然排的瞳仁裡,泛著危險的芒。
顧南舒低頭,這才發現他手臂上的傷口已經衝過了水。
其實傷口本來也不深,隻是剛好花瓶裡麵有水,沾了水,一下子暈染開來,比較嚇人罷了。
陸景琛沒有再接的話,而是兀自走到櫃麵前,取出裡麵的醫藥箱,出繃帶來,一層層地將傷口纏上。
包紮完傷口之後,他又當著顧南舒的麵扯掉了領帶,接下來就是服,子……
顧南舒反應了幾秒,立刻背過去!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一顆心撲通撲通,跳不已。
等到狠狠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的時候,陸景琛已經換好了服,泰然自若地站在麵前,扯著角道:「今晚心眉過生日,你跟我一起去。」
陸景琛語氣堅定,不容置喙。
他不是在跟商量,而是替做了決定。
顧南舒方纔那張還微微泛紅的臉,瞬間又流失了,煞白一片。
「我不去——」
幾乎是下意識的,顧南舒一口回絕。
「我給心眉過生日,你吃醋?」
陸景琛瞇起眼眸,抬手挑起下,細細地打量著。
顧南舒扯了扯角,懶得搭理他。
陸景琛目一沉,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地弧度:「陸太太對小三比較挑,看不上藍可可那樣的貨,也看不上時家大小姐這樣的貨?我就奇了怪了,時家從政,顧家也從政,眼下還沒有時家得勢。顧南舒,你怎麼還能做到這麼自負呢?」
顧南舒微微一怔,在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時候,陸景琛已經譏笑著又補了一句:「顧南舒,你渾上下哪一點可以跟心眉比?!」
說完,他就「砰」得一聲甩上了書房的鏤空大門,將他們二人隔離在了兩個看似聯通,實在完全隔斷的空間!
顧南舒從來沒有設想過這樣的場景。
被陸景琛麵對著麵,辱到無地自容!
叮——
恰在此時,一條短訊息彈了出來。
顧南舒抬眸掃了一眼,麵微微怔住。
——【南南,求婚策劃案,你慢慢做,第二個條件就那麼算了,第三個條件,我想到了。今晚西郊有個宴會,我要你做我的伴。】
訊息是傅盛元發來的,再次催履約。
父親的案資料已經拿到手了,顧南舒不是那種喜歡賴賬的人,儘管不知道傅盛元到底要做什麼,還是著頭皮給對方回了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