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師弟,怎麼了?”
羽逸風見他突然停下腳步,問道,隨後順著他的目過去,看見了一名穿紅的妙齡。
那紅正是蘇婉,自然也看見了蕭塵,不愣了愣神,隨後第一個反應是拔出了佩劍青霜,當初在凡塵天風門,被蕭塵擒住作為人質,後來在船上還被上嫣捉弄了一番,對這個蘇家大小姐來講,蕭塵是這世上最可恨的仇人。
這一舉立刻引來了周圍不人注意,在旁邊還站著一名手持摺扇的白男子。
那男子長玉立,麵如冠玉,引得附近許多子投去目,他見蘇婉忽然拔劍,眉頭一皺:“做什麼?”
“子慕哥,就是那個人,他就是當初在凡塵,差些殺了我的人。”蘇婉恨恨道,目猶似兩條毒蛇一般掃在蕭塵上,隻恨不得現在就上去往他上刺幾個明窟窿,以報當初之仇。
“哦?”蘇子慕收起摺扇,順著的目看了過去。
目的一瞬間,蕭塵心中一驚,此人好高的修為,不在曉月之下。就在這時,丈許外傳來一個尖銳的嗓音:“蘇婉表妹,子慕兄,許久不見。”
來者是一名青青年,正是前些日在萬仙盟揚言要與蕭塵一決生死的淩家第一青年淩飛,他冷笑著看了看蕭塵,隨後便將目放在了蘇婉這邊。
蘇婉見他走來,也收起了青霜劍,笑道:“淩飛表哥。”
蘇子慕輕搖摺扇,以居高臨下之態淡淡掃了他一眼,道:“原來是淩飛兄,怎麼,你也是來參加仙劍大會的麼?”
淩飛為淩家第一青年,已有結丹巔峰的修為,今次自然是為仙劍大會而來,蘇子慕這句話,明顯帶了輕蔑之意。
他尷尬笑了笑:“不才,算是湊個熱鬨吧,不敢與子慕兄相比。”
“哦。”蘇子慕淡淡點了點頭,這時蘇婉在一旁也不敢多言了。
淩飛自討無趣,笑道:“我那邊還有些事,先過去了。”
待他走後,蘇婉看了蘇子慕一眼:“子慕哥,你怎麼這樣!”
蘇子慕淡淡道:“怎樣?我勸你和淩家來往,降了自己的份。”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刻薄?”蘇婉有些生氣了,道:“淩家再怎樣,那也跟我們蘇家……”
話未說完,蘇子慕立即向去兩道冷冷的目:“在我麵前提什麼淩家和蘇家,他們配麼?另外,我不許你再跟那個淩宇軒攪合在一起,一個不學無之人,被廢了也就廢了,還敢找人尋仇,決一生死,不自量力。”
他這一句話說得頗為大聲,自然是說給還冇走遠的淩飛聽的,淩飛聽了,也隻能拳頭,然後裝作什麼也冇聽見離開。
“走吧,逸風大哥。”蕭塵輕輕道,也不再理會這邊發生的事,往報名的地方走去了。
“小塵,你跟蘇家有仇麼?剛剛那子為何一見你就拔劍?”羽逸風小聲問道。
蕭塵苦笑不已,自己怎麼可能會跟蘇家有仇?自己母親就是蘇家的人,而且現在上掛著的寒玉佩裡麵還住了一個蘇家老祖級彆的人蘇小。
至於跟蘇婉之間,那也隻是當初在凡塵的一點小誤會,算不上什麼深仇大恨,更何況,人家現在還算得上是自己“表妹”呢。
這時,他腦海裡響起了蘇小的聲音:“不錯,剛纔那小子還不錯,不失我們蘇家的氣勢,至於什麼淩家,我以前反正是冇聽說過什麼淩家不淩家的。”
蕭塵再次苦笑,向寒玉佩裡傳去一縷神識:“你也醒了。”
“恩,剛纔應到有我們家的人在附近,就醒了。對了,你說你母親是我們蘇家的人,雖然蘇家有著數千年祖訓,不得與蕭家的人來往,但有我出麵,他們不敢為難你。”蘇小道。
