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舒抬起頭,視線焦灼地著他的眉眼,抬手描摹:「陸氏集團ceo,陸家唯一的繼承人,我的老公……陸景琛。」
陸景琛屏著一口氣,半響沒說話。
最後還是顧南舒開的口,笑臉盈盈地著他:「陸先生,我答對了嗎?」
陸景琛激得有些說不出話來,隻是接連不斷地點頭。
他俯,將從地上打橫抱起。
顧南舒的雙手順勢就環上了他的脖頸,腰微一用力,抬頭湊到他的耳畔,戲笑:「陸先生問我的都是些什麼小學生問題?真想要檢驗我的腦子壞沒壞,就該問點有水平的問題。」
「有水平的問題?是什麼問題?」
陸景琛見說話不再氣並且條理清晰,一顆心安定了不,但整個人還沒徹底從剛剛那場悲傷中緩過勁來,有種難得的木訥。
「就像……」
顧南舒拂上了他的耳畔,曖昧的氣息在他脖頸間縈繞,「就像陸先生問過我很多次的那個問題。」
「什麼問題?我問過你很多次?」
陸景琛愈發迷茫起來。
顧南舒一本正經地點頭,「嗯,你問我,我們第一次見麵是什麼時候?」
陸景琛背脊一僵,神震住。
顧南舒緩緩開口:「以前,我總覺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九年前陸家的舞會上。後來,你在桐鎮說了娃娃親的事,我又這個答案該是我出生的時候。」
陸景琛的步子頓住。
顧南舒搖了搖頭:「現在想想,不對。我剛剛出生,都還沒有意識,怎麼能算第一次見麵呢。你所謂的第一次見麵,該是我們雙方都是意識清醒下的第一次見麵。」
的聲音溫溫吞吞的,話總是說一半,撓在陸景琛的心上,難,卻又罷不能。
「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青霞山。」
顧南舒不在躲避那人的目,與他四目相對,視線直接穿了雙方的靈魂似的。
用力地咬著下:「我們第一次結緣,就是在這個懸崖底下,在這個水庫。哦,它玫瑰潭水庫。」
「你……」
陸景琛栗的瞳仁了,眸流轉。
顧南舒極其認真地點頭:「是的!我想起來了!五歲那年,我丟失掉的記憶!我們曾經錯過的年時!我想起來了!」
頓了頓,又堅定地開口:「不是出生,也不是舞會,我們的第一次見麵,是在被匪徒綁架的青霞山,生死不棄的青霞山!」
陸景琛定定地看著,古井一般平靜地眼眸,瞬間被春風吹皺了似的,驚起萬丈波瀾。
他將擁得更,明明興到了極致,卻礙於子的緣故,抑著自己的,隻是勉強勾著沉聲道:「陸太太想起來了就好!陸太太記起了我的救命之恩,今後總不至於再三番四次地把我往其他人的懷裡推!總不至於一直質疑我對陸太太的忠貞!總不至於不就要跟我提離婚!」
「陸先生這話說的,當初到底是誰救了誰?!」顧南舒瞪了回去!
陸景琛抿一笑,側過頭不再說話。
因為,不管誰救了誰,話裡都一樣,都要以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