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響的那一刻,眾人的心都懸了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要衝進去嗎?
可是卻沒有人敢說話,都隻是下意識地握住腰間的槍。
顧清歌可能自己都沒有發現,把傅斯寒的手掐得有些用力,張到額頭都冒汗了。
「別張。」
傅斯寒低聲勸道。
顧清歌深吸一口氣,咬住下,盡量平復自己的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廚房裡麵似乎湧來水聲,起初並不清晰,聽著很混,顧清歌秀眉皺了起來。
「看來真的跟我們想象中的一樣,隻是……」
不知道這水中有沒有比們想象中可怕的東西。
顧清歌看了傅斯寒一眼,小聲道:「水裡能安機關嗎?」
傅斯寒點頭:「可以,按照目前來看,如果在水裡佈下了機關的機率是百分之九十。」
顧清歌:「那他們這一去?」
「要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會是他們三個人去?而不是大家一起?就是怕大家送命。」
聽了傅斯寒的解釋之後,顧清歌突然說不出話來,好像有什麼東西哽在了嚨,不上來氣。
過了一會兒,廚房裡頭的水聲越來越大,而且貌似還有夾帶著其他的聲音,至於這些東西是什麼顧清歌本聽不出來,但是觀察了一下傅斯寒。
發現他的臉差得驚人。
可想而知,時源他們是真的到很大的麻煩了。
想到這裡,顧清歌輕咬住下,默默在心裡祈禱。
祈禱時源藍楓宵東他們三人可以平安無事。
目前真的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在這裡安靜地等待著,那麼隻能在心裡祈禱了。
周圍有人小聲議論起來。
「我好像聽到裡麵聲音很大啊,不會出什麼事吧?」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時助理不讓我們去,肯定有他的道理。」
「時助理肯定知道前方危險重重,所以不讓我們去的,兄弟們,傅和時助理,把我們的命看得比他們自己還重要!」
最後那一句了人心,眾人眼眶登時一紅。
「媽的,我真後悔沒有沖在前麵,聽信了時助理的話,他們把我們的命都留起來了,我們卻躲在後麵。」
風向好像又變得不同了,儘管顧清歌這會兒很擔心,但還是希大家不要自陣腳,於是睜開眼睛抓時間道:「你們別想太多了,他們三個人都不是普通人,手好,水好,讓他們三個人去探機關是最好不過的,如果這道機關真的連他們三個人都無法通關的話,那你們就算去了一大群人,也隻是白白去送命而已!」
「那我們也不能躲在他們後麵,我們的安危靠他們來撐,那他們三人的安危靠誰呢?」
有個緒化嚴重的,居然哭了起來:「我跟著沈先生這麼多年,第一次到把我們命看得比自己還重要的上頭。」
顧清歌心裡也很難過,看了傅斯寒一眼,眼眶微紅。
,也有點說不出話來了。
自始至終,傅斯寒的緒都還算淡定,就算臉凝重,可他還是現場最冷靜穩重的那個人。
見顧清歌說不出安的話來了,便手拍了拍的肩膀,然後薄輕啟。
「他們既然有信心去,就有信心回。不到你們在這裡先行哭喪,這樣反而對不起他們,如果真的心中愧疚,那就想想呆會他們回來的時候,要怎麼麵對麵前的危險,不給他們再製造麻煩,這纔是正要事。」
傅斯寒的聲音不大,清冷中帶著寒冽,讓人有一種不寒而粟的覺,可他的話卻恰到好,製住了眾人心中那蠢蠢的緒。
「傅說的有道理,時助理他們三人都很厲害的,我們不應該在這裡先自討晦氣,這樣太不吉利了。」
「對對對,是我們的錯失,一定不會了,」
「時助理他們一定可以平安歸回來的,我們隻要養好神迎接戰鬥就好了。」
眾人的緒漸漸平穩,可廚房裡的聲音還在持續。
傅斯寒邁開步子,眾人便替他讓開了一條道路,讓他正好走到了門邊。
抬手,傅斯寒偌大的手掌在門上,著另一側水波的湧。
看來,裡麵已經是一片汪洋大海。
哐——
有什麼東西突然撞上了廚房的這道門,發出了一聲巨響把眾人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顧清歌就站在傅斯寒的後,所以離得很近,聽到聲音以後,倏地瞪大眼睛,心跳加速。
下一秒,傅斯寒將扯到懷中,猛地將帶到了旁邊。
其他人亦是察覺到了危險,紛紛躲開。
危險沒有到來,聲音再巨響,也被那道門隔在了後麵。
傅斯寒眸複雜地抱著懷裡的顧清歌,看來這道門在設計上麵還真的用了心思,居然可以堅到這種地步。
阻擋一切麼?
沈文清是早料到有這一天了?
「那是什麼?」
懷裡的顧清歌抬頭著他小聲地問道:「是機關嗎?」
「嗯,」傅斯寒點頭,「不過放心,暫時威脅不到我們。」
顧清歌懸著的一顆心並沒有因此而放下,的臉慘白慘白,這機關聽起來威力十足,撞過來的時候雖然門沒有被擊破,可是周圍的環境都跟著狠狠地震了一震。
威力如此巨大,時源他們能撐得住嗎?
大家心思各異,臉上均出了恐懼之,但因為有之前傅斯寒那些話的震懾,所以這會兒也都沒有說什麼,隻能把所有的話都往肚子裡頭咽。
砰砰!
聲音還在持續,可想而知裡麵的戰況有多激烈。
顧清歌索閉上眼睛,任由那些聲音在耳畔迴響,地抱住傅斯寒的腰。
這樣的聲音不知道持續了多久,顧清歌聽著都覺得難,不知不覺間,的淚水已經浸了傅斯寒前的衫。
傅斯寒起初隻是攬著的腰,片刻後覺到的緒即將於崩潰之,便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一手按著的後腦勺,將地按在自己的前。
接收所有的難。
最後終歸平靜,巨響聲不再持續,顧清歌仍保持之前那個姿勢,手地環住傅斯寒。
始終,還是不願意鬆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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