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夜媽媽手接過，然後作飛快。

徐起看著他們，然後在一旁幫忙打下手。

一番忙活之後，顧清歌的終於止住了，孩子也保住了，夜媽媽累得近乎虛，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待徐起：「接下來就給你了。」

「嗯。」

徐起點頭，傅斯寒那邊替顧清歌穿好服，然後拿著巾用熱水替拭著，夜媽媽臨走之前遞給他一個盒子：「把這個拿出來給含著。」

傅斯寒接過，然後取了一顆出來，輕地撬開顧清歌的，然後把藥丸放到的裡。

「什麼時候醒？」傅斯寒低聲問道。

徐起靠過來，手翻了翻的眼皮子，大概是作有些魯，一下子就到了傅斯寒傳遞過來的殺氣，他隻好把手上的作放輕了幾分，輕咳一聲：「累過頭了，先讓好好地休息一會兒吧，剛生完孩子，又大出，這會兒元氣大傷，醒來以後還得好好地補。」

傅斯寒當然知道，他抿著薄坐在床沿，手上拿著乾巾，輕輕地替顧清歌拭著手掌。

「反正兩母子命是保住了，傅大爺，你老婆為你生孩子可謂是拚了命，你以後可千萬不能負，要不然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這個時候說這些似乎不太合適，可是徐起覺得自己還是跟他說一句吧，讓他知道顧清歌可是拿命去博的。

傅斯寒聽言，手上的作一頓，而後他抬眸，涼薄的眼神飄了過來落在他的上，就像刀子一樣，徐起覺自己的肩膀抖了抖。

「這個我知道，用不著你說。」

「好好好，我也已經提個醒，不用我說，我以後就不說了，行吧？」

徐起說完收拾了一下，然後道：「可能要昏迷很長時間，你在這裡守著吧，我先去看看孩子。」

「嗯。」

對於孩子，傅斯寒不是不關心，也不是孩子不重要。

隻是在孩子和顧清歌之間，對於傅斯寒來說，還是顧清歌最為重要。

為了生這個孩子，大出幾乎沒命，傅斯寒剛才心全了，覺得還不如不要這個孩子，如果要生孩子而失去的話，那他寧願這輩子都沒有孩子。

傅斯寒想到這裡，垂下眼簾，輕輕地替拭著手指，最後低頭，在潔的額頭上落下輕輕的一吻，「辛苦了，我的傅太太。」

~

顧清歌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依舊是那片迷霧，隻不過這一次覺不一樣了，那個長得跟傅斯寒一模一樣的小孩子，沒有再對著哭，整個夢裡全是他的笑聲，而且顧清歌終於可以到他了，小男孩出手握住的手，輕輕地喊了一聲：「媽媽。」

顧清歌整個人愣在原地，失去了反應的能力，隻是獃獃地著他，「你，你剛才我什麼？」

「媽媽！」小男孩出雙手，要抱抱。

顧清歌手將他抱進懷裡，激得淚流滿麵。

的孩子……

這是的孩子……

顧清歌哭著，眼角下淚水。

寸步不離守在床邊的傅斯寒看到突然落淚了，有些手無足措，出手替將眼角的淚給抹去，蹙著眉。

「怎麼哭了？」

過了一會兒，顧清歌哭著醒過來，的眼角還帶著淚珠，淚眼朦朧地眼眸正好跟傅斯寒對上，傅斯寒手拭去淚水：「醒了？」

顧清歌整張臉都是蒼白的，上也沒有一點氣，看著傅斯寒片刻，了一下：「孩子呢？」

「你被他折騰得個半死，醒來就問孩子？」

不過傅斯寒還是告訴了，不讓擔心。「孩子很好，徐婷們在照顧他。」

這會兒，顧清歌愣住了，孩子很好？

「真，的麼？」

「嗯，是個男孩。」

他也是聽到徐起跟他說的，然後傅斯寒就覺得，這個臭小子，居然是個男孩，怪不得一直折騰他媽媽，折騰得這麼厲害。

聽到是個男孩，顧清歌覺自己的心被撞擊了一下，激得不行，一直在夢裡見到的，難道就是他麼？

這是預警嗎？怎麼可以這麼準？

顧清歌下意識地想起，可是了一下才發現全沒有力氣，而且生過孩子的下疼得不行。

「你剛生完孩子，不要隨便下地，你想看他，我去抱過來，等我。」

「好，那你快去。」顧清歌推了他一把。

傅斯寒隻好起去將孩子抱了過來，本來孩子剛出世吃母是最好的，可是夜媽媽考慮到顧清歌的問題，就暫時沒有讓孩子喝，打算等醒了以後再喂孩子喝一點兒。

這會兒傅斯寒將孩子抱了過來，顧清歌一看到，就著急地手：「給我，把孩子給我。」

夜媽媽跟在傅斯寒的後一起過來的，也休息了一會兒，洗了個澡，然後就跟過來了。

「把孩子放到媽媽邊，讓他跟媽媽呆一起吧。」

孩子居然意外地乖，不哭不鬧地，在顧清歌的邊躺下以後小孩像是能應到自己媽媽的氣味似的，小居然小幅度地了一下。

「孩子在母裡麵呆久了，悉你上的氣味，你要是可以的話，就抱抱他。」

「好。」顧清歌趕轉了個，剛才的疼痛都消失不見了，見到孩子的簡直像忘了疼似的，轉又憐又地抱著孩子，各種輕聲地哄著。

夜媽媽看著眼前這一幕，慢慢地出了笑容。

幸好啊。

過了一會兒，夜媽媽走過去，低聲跟顧清歌道：「你要是願意，就給他喂點喝。」

「餵嗎？」顧清歌立即點頭：「好。」

以前小綠蘿就是帶過來的，所以知道怎麼帶孩子和餵，作非常練地將服拉高，給孩子餵。傅斯寒看到的作如此練，心裡道不清是什麼滋味，總覺得自己非常虧欠。

「嗯，孩子喝得很高興呢，清歌，恭喜你了。」

聽到這裡，顧清歌的心裡一陣慨，「謝謝你，婷姐，你真的是我們母子倆的救命恩人。」

「沒什麼的，這也是我為一個醫者應該做的事，看到你們倆都平安無事，我真的很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