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府的人知道上頭的意思,自然是要好好「照顧」葉家人的。
用私刑什麼的,暫時是不會做的,省得落人口實,給皇後娘娘招黑。
但是在大牢裡,要整人的辦法實在是太多了。
比如,葉家人被拆分開來,跟窮兇極惡的殺人犯、江洋大盜、暴力狂等等罪犯關在一。
細皮白的葉家人被關進這些地方,簡直羊虎口。
每天都能聽到葉家人的慘。
獄卒們得到上頭的待,隻看著不讓葉家人死在牢裡就可以,至於其他人,哪個大牢裡沒有幾個獄霸?
葉家人自己不識相,關進牢房裡不也不老實,被人教訓了可不是活該?
什麼,葉家人說他們獄卒不管事,任由監獄裡的囚犯毆打欺他們?
嗬,要知道,牢裡這些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罪犯,就葉家人那小板,他們獄卒要是真不管事,任由大牢裡的獄霸欺負葉家人,葉家人還能留有命在?
早就骨無存了好吧!就是因為他們獄卒盡職盡責,一發現矛盾就立即製止,所以葉家人才能在那些窮兇極惡的犯人手裡,活到現在。
至於說葉家人一的傷,那也不能怪他們啊。
畢竟這些都是重犯,連人都敢殺,打人更沒有顧忌,葉家人白條似的板,上有傷也不奇怪,是不?
之所以把葉家人關在順家府的大牢裡一直不審,是因為之前說過的原因,以大昭律現有的律法,本無法讓葉家人得到應有的罰。
而昭國新建,因為陸皇後的關係,鎮國公府的存在變得相對特殊,說舉國上下都關注鎮國公府,肯定是誇張,但是滿京城的百姓,包括朝堂上的文武大臣,肯定都關注鎮國公府的向。
鎮國公府和葉家之間的矛盾,有典型和特殊,理不好,便會引起不良反響。
都說世用重典,如今雖然不是世,但大昭國新建,百廢待新,自然也需要一件有代表的案例,明正典刑。
借貸糾紛,又在百姓糾紛中,佔了很大一部份比重,把鎮國公府和葉家之間的借貸案例,用來當作大昭新律的典型,有傳播廣泛的特點,特別合適。
所以,先把葉家人關在順天府大牢,等大昭新律關於借貸這一塊的律法改革完善以後,再行開堂審理。
葉家人的一舉一都被報到陸皇後和薛雙雙麵前。
剛關進去那幾天,葉家人還牛哄哄的,後來,很快就被牢裡的犯人教做人,變得跟鵪鶉似的,要多老實有多老實,低聲下氣給人捶背,把自己的牢飯供應出來大部份,就為了挨點打。
葉家人微不足道,還不能讓陸皇後和薛雙雙過份關注,對於送上來的訊息,看過也就算了。
接下來推進立法,明正典刑等事項,自有各部堂跟進,鎮國公府自然也會跟進,專業的事給專業的人做,陸皇後和薛雙雙就不去心了。
三月冰河解凍,全國進春耕。
曲轅犁和稻床開始全麵推廣,投春耕大生產。
之前大量製作出來的曲轅犁,下發到各地百姓手裡,節約大量人力,生產效率得到幅提高。
北疆來的員,以及建設兵團的兵們,經過北疆這幾年的大生產,對於春耕農事這一塊,已經十分練,陸皇後把他們派往各地,督導春耕。
不管任何時候,吃飯始終是大事,隻要讓老百姓吃飽飯,不肚子,才能談其他。
除了以往的傳統作,像玉米,土豆,紅薯這些高產的家作,也向全國推廣。
據地域、氣候、土壤質地,季節變化,深耕廣種,提高糧食產量和儲備,減低糧食缺口,儘可能的做到,讓每一個大昭國的百姓都不會死。
除了春耕之外,陸皇後還為接下來的雨季做準備,大昭國幅員遼闊,地域南北度大,南方地區,每年汛期都會出現水災,淹沒大麵積良田,洪水過,還會造大量人員傷亡,給百姓造嚴重災害。
往年舊朝的時候,皇帝昏庸無道,都把百姓的死活放在眼裡,南方的百姓靠天過日子,但凡遇上災年,就隻能聽天由命。
運氣好的,從大災中撿回一條命,為流民四逃難,運氣不好的,就直接葬於水災之中,江南的水患是年年治年年災。
河堤越做越高,百姓災卻越來越嚴重。
如今新朝立,自然要提前預防。
雖然防汛救災,修堤建壩這種事,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的,但是提前著手早做準備,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強。
何況這幾年在北疆的時候,北疆建設兵團,對於修堤築壩很有經驗,對於南方的防汛抗災工作,有很大的經驗可以借鑒。
滿朝文武忽然發現,他們大昭國帝後之間的權力分佈有點奇怪。
雖然從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知道,是帝後共同管理朝政,但是現在看來,在實際理調整的過程當中,事關國計民生的這一塊事,全部都是陸皇後在理,福元帝幾乎不發表意見。
福元帝本人每天所理的,隻是關於軍政方麵的任務,各個駐邊軍隊之間的換防,京城駐軍的訓練,人員調,軍隊建設,這些方麵的問題。
可這些問題,隻要是個兵馬大元帥,就可以解決理了,福元帝為大昭國的開國皇帝,隻理這些事,頗有些大材小用的味道,讓一些曾在北疆起就跟著他的大臣十分著急,生怕他大權旁落,以後就了帝王威儀。
畢竟在和平年代,國計民生纔是頭等大事。
隻是福元帝本人對此不以為意,而且帝後雙方在正事上配合默契,所推出的政令,快速有效,底下的人倒也不好多說什麼。
隻是,如果說,陸皇後的所作所為,這些大臣心裡雖然有異議,卻因為陸皇後今時今日的份地位,以及和福元帝共同管理朝政的行為,合合理合法,讓他們找不到反對的地方。
那麼,對於薛雙雙這個太子妃的行事,滿朝文武就不是那麼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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