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上午,秦炎正在自己的房間裡盤膝打坐。
突然他似有所的抬起頭顱,將眼睛睜開,一道火映眼簾。
是傳音符!
秦炎略詫然,將手掌攤開,那火便落在了他的掌心裏麵,熊熊燃燒起來,同時一個聲音傳耳邊:「楚舟,來天符殿。」
天符殿,顧名思義,是天符山最重要的建築之一,乃是門中長輩商量要事的場所。
自己區區一門弟子,怎麼會被召往此?
雖心中有些好奇,但那傳音符絕不是假地,所以秦炎僅僅是略一沉,便離開居所,前往了。
很快就到了。
秦炎打量了一眼前那氣勢恢宏的建築,便準備進去,然而就在這時,一清朗的聲音傳耳裡:「楚師弟,你也接到了掌門真人的傳音符?」
「師兄。」
秦炎回頭,便看見了一神俊朗的男子,大約三十齣頭年紀,錦袍玉帶,舉手投足,都流出一瀟灑的氣度。
於是他連忙行禮。
此人名皓,同他一樣,也是天符山門弟子中的核心員,鍊氣九層,大有希為真傳弟子。
兩人關係還算可以,於是不鹹不淡的寒暄了幾句。
正準備一同進去,秦炎似有所的回過頭,然後便看見了一子的麵容。
「柳師姐,你莫非也是……」
「不錯,我也是奉掌門的法喻,來到這裡,看樣子你倆也是?」
伴隨著聽的聲音傳耳朵,映眼簾的是一位二十三四歲的子,一翠綠的,容姣好,材高挑。
此柳舒梅,同那皓一樣,鍊氣九層,門天驕。
三人互相見禮,一團和氣,然而心中都有點嘀咕,掌門真人突然召他們三位門弟子中的佼佼者來到此,究竟是為了什麼?
倒也沒有勾心鬥角,互相打探,三人關係還不錯,於是便互相詢問,然而結果卻誰也不知道,唯有相對苦笑,懷著滿腔疑竇,進了天符殿中。
「見過掌門尊者。」
天符殿氣勢恢宏,但三人無心欣賞,來到盡頭,便見玉石堆砌的高臺上,站著一鬚髮皆白的老者。
穿杏黃道袍,一派仙風道骨,有一代宗師的氣度。
不用說,便是掌門靈符尊者。
秦炎已不是第一次見到他了,上次靈藥穀慶典,便是靈符尊者親自帶隊,後來自己冒充楚舟,回到天符山修士的駐地,也與他有過一番對話。
對方雖是金丹老祖,卻並不能將自己的玄擬容看破,後來斷斷續續又見過幾次,所以此時此刻,自然也不會張,害怕來著。
「不知掌門召弟子來此有何吩咐?」
「你們三人都是本派門弟子中的翹楚,可想更進一步?」靈符尊者微笑著說。
「更進一步,難道是指為真傳?」
三人一呆,無不狂喜,秦炎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不過另兩人的表現也差不多,所以倒不引人注目。
「弟子願聽掌門吩咐。」
「好。」
靈符尊者須微笑:「想為真傳可不是那麼容易,按照門規,你們必須通過試煉纔可以。」
三人的臉上並無異,門派的規矩他們早就曉得,隻是每名弟子為真傳的試煉都是各不相同的,自己三人一起來到此,難道是想讓他們聯手執行一樁任務?
心中暗自思量,表麵依舊不聲,繼續聽對方往下說。
靈符尊者的臉上流出滿意之,俗話說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聽見這樣的喜訊,還能不急不躁,不愧是門弟子中的翹楚。
於是他繼續往下說:「這次你們的任務,是前往霧雲山,斬殺顧家老祖。」
「顧家,哪個顧家?」
三人的表都是大為錯愕。
「還有哪個,霧雲山隻有一個修仙家族。」靈符尊者淡淡的說。
「可……為什麼?」
「顧家老祖勾結魔修,圖謀不軌,罪無可恕。」
三人聽到這裡更是大驚失。
秦炎不由得想起了半年前,靈藥穀慶典上所發生的意外,雖不知前因後果,但顯然與那些魔道修士,也是不了關係的。
在整個落雲山更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山雨來風滿樓,人們都說修仙界平靜了那麼久,如今恐怕又會再起風波。
如今看來,影響的果然不止靈藥穀,天符山亦是牽扯其中。
霧雲山顧家,一向是依附於天符山的修仙家族,如今居然也從魔道有勾結了麼?
「掌門尊者,弟子不敢質疑你的命令,可那顧家,是一中等規模的修仙家族,付家老祖亦是築基初期的修仙者,又豈是我們三人能夠對付?」皓的表帶著疑,於於理這個任務不應該是讓他們去送死的。
雖然他們三人皆是門弟子中的翹楚,鍊氣九層的修為,看似與築基隻差一步,但差之毫厘謬之千裡。
他們三人就算聯手,也絕不可能與一名築基期修士相對抗的,無論如何都沒有半點勝算。
靈符尊者的角邊流出一笑容:「放心,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既然會安排這個任務,肯定是可以完的。」
「首先顧家不知道他們勾結魔修的事已然暴,所以你們此去,未必要正麵撕破臉皮,襲也好,下毒也罷,或者隨便什麼手段,總之隻要取得顧家老祖的頭顱就行。」
三人鬆了口氣,不用正麵當然要容易一些,但僅憑這一點,他們依舊不可能對付一名築基修士。
「其次,那顧家老祖不過是築基初期的修仙者,而且據我所知,他所修鍊的神通,在同階修士中也較為孱弱。」
讓人聽到這裡卻有些不以為然,築基修士再弱,也是高他們一個大境界來著。
而掌門則繼續往下說:「另外,你們知道顧家老祖今年多歲了麼?」
三人搖了搖頭。
「隻比老夫小上一點,今年已經兩百二十歲年紀。」
秦炎聽到這裡心中一,這麼金丹老祖,兩百二十歲還很年輕,可謂是強力壯,有漫長的歲月好活,但作為一名築基期修仙者,況可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