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清心裡刺痛了一下,住下的手重了幾分。
「我哪點比不上傅斯寒?他有的,我也有,讓你跟我,有那麼委屈?」
儘管沈文清看起來很斯文的樣子,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是很淡定的語氣,可是顧清歌還是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一狠絕的意味。
想了想,顧清歌突然道:「你跟他不一樣。」
「是嗎?哪裡不一樣?他吸引你的點在哪裡?告訴我。」
顧清歌停下來他,「他從來不會勉強我。」
聽言,沈文清製的作一頓,片刻後他勾起,淡然地笑了。
「你果然是個聰明的孩。」
顧清歌心裡一陣咯噔,沒想到他看出來自己的心思了,那他是否會相信說的?
正思考著,沈文清突然間鬆開了,而後溫聲道:「不過既然他不做勉強你的事,我自然也不會勉強你,免得讓你覺得,我比不上他傅斯寒。」
突如其來的自由讓顧清歌重重地鬆了一口氣,沒想到他居然要跟傅斯寒較個高低。
得到自由以後,顧清歌迅速遠離了沈文清,然後低頭整理自己的服,發現服並沒有什麼褶皺,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你想要什麼?喜歡什麼?」沈文清又問。
聽言,顧清歌抬起頭來,見沈文清認真地盯著自己發問,不由得惡寒,退後了一步。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你放過所有人,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沈文清思索著的話:「放過所有人?」
「對,所有人。」
「如果我放過了所有人,你就會乖乖呆在我邊了麼?」
沈文清的問題讓顧清歌愣在原地,怎麼可能會呆在他邊?這完全不可能。
可是現在要做的就是穩住他。
「你先放了再說。」
「還是很聰明,但我想的卻是,等我放了他們,你反悔了怎麼辦?」
「我沒答應過你什麼,隻是在跟你提條件,你做不做。」
聞言,沈文清抬手了一眼鏡,「好啊,你想讓我放了誰?」
「所有人,先放了藍楓。」
顧清歌當然是沒有忘記藍楓還在因為苦,「你不僅要放了他,你還要找人給他治療,送他安然無恙地離開這裡。」
「你提的要求倒是多,放他離開也就算了,還要讓我為他治療?你知不知道,他是個叛徒,你對一個叛徒,都這麼好?」
那怎麼不對自己好一點?沈文清發現,自己本看不懂麵前這個人。
「什麼叛徒?」顧清歌冷笑:「他以前隻是選擇錯誤而已,現在迷途知返,難為可貴。」
的話並沒有惹怒沈文清,沈文清似乎是一早就猜到會這麼回答,低聲道:「也隻有你會這麼想,換作是其他人,恐怕他的命早就沒了。」
「不過……」他突然話語一轉,笑道:「也就隻有你這樣,才吸引我。」
「……」
顧清歌皺起秀眉。
這個沈文清果然是個變態,口味真不一樣。
「你的口味就是有夫之婦嗎?」
「有夫之婦什麼的,不過是個稱呼而已,隻要我想要的,管你是什麼份?」沈文清淡淡地說道,之後又繼而開口:「好了,你說的我都會答應你,治療藍楓,放走藍楓,這麼簡單的事,當然可以。」
「不過,作為答謝,你要答應跟我一起吃晚餐。」
顧清歌:「……」
「不要急著拒絕,一頓晚餐放一個人,這很公平。」
顧清歌想拒絕他的,可是被他後麵說出來的這句話給噎住了。
是啊,怎麼可能不付出任何代價呢?隻是一直讓提要求的話,那就失去平衡了,不過也隻有這樣,才能讓顧清歌相信,沈文清是真的有答應的事。
「我給你安排房間住下來,就在我隔壁,你覺得怎麼樣?」
沈文清想到什麼,突然提議道。
「不要。」顧清歌想都不用想,就直接拒絕了他。
「會拒絕我也不意外,那就隔一間好了。」
顧清歌還想拒絕,沈文清卻直接下達死令:「二選一,如果都不選,就來跟我一起住。」
這一下顧傾歌是沒有辦法,如果拒絕的話,沈文清就會讓住在他的隔壁,甚至是搬到他的房裡來住。
這不是顧清歌想看到的,但無奈之下,顧清歌還是答應了沈文清的要求。
「我知道了。」
「看來你是答應了,這樣才乖。」
沈文清走過來,居然手寵溺的向的腦袋,顧清歌嚇了一跳,臉像讀了一層那樣白,他趕往後退了,避開了沈文清的。
「乖孩,不要總是避開我,要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
他說的話讓顧清歌一僵,但還是直了腰桿,「生氣你會如何?把我殺了嗎?」
「我還沒有得到你,不會輕易殺你,放心吧。」
說完,沈文清把自己的心腹進來,讓他帶去安置。
出去的時候,顧清歌的眼跟沐沉對上,沐沉的目充滿了擔憂,心腹走上前,冷聲道,「沈先生讓你去安置。」
「安置?」
沐沉有些驚訝,安置到哪裡?
心腹手指了指,沐沉的臉便有幾分難看了,這分明就是安置在沈文清邊的節奏,安置得這麼近,是為了好下手?想到這裡,沐沉便出聲道:「把安置在旁邊沒關係麼?畢竟……」
「沈先生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由不到你來質疑沈先生的決定。」沈文清的這個心腹對沐沉貌似沒有任何好,對沐沉的態度也很惡劣。
看心腹的目冰冷無,顧清歌都替沐沉了一把冷汗,於是幫了沐沉一把:「安置在這邊怎麼了?難不你以為我還想去你那兒?」
聽言,沐沉有意外地看了一眼,然後收回目。
「沒什麼,那就走吧。」
沐沉把帶到沈文清隔了一間房的房間安置,進門以後,沐沉便蹙起眉道:「怎麼回事?你跟他說什麼了?」
「也沒說什麼。」
「那怎麼就把你安置在這裡了?那本來就是頭大尾狼,你獨自呆在這裡,你難道就不害怕嗎?」
沐沉的聲音聽起很是急躁,顧清歌轉頭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真的關心自己,但也實在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