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牛皮紙袋……不,連那個一次次送信給老太太的人,幕後的匿名者隻怕也跟你們張家不了關係吧!”
不過是一夕之間,厲老爺子腦海裡已掠過了許多可能的謀算計。
從來不爭不搶的二房,居然在十幾年前開始扮演這樣的角。
這麼多年以來,他以為二房是最和善無爭功進取之心的一家。
可現在看來,隻怕他也被二房的表現給矇蔽了。
厲老爺子想得任何人都多,連看向自己的二兒子厲明的眼神,也不知不覺增添了幾分猜忌和懷疑。
而厲明,他的表現著實怪。
眼神閃爍似有錯愕,看起來是事先並不知道張婉瑜一家是這背後的推者。
但那眼底卻又不是震驚、憤怒的神,反而多了許多令人無法理解的暗芒。
“我……我們沒有做過這種事啊!”這時候,還是張婉瑜的父親張謙安作為長輩,第一個站了出來。
“親家,你實在誤會了,我們的確是收養過一個孩子,那個孩子也的確作明姣。可那個孩子早已經意外去世,本不在人間,又怎麼會是沈家爺帶來的這個人。”
張婉瑜的父親張謙安如今已經是一方學泰鬥,兩鬢斑白,說話做事卻不急不慢,頗有些人之氣。
此刻,他看著蜷在沈鬱腳邊的那個渾臟兮兮的人,深皺著眉頭,實在是看不出對方哪裡像是自己曾經收養過的孩子。
張謙安“我不知道沈家爺是從哪裡打聽到,我們收養的那個可憐孩子的過往。是,明姣是15歲那年才被我們帶回張家,不識幾個字,長得也不好看,甚至有些不太讓平常人喜歡的特點。但是,是個很懂事的孩子……十八歲外出打工,說是要早日孝順我們。
可惜,到二十四歲那年,許是工作太忙許久沒有回過家。等我再接到有關於的訊息時,卻是一條死亡通知。在外地打工的時候住的房子半夜著火,沒能逃出來,沒想到那之後與我們天人永隔……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
張謙安說話條理清晰,並且神態自若,沒有毫心虛慌之。
他甚至還補充道“你們要是不相信,我們家裡還有那孩子的死亡證明。都是警方給我們的,我們老兩口一直都仔細保留著。”
“是啊,我們那一直都存著那孩子的死亡證明,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讓我回去拿。”這時候,一旁的明詠蘭也附和道。
張婉瑜雖然沒說話,眼底卻是已經帶了淚,低低的埋著頭,似乎十分傷。
也是,這麼大口黑鍋這麼樣落在他們一家人的頭,以張婉瑜向來怯懦不爭的格,當然是會忍不住落淚的。
這樣一來,一邊是向來口碑極好,不爭不搶的書香門第。
一邊卻是沈家這種行事狠、不擇手段的家族。
再加捅出這一切,找出那個所謂傭的人又是沈鬱,他的行事風格以及和沈蘭之間無法忽視的親關係,都不得不讓人懷疑他找來的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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