“那就多謝你了。”
這正是蕭塵之前所想,無論如何,日後一定要空去蘇家看下母親,而且還要想辦法將帶回蕭家,有蘇小出麵,這件事辦起來自然輕鬆許多。
接下來便是仙劍大會的報名了,每個門派最多隻能有十人報名,玉卿門這邊有羽逸風、慕艾、李慕雪、落殤等七人,再加蕭塵跟青鸞還有紫蕓兒,總共十人。
負責報名的長老登記過後,遞給羽逸風一個收集幻月之心的小袋子和十個青徽章。
五大洲裡麵,代表東洲參賽的修者佩戴青徽章,西洲的徽章是紅,南洲的徽章是紫,北洲的徽章是褐,中洲的徽章是白。
每個徽章上麵都刻有自己門派的名字,冇有徽章,是無法進幻月森林的。
廣場上喧嘩不已,大聲說話都多半是中洲的修者,因為中洲是公認最強的,再加上仙劍大會選在中洲召開,他們或多或都有些優越。
而一旦見著佩戴青徽章的人,他們往往會丟去一個白眼,因為東洲是公認最弱的,已經連續三屆都冇人通過資格賽了,此刻許多東洲的修者都低著頭默默不言,更甚至有人直接摘下了徽章,放在兜裡。
其實在很久以前,久到以數千年萬年為計,東洲是這片大陸上最古老的修真起源地——神洲大陸,強者林立,連玄青門的址也在東洲,可想而知,那時東洲纔是最強的。
隻是自從上一個修仙時代結束,東洲便一日不如一日,幾乎快要被其他幾洲忘的時候,出現了一個玉卿門,方纔引起世人注意,再往後直至百年前,出現玉卿七子,更是叱吒風雲,讓東洲重新穩固五大洲之一的地位。
而東洲之所以會日漸衰敗,大概還是因信仰的問題,因為東洲是古老的修真起源地,不門派都追求道心,不為名利,講究除魔衛道,以天下蒼生為首。
而其他幾洲卻不同,他們深知弱強食,適者生存纔是修煉界的法則,否則上一個修仙時代也不會湮滅了,唯有增強己實力纔是王道,才能更好的存活下去。
事實上也確實證明瞭,他們是對的,在如今這個混的時代,純粹的追求道心,已經不適合生存了。
當然,不乏也有例外,千羽門就是一個例外,隻是們很出來走而已,其真正的實力,無人知曉。
這一次,很巧,蕭塵看見了曉月,竟然也代表東洲來參賽了,隻是不知目的為何。
同時,在人群中,蕭塵還看見了一個人,同樣佩戴著代表東洲的青徽章,明明隻有咫尺距離,卻彷彿隔著天涯一般遙遠,那個人是皇甫心兒,以東洲絕宮的名義參賽。
這一次的偶然遇見,蕭塵發現完全變了,在臉上看不見任何喜怒哀樂,整個人冷冷冰冰的。
肩而過時,皇甫心兒連看也冇看他一眼,就完全如同陌路人一般,似乎正映照了他們從前一起譜過的一首曲子,其中的一句詞。
今日楊柳依依語凝淚,他朝陌路相逢不相識。
蕭塵的心口忽然刺痛了一下,說不出來的難,從前二人有過太多過往,當年皇甫家來退婚,其實完全不知,但誤會已然難解,再往後,凡塵天風門的那段歲月,曆曆在目,直到最後一次見麵,是在絕宮,自己無意說的那些話讓聽見了。
時至今日,二人終於徹底陌路了。
“聽說絕宮的弟子個個貌如花,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就在這時,一個刺耳的聲音,忽然在人群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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