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沉出去的時候,顧清歌被鎖在房間裡,呆了許久才猛地反應過來,剛才無意說了藍楓的名字。
糟!
怎麼可以這麼大意?本來就不打算告訴沐沉的,結果口誤了。
顧清歌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可是門被沐沉在外麵反鎖了,本出不去,顧清歌隻能用力地拍著門板。
門外傳來沐沉的聲音;「你好好獃著,你要是太吵了,把人引過來,到時候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什麼事我可救不了你。」
然後任顧清歌怎麼喚,門外都沒聲音了,雖然顧清歌很惱,但是沐沉的話卻還是讓警惕起來了。
了一會兒,聽到外麵沒聲音之後,顧清歌便沒有再喚,而是安靜地坐了下來。
現在沐沉把鎖在屋子裡,哪裡也去不了,顧清歌隻能等。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顧清歌覺得外麵天都晚了,沐沉才遲遲歸來,門外傳來響的時候,顧清歌還很警惕地躲到裡麵去了,之後聽到沒有異樣顧清歌纔敢從房間裡出來。
「等了一下午,了吧?給你帶了吃的。」沐沉把一個袋子放到桌麵上,顧清歌著急地走過去,卻不是去拿那個袋子,而是著急地看著沐沉發問:「怎麼樣?你見到藍楓了嗎?他如何了?的傷是不是特別嚴重,有人給他醫治麼?」
沐沉放下手中的東西,目沉沉地著。
顧清歌:「你說話啊?」
「你隻關心這個麼?」
「不然呢?」目前顧清歌最關心的的確是這個問題,親眼看到藍楓又中槍了,子彈沒取出來,就會一直流。他原先就已經傷得那麼重,日後……
顧清歌真的覺得自己非常對不起他。
「他沒事,暫時不會死。」沐沉坐下來,目沉沉地著桌麵上的東西,「先坐下來吃點東西吧,你應該很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跟吃東西了。」
顧清歌的麵蒼白,而且臉上還沾了灰,頭髮淩,從下午到現在看是等了一下午,都沒有整理一下。
顧清歌看著食,吞嚥了一下口水,確實有點了。
「算了,你先去整理一下吧。」沐沉突然不耐煩地站了起來,暴躁地拽起的胳膊,將往裡麵拉。
顧清歌始料未及,步子跌跌撞撞地跟上他,被沐沉拽洗手間那裡,沐沉將推了進去,然後關上門。
「把你自己洗乾淨再出來吧,要不然你這個樣子我怕你吃了東西會不衛生。」
「你等一會兒,裡麵有浴巾,呆會你用,我去給你找套服。」
說完,沐沉便轉離開了。
顧清歌被他關在洗手間裡,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好幾天沒照鏡子了,這會兒看了才發現自己的樣子實在可怖。
頭髮得不樣子,小臉雖然素凈,但也臟西西的。顧清歌擰開水龍頭,捧了清水洗了把臉,然後才洗澡。
等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門口已經放了一把椅子和一套衫,顧清歌隻探出了半顆頭,環顧四周,沒有看到沐沉的人影,心中對沐沉多了幾分激。
激他還知道避嫌,把服放下就走了,而不是留在這裡,或者跟說啥,顧清歌不敢出來就是這個原因。
拿過服換上之後纔出來,走出房間以後,看到沐沉背對著坐在桌前,沉靜的背影也不知在想什麼。
聽到聲響,沐沉回眸:「收拾完了?過來吃飯吧。」
顧清歌這才走過去,在他麵前坐了下來,的確是有些了,剛想吃飯的時候,沐沉卻是地在麵前放了一碗熱湯:「先喝了這個再吃飯吧。」
顧清歌怔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謝謝。」
端起熱湯喝了一口,突然又想起了傅斯寒,如果他在的話,他也是這麼照顧自己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怎麼樣了,顧清歌喝了兩口,心裡越發擔憂起來。
沒一會兒,顧清歌就喝不下去了,結果剛放下碗,沐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現在再著急也沒有用,既來之則安之,如果你不吃飯,不見得事就會有所改變。」
聽言,顧清歌:「……」
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抬起頭來對上沐沉的眼睛。
「難道我就什麼都不做嗎?」
沐沉垂下眼簾,夾了一青菜放進自己的碗裡,再抬眸看顧清歌的眼睛,直言道:「你能做什麼呢?」
顧清歌跟他對視半晌,失地低下頭來。
是啊,能做什麼呢?什麼都做不了……
一直都是傅斯寒在保護著自己,突然沒有了他在邊,覺得一切都是那麼地無助,小暖不見的時候,真的是張得不行了,總覺得自己的世界坍塌了。
所以一個勁地想要去找他,傅斯寒大概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沈文清的調虎離山之計,他隻能在跟兒子之間選一個。
不用多想,顧清歌肯定是會讓他選小暖的。
不管他心的想法是如何,但顧清歌寧願自己陷險境,也不希孩子有任何危險。
隻是現在,本不知道他們倆究竟是什麼況,傅斯寒和小暖,都得救了嗎?他們回酒店了嗎?
想到這裡,顧清歌猛地再一次抬頭:「我有一件事想要拜託你。」
「說吧。」沐沉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傅斯寒和我兒子的事?」說完,顧清歌有些張絞著自己的手指:「我知道這個要求對你來說可能很為難,但是……我真的不能一直乾等下去,如果實在是太為難的話,那我這頓飯吃了就走,我還是自己去找沈文清攤牌吧。」
「攤什麼牌?你想知道的事,我一早就幫你打聽好了。」
「什麼?」顧清歌愕然地抬頭,震驚地看著他:「你一早就打聽好了?」
沐沉薄輕勾:「是啊,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擔心這些,他們倆現在暫時都很安全,隻不過傅斯寒想要救你,可能還要花一番力氣。」
「什麼意思?」
「沈文清,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對付,這次,你們是讓他鑽了空子了,況且……有人出賣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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