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妖姬登場

被之嵐提及三個人，年紀看上去都在四十許間，因為常年練習舞蹈的緣故，真實年紀恐怕還要大上幾歲。

燕若雪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頭上已經夾雜著不的銀。雖然看上去溫和，但悉的人都知道，一旦關係到舞蹈，就會像忽然了另外一個人一樣，變得格外認真執著。在之嵐來到大唐之前，纔是名符其實的大唐第一，所以三人當中數名聲最盛。

梅之瑜這個名字在市井間有流傳，但對於經常進出皇宮的王公大臣來說卻是耳能詳。每逢皇家重大節日，總會獨挑大梁，扮演者皇宮第一舞姬的角。如今年事已高，早已不再親自跳舞，但所有的宮廷舞蹈都要經過的采編，其地位可見一斑。

三人當中，蘇雖然聽起來頭銜最高，可惜舞蹈在大唐尚不如齊國那般風靡，於是“北方舞會”也了唬人的噱頭，本冇有想象中那麼響亮的名氣。能前來擔任評委，多半還是占了一個“正統”的名聲。

在座的都是心思玲瓏的人，聽完之嵐介紹這三人，心裡也在暗暗覈計。

若是尋常的舞鬥，勝負自在人心，本冇必要搞得這麼正規。這番做派，已經離了“流”的範疇，倒像是真刀真槍的決出一個一二，頗有些生死相搏的味道。

雖然對於兩個年輕子來說，當著這麼多人被判定失敗，就猶如釘在了恥辱柱上一樣，未免有些殘忍。但也正因為意義重大，所以二人必定會使出渾解數。

三人對著眾人頷首致意，燕若雪和蘇眼角帶笑，唯有梅之瑜麵無表，隻是簡單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你看那個姓梅的，不過是個跳舞的老婊子，有什麼好囂張的！”

“張大人，隔牆有耳，需謹言慎行纔是。”

“王大人言之有理啊——但我就是看不順眼，這個老婊子！”

“……”

眾人的議論聲陣陣，都對著自恃清高的梅之瑜指指點點。之嵐視而不見，繼續道：“這三位都是我大唐舞林的代表人，有了三位大家的到來，想來會給大家一個公平、公正的結果。”

三人都是名多年的人，若因為柳傾歌代表大唐而偏私舞弊，無疑會將自己的名聲賠進去，哪怕為一個“名”字，三人也必定會實事求是，不會因為舞者的份而改變立場。

換言之，今晚的結果，完全取決於柳傾歌和蘇兒的實力。

“傾歌是奴家的徒，多年了承蒙各位關照，在京城取得了一點就，不過距離為真正的高手，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所以今晚的表演若是有什麼不儘人意的地方，還請各位多多擔待纔是。”

臺後的唐安暗暗點頭。這之嵐不愧是老江湖，並未幫柳傾歌拉人氣，而是故作謙虛客氣一番，但聽在眾人耳朵裡，卻是覺得揹負盛名而不驕傲，實在是難能可貴。

“好了，若是奴家再占著舞臺不走，怕是列位也會將奴家給轟下去。那麼接下來，就讓我們一同欣賞兩位舞者的表演。”之嵐笑道，“‘魅舞妖姬’蘇兒姑娘遠從夏國來到我們汴京，俗話說遠來是客，這第一陣，便先給蘇姑娘吧。帶來的這隻舞，名字做《金蛇》。不瞞各位，在今晚之前，連奴家也未曾見跳過這支舞。就讓我們一同欣賞來自西域的妙舞——有請蘇姑娘！”

一陣水般的掌聲過後，之嵐退下舞臺。

“魅舞妖姬”雖然很有人見過，但“夏國第一”的名號已經足夠分量了。眾人目如炬，眼神中掩不住好奇，聊天的閉上了，喝酒的放下了就被，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著傳聞中的妙人兒一展風姿。

“咚、卜咚咚！咚、卜咚咚！”

角落的樂臺，幾個穿著胡服的人拿著奇怪的樂，看來便是蘇兒用的樂師了。帶著布帽的大鬍子捧著圓錐形的手鼓，當先用力拍了起來，掀起了表演的序奏。歡快的手鼓很有節奏，一重三輕，很容易讓人跟隨鼓點輕打節拍。

一陣鼓聲過後，又是一陣怪異的笛聲。

那笛子絕非常見的竹笛或者長笛，聽起來彆有一番滋味，彷彿讓人置於熱的沙漠綠洲當中，和當地的胡人一起端著酒碗抓著羊，共同進行著一場夜幕下的篝火晚宴。

大唐的曲風以大氣磅礴或是空靈幽婉為主，讓人聽後或是心澎湃，或是意境悠遠，多年來基本已定式。而眼前的曲子已經完全離了以上的範疇，節奏明快，曲調新奇，卻同樣悅耳聽。眾人隻覺得還未見到蘇兒的人，卻已然看到了一個火辣奔放的在翩翩起舞一樣。

唐安暗暗皺眉，心想這蘇兒不愧是大夏國第一的出眾人，人還冇出現便是一招先聲奪人，用類似於前世印度舞的曲風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一手勾魂的本事使得出神化，比飄香樓仙仙姑娘勾漢子的手段不知高明瞭多倍，不愧是“魅舞妖”！

眾人長了脖子，死死盯著那方白玉舞臺，但是樂聲響了半天，卻仍不見人出場。人們心裡就想貓抓一般難，暗道這‘魅舞妖姬’不會是臨陣退了吧？

就在眾人等的不耐煩的時候，暗紅的巨型簾布中央，忽然出一隻！

纖細的**外麪包裹著一層淡黃的紗，與其說是“子”，不如說是“紗巾”更合適，裡麵的白皙若若現。而下麵的足更是未著寸履，竟然就這麼赤足而跳！

真正有品位的男人在欣賞的時候，不僅僅是看臉蛋和材。懂得賞的人纔會明白，看一個人夠不夠極品，一定要看四個方麵。

緻的鎖骨、纖細的荑、晶瑩的腳踝、白的玉足。

眼前這個子的玉足已經不僅僅是用“白”可以形容的了，那是上天最完的雕刻。熒玉般的腳掌輕輕撥，頑皮的腳趾微微一勾，已然勾去了男人們的魂魄。想必就算再挑剔的人，也很難跳出一一毫的病。

蘇兒的小直直踢出，又緩緩勾了起來，玉足踩在地麵上輕輕律，說不出的人。

“咕咚！”

一片吞嚥口水的聲音響了起來。這個人還未麵，卻已經讓所有男人都著迷了。

這便是的極致。

手鼓與笛聲配合的天無，但隨著蘇兒輕輕地擺，聲音也漸漸弱了下來。但是隨著猛地一陣胡琴聲傳來，另外兩種樂像是得到了什麼訊號一樣，忽然樂聲大作，節奏十足，讓人恨不得跟著一同扭纔好。

“呼啦！”

簾布後麵的蘇兒知道胃口吊的差不多了，如同一陣風一般穿越簾布，來到了舞臺中央。暗紅的巨簾飛揚，似是也在為喝彩。

待到在飛雪悅蘭臺上站定，眾人看清楚那勾魂奪魄的雙眼，隻覺得心神被奪，腦海中“嗡”的一聲響，竟然不知在何方。

有一個年輕公子實在是失態，忍不住大喊一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