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不起浪花的無用之人,你留著又做什麼?」許幽藍冷聲反問道。
沈文清微瞇起眼睛盯著。
「對策大家可以一起商量,但你這種態度,讓我懷疑我們能不能正常地合作。」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想合作嗎?」沈文清卻是無謂地聳聳肩:「恕我直言,就你現在這種況,你覺得除了我,還會有誰跟你合作?喪家之犬。」
最後那四個字惹惱了許幽藍,倏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怒視著沈文清:「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說幾遍不都是一樣?」沈文清抬眸慵懶地看了一眼:「難不你現在還有家?你不是傅家的親生兒,你的父親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如果不是他死了把你給傅家的人,你覺得你能有今天?」
許幽藍氣得直發抖。
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世,所以一直很怨恨自己的父母,當初為什麼要把送到傅家,又痛恨自己的世不好。
可是這麼多年,本來應該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可卻一無所獲,莫名其妙來個人就把深深喜歡了那麼多年的斯寒哥哥給搶走了。
「是,我是沒家了,那又怎麼樣?就算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你不是還想千方百計讓人把我找來,你不就是想讓我幫你嗎?」
「錯了。」沈文清糾正:「是我在幫你。」
他的話一說出來,旁邊幾個的忍不住笑出聲來,許幽藍聽到這些笑聲覺得格外刺耳,再看看那些人們臉上的表,似乎都在嘲笑一樣。
許幽藍突然就氣不出來了,反而淡定地站在原地冷眼睨著這些人:「你們笑什麼?不管你們現在怎麼樣,下場人終究是要被拋棄的,為了這一時的風就取笑別人?可笑不?」
人們其實早就預知自己的結局,沈文清邊的人形形,多得不勝數,們當然知道自己終有一天也會被刷下來,可是靠近他的,誰不是抱著僥倖的心態來的?都希自己可以為最特別的那一個,可是最特別的人萬裡挑一,機率太小,不是誰都可以得到的。
所以這會兒被許幽藍直接拆穿了,幾個人都有些氣急敗壞。
「好歹我跟你們不一樣,隻有我笑你們的份,還不到你們笑我。」
許幽藍說完,看了沈文清一眼。
「我現在正式問你,到底要不要合作?」
沈文清深深地看了許幽藍一眼:「說吧,怎麼合作,你的計劃又是什麼?」
許幽藍也懶得再去顧及他邊的那些人了,將自己昨天晚上想的辦法都跟沈文清直接說了,毫無保留。
說完以後,沈文清還是原來那副樣子,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許幽藍心裡沒底,瞇起眼睛:「你什麼意思?為什麼還是麵無表?」
聽言,沈文清挑了挑眉:「你覺得我該有什麼表?這麼愚蠢的方案,你覺得可用?」
「為什麼不可用?難道這不是最好的辦法嗎?你有辦法?」
「嗬。」沈文清冷笑:「你知道我把你找來的目的是什麼嗎?看來你到現在都沒有認清自己的位置,以及你自己需要做什麼。」
「……需要做什麼?」
「第一,出謀劃策,你覺得我這裡的人不夠比你聰明?第二,武力比較,你覺得你強得過哪一個?」
許幽藍臉沉沉的,抿不語地著他。
「說了這麼多,你還聽不清楚嗎?」
許幽藍垂在雙側的手握拳。
沈文清著,一字一頓,「我讓你想的對策,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對策,而是讓你給我們提供傅家的訊息。」
聽言,許幽藍愕然地抬起頭來,瞪大眼眸看著他。「你說什麼?」
沈文清微微一笑,不語。
「傅家的訊息?」許幽藍危險地瞇起眼睛,「你想對傅家做什麼?你的目的,不是顧清歌嗎?」
沈文清將雙疊,出一煙,立馬就有人靠過來替他點上火,沈文清深吸了一口,吞雲吐霧,然後低笑:「知己知彼,纔好下手。許小姐,你當傅家的養這麼久,應該知道很多事吧?」
許幽藍靜默了許久,終於出笑容來。
「看來,你的目的不僅僅是顧清歌啊,沒想到啊沈文清,我以為你沒有什麼野心,現在看來,之前是我看走眼了。」
沈文清並不答話,似乎對於說什麼都並不在意一樣,所以許幽藍一時之間也有些疑自己的判斷了,判斷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以前總覺得自己很聰明,能猜別人的心裡的想法,可是現在看來,許幽藍卻覺得自己什麼都猜不到。
就連這次出對策一樣,還以為沈文清是真的要自己出對策。
他如果真的需要自己出對策,哪裡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地把找過來?分明,已經是他的囊中之、
「沈文清,你胃口就這麼大,不過想對傅家出手,也得掂量你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吧?別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到時候悲慘的是你自己。」
「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幫忙。」沈文清微微一笑,鑲著金邊的眼鏡在燈的照耀之下閃爍著銀,藏住了他那雙暗藏犀利的眼眸。
許幽藍覺呼吸停住,忍不住握了雙手。
要幫忙?害傅家?
「不可能,我隻會幫你得到顧清歌而已,其他事,你別妄想從我這裡知道。」
「嘖。」沈文清搖頭,「還真是低咕你了啊,都了這麼多傷害,你還想維護傅家?怎麼?給他們家當了幾年兒,就忘了你本來姓什麼了?還是說,真把那對夫婦當你的親生母親了?」
許幽藍握拳頭,不僅如此,更因為傅氏是傅斯寒的心,儘管遭再多,可對傅斯寒的卻依舊沒變,所有的仇恨都加註在顧清歌的上,僅此而已。
「如果不是顧清歌的出現,這一切本來就應該都是屬於我的。」
「可偏偏出現了,並搶走了你的一切。你不想報仇了嗎?那對夫婦,可是導致了你變今天這個樣子?你把他們當親生父母,他們對你呢?嗬,我看是一點麵都不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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