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嫗瞇著一雙渾濁的眼睛,打量著徐徐走近的蕭塵三人,向暮雪問道:“小雪,他們是你朋友嗎?”
羽逸風輕輕一笑,拱手道:“大娘,我去年曾與阿雪來看過您,您不記得了嗎?”那老嫗盯著他看了許久,點點頭道:“老年紀大了,記不大清了。 ”
蕭塵與落殤也隨即自我介紹,那老嫗甚是高興,道:“林子裡風大,我們快回屋坐吧。”
穿過桃林,映眼簾的是一座小村子,裡麵有溪水經過,岸上許多婦人正在往屋裡打水做飯,還有不小正在田邊捉蜻蜓。
見到幾人進村,不人都紛紛來:“是小雪回來了嗎?”
暮雪一一向他們打招呼,幾名小跑了過來,看了看蕭塵幾人,一名小眨著大眼睛問道:“雪姐姐,他們是你朋友嗎?”
羽逸風輕輕一笑,蹲下去將那小抱了起來:“小鬼,去年大哥哥還給你捉過蜻蜓,這麼快便忘了嗎?”
那小咧一笑,出兩排潔白的小牙,撓了撓腦袋:“嘻嘻,我忘記了。”
幾人去到屋裡,那老嫗隨即去生火做飯,暮雪與羽逸風兩人去到廚房幫忙,蕭塵跟落殤在屋裡坐了一會,去到外麵,夕下的小村子彆是一番寧靜祥和,原來紫府也有這樣的地方……
“嘻嘻!大哥哥,大姐姐!你們和我一起去摘花兒嗎?”先前那小忽然跑了過來,笑嘻嘻看著二人。
蕭塵蹲下去,了他頭髮,道:“天快黑了,不去了吧?”那小指了指村子另一邊:“那些花兒生得可好看了,紅紅的,每一朵都有四瓣呢。”
落殤笑了笑:“好啦好啦,你就陪小孩子玩玩啦!”說罷牽起那小的手:“走,姐姐跟你一起去摘花兒。”
蕭塵搖頭一笑,跟了上去,走到村子另一邊,尋了許久也不見那小口中的紅花,那小著腦袋,小臉上全是疑:“明明我記得這裡開滿了花兒的啊……”
見天快黑了,蕭塵道:“好啦,等明年花兒又開出來啦,我們回去吧。”
回到村中,那老嫗已備好大桌子菜,雖不是什麼山珍海味,卻也彆有一番家的滋味,飯罷過後,暮雪給各人安排了房間歇息。
一夜過去了,蕭塵去到屋外,對著朝了個懶腰,昨天那小又跑了過來,蕭塵對著他笑了笑:“你也起得這麼早啊。”
那小眨著一雙大眼睛,問道:“大哥哥,你是雪姐姐的朋友嗎?”蕭塵一怔,昨天不是剛見過嗎?怎麼才一夜又變得如此陌生了?
那小笑嘻嘻道:“大哥哥,那邊開了好多花兒呢,生得可好看了,紅紅的,每一朵都有四瓣呢,我們去摘吧?”說罷指了指昨天那個村口的方向。
蕭塵再次深深一怔,這小孩子怎麼回事?昨天不是剛去過冇見著嗎?而且怎麼覺才過了一夜,似乎就不記得自己了?
就在這時,暮雪等人從屋中走了出來,暮雪走到那小麵前,蹲下去了他額頭:“好啦,姐姐下次回來再陪你去摘花兒,彆鬨大哥哥了。”
接下來四人便要離去了,出了昨天那桃林,不知為何,蕭塵始終覺得這個村子裡的人怪怪的。上了飛雲石,行出幾裡,回頭去,似乎怎樣也瞧不見那桃林跟村子了。
一直到正午時分,飛雲石才抵達青州的地界,青州並非一座城市,而是好幾座相鄰城市的統稱,在東南方向有著連綿不斷的山脈,其中一座巍峨聳立,直雲霄,便是玉卿門所在了。
走到山下,蕭塵抬頭去,見一層層白玉臺階彷彿引向蒼穹,兩旁鬆柏為點綴,高因支撐,懸浮著許多島嶼宮殿,整規模不知比青玉門大了多,簡直就像是一個小了的玄青門。
走了約莫千層,仍是離山門廣場有一段距離,然而四周卻漸漸騰起了一層輕雲,遠青巒重疊,連綿不絕,不時有蒼鶴掠過,落下一片雪白的羽。
約莫又過了半柱香時辰,四人才走完臺階,抬頭一座玉石雕砌的山門牌坊,上書“玉卿門”三個大字,於太底下熠熠生輝。
牌坊下左右各立一名年輕道人,見四人上來,立即恭聲道:“羽師兄。”羽逸風點點頭:“師父可在殿上?”
左邊那人道:“師尊得知羽師兄今日歸來,已在和殿等候。”說罷擺了個請的姿勢。
“好。”羽逸風點了點頭,向後道:“小塵,我們先去大殿,師父人很好,你待會不必張。”蕭塵輕輕一笑,與他去了。
玉卿門占地極廣,建有無數宮殿樓閣,行了許久,蕭塵纔看見兩座最為宏偉的大殿,東大殿名為和殿,西為同塵殿,這兩座大殿相輝映,不失為仙家寶殿。
進到和殿上,隻見殿首坐著一名仙風道骨的老者,兩旁各立一名小道,一名手持拂塵,一名手持八卦寶劍,那老者正襟危坐,眼神清澈,宛然若仙,無形中給人一種威嚴,隻是下上的鬍子似乎有些稀疏。
而殿上左右兩邊則是坐的玉卿門長老以及些年輕弟子,羽逸風快步走進,向殿首老者行了禮,又介紹了後的蕭塵與落殤。
那老者自然便是玉卿門掌門清塵真人了,隻見他微微一笑,不失長輩風範,對著二人點了點頭:“原來是長風的後人跟紫虛的弟子,二位請坐。”又向暮雪道:“暮姑娘,也請坐。”
蕭塵與落殤還有暮雪,三人立即回禮,隨後與羽逸風走到左邊殿坐下,羽逸風道:“不知師父今次召弟子回來,是為何事?”
清塵真人微微頷首,從旁桌案上拿起一支緻的羽,若是有人眼細,便能看見羽上刻著的兩個小字:千羽。
“是千羽令!”羽逸風一下子站了起來。
蕭塵從未見過他像現在這般神凝重,小聲問道:“逸風師兄,千羽令是什麼?”此刻眾人在場,礙於禮節,自然是不能再稱對方為逸風大哥了,羽逸風轉過頭道:“蕭師弟,你有所不知,紫府素來有‘羽令一出,莫敢不從’這種說法。”
“哦?”蕭塵略起一疑,心想何人能有這般大的本事,憑著一支羽號令眾修仙門派?
羽逸風道:“是古仙一族,裡麵一個做千羽門的門派。”
“千羽門!”蕭塵臉微變,似乎想到了什麼,千羽門千羽門……千羽霓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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