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歌並不知道。
自己這次放手之後,也不知道下次再牽住他是什麼時候了。
顧清歌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特別捨不得,咬牙忍住自己衝上去拉住他的衝。
混戰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特別是人數還多的時候,顧清歌看不清楚前麵到底是什麼況,隻能往前走了幾步,卻被沐沉拉住。
「不要命了?前麵是什麼況,你還走?」
顧清歌怔了一下,沒有再了。
的確,不能出事,要不然會分散傅斯寒的注意力的。
沐沉臉沉重地看了一眼四周,然後低聲道:「我先帶你離開這裡。」
說完,他牽住顧清歌的手便要走,卻發現顧清歌紋不地站在原地,沐沉皺起眉:「怎麼不走?」
顧清歌搖頭:「他在哪我在哪。」
「你是不是傻?目前這種況,他有閑心顧得了你?到時候你出事,隻會分散他的注意力。」
「我知道,可我不能在這個時候走,你趕逃命吧。」顧清歌甩開他的手。
沐沉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沉默了許久,著道:「我沒有跟你開玩笑,這道機關我是知道的,一旦啟,就沒有再解的辦法,如果你真的留下來,可能我們一輩子都要被困在這裡麵了,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
「知道。」顧清歌的目還在搜尋著人群中的傅斯寒,找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他了,顧清歌的眸中浮現出些許笑意來,見他整個人仍舊好好的,沒有一點傷。
「你知道你還留在這裡?」
「我的孩子已經得到了照顧,我自然是要跟他在一起的,不管是被困在這裡,或者是一起逃出去。他在哪,我在哪。」
沐沉:「……」
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為什麼可以讓一個人瘋狂到這種地步,連命都不顧了!
沐沉氣得咬牙切齒,卻始終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因為從三年前他就知道,眼前這個人倔得跟頭牛似的,不撞南牆不回頭。
就算是撞了南牆,也不一定會回頭的!
典型的死腦筋,隻認一個理。
沐沉看了一眼混戰的眾人,最後認命地嘆了口氣:「你真的不走?不後悔?」
顧清歌著他:「沐沉,謝謝這段時間一直在幫我,還有上次的事也很謝謝你,如你所說,這裡真的不能再呆了,你有機會逃出去,趁著現在還有時間,趕走吧。」
「你還真小看我啊,你一個人都不走,我一個男人還會逃嗎?」沐沉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著眾人道:「這大概就是我沐沉的宿命吧。」
說完,他也一頭紮進了混圈中。
慶幸的是,雙方人馬都沒有傷害顧清歌的。
沈文清的人馬,顧著逃,躲,守,本沒有人會去注意顧清歌。
就算注意了,也知道那是沈文清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人,倒是不會把槍口對著。而傅斯寒的人馬更不用說了,他們自家的,自然是要保護好的。
所以一群男人的大戰中,隻有顧清歌自己一個人,孤獨地站在原地。
「別。」
正張地站著,有什麼堅的東西抵上了的腰,一個悉的聲在後響起。
那一瞬間,顧清歌隻覺得全的汗豎了起來,眼角的餘微往後仰,看到一個悉的影。
許幽藍淡淡一笑:「終於讓我抓到機會了,不容易啊顧清歌。」
顧清歌站著沒,許幽藍的影跟重疊在一起,沒有人發現,而的手上拿了一把槍,正用槍口對準了的腰。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你還要這麼做嗎?」顧清歌很快就鎮定下來,低聲問道。
「我怎麼做,不取決於什麼時候。顧清歌,你知道嗎?都是因為你,我才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出現,我現在依舊是傅家的大小姐,說不定,我還會是斯寒哥哥的妻子,傅家未來的主人,隻可能是我,為什麼是你?」
顧清歌:「……你殺了人,卻一點悔意都沒有。是你親近的人,就算你今天對我開了槍,隻會讓他更恨你,你跟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沒關係啊~那都是我之前想的了,我之前就是想跟他在一起,所以才會有各種顧忌,總要設計安排好了才對你手。可是最後居然還是被發現了,我現在就一個腳的,你以為我還會怕你一個穿鞋的嗎?」
「那你以為我就怕了麼?」顧清歌淡淡一笑,話語聽起來雲淡風輕:「沈文清的人已經啟機關了,我們一群人都即將被困在這裡,這一輩子永遠都出不去。你如果開了這一槍,對於我來說倒是一種解~」
「哼,你別以為你說這些來激我,我就不會殺你。現在大家這麼,我隻要隨便一開槍,然後我立刻走人,斯寒哥哥也不會知道是我殺的你,他隻會覺得,你是在混中被人開了一槍,而完全不會認為是我。」
說到這裡,許幽藍有些得意地,勾起幽幽地笑了起來。
那笑聲幽怨,聽著都覺得滲人得很、
「其實,人生有很多選擇,你以前接過那麼好的教育。而你在傷害了傅家人之後,傅家人還選擇給你一次重生的機會,你卻沒有好好把握,反而把自己再一次推向深淵。所以你自己說,到底是我沒有放過你,還是你自己沒有放過你自己?」
聽言,許幽藍微微一怔:「你說什麼?」
「他們養育了你這麼多年,你不會一點都沒有吧?」
「這怎麼可能?叔叔跟姨姨都是我輩子最親的人,沈文清當初提議要對姨姨下手我都沒答應!」
顧清歌鬆了口氣,看來也不是完全沒有了人。
「是啊,你有,們也有,所以傅先生忍著失去母親的痛苦,選擇原諒了你。他本來應該把你送進監獄,讓你吃一輩子牢飯的,可是他沒有,他派人把你送出了國外,這其中的作意,你一個接那麼高教育的人,會不懂嗎?」
許幽藍懵了,「是,是啊……我居然沒有懂叔叔的用意,可是……我一分錢都沒有,把我放在街頭,讓我與死,又有什麼分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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