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準備去一探究竟。
目標,巍遲城主。
秦炎有預,此人會是一切的突破口來著。
城主府佔地麵積廣闊,不過與修仙門派的總舵相比,自然又算不了什麼,秦炎放出神識,還有為妖修的五,幾乎沒費什麼波折,便找到了那許奉先的居所。
他並沒有破門而,依舊是繼續將神識放出。
表卻是一怔,因為隻是房間中,並非僅有許奉先一人。
除他以外還有一鶴髮的老者,神矍鑠,今年已八十有餘,卻依舊牙齒不落。
雖然同修仙者沒法比,但在凡人中有這樣的,已算非常了得,正是城中首富,那位衛老爺了。
另外左手邊還有一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虎背熊腰,孔武有力,名字秦炎不曉得,但好像姓周,乃是守衛巍遲城的將軍。
三人此刻,正在議論。
隻聽衛老爺道:「城主,將軍,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於狠辣了,怎麼說,那秦小哥兒也算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巍遲城百年來,好不容易出了一位修仙者,就這樣送羊虎口……」
「唉!」許奉先也嘆了口氣:「這件事也是不得已,若不這麼做,這滿城生靈都沒有活路,為了大家,也隻有犧牲那秦小仙師了。」
「難道就真拿那妖怪沒轍?」將軍模樣的中年人,臉上閃過一不甘之:「要不我點齊兵丁,明天同秦小哥兒一起前去除妖,拚他個你死我活。」
「不可!」
許奉先連忙喝止了:「教訓還不夠大麼,你又不是沒嘗試過,區區一些凡人,就算數量再多,有什麼資格對抗妖魔,除非你是修仙者。」
「我若是修士,早就同那妖怪拚了,哪兒會還在這裡將時間消磨?」那將軍氣哼哼的說。
「城主,秦哥兒乃是仙門弟子,明師高徒,難道他此去也就沒有一點勝算麼?」衛老爺有點不解的說。
「有什麼勝算?他如果在仙門中多學藝幾年,也許還能降妖除魔,然而照你們所說,他離家學藝也不過五年而已,能有多大進展,恐怕實力還及不上我們請的那幾個散修,如何降妖伏魔?」徐奉先淡淡的說。
秦炎聽到這裡卻是大奇。
顯然眼前三人慾對自己不利,城主且不說,但衛老爺與那位周將軍卻是於心不忍,但又無可奈何。
可他們既然不想害自己,又覺得此去自己兇多吉,為何在宴席上還同城主一起,拚命忽悠自己前去?
心中充滿了疑,但秦炎決定什麼也不做,繼續耐心的聽他們往下說。
三人沉默片刻,那位周將軍沉不住氣的開口了:「可就算我們忽悠了秦小仙師去送死,那妖怪真的就會放過我們巍遲城麼?」
「我不曉得,但除此以外別無他法了。」
……
就這樣,三人你一言我一句,秦炎終於將裡麵蘊含的資訊串聯起來,明白了事的始末。
怎麼說呢?
其實他們也不算欺騙自己。
確實有一頭妖怪佔據了小清河的水府,興風作浪。
讓著方圓數百裡,一直不下雨。
糧食顆粒無收,這誰得了啊?
最先是那位周將軍,派了一隊兵將前去除妖。
但凡人如何奈何得了妖怪?
傷亡慘重。
最後就像秦炎說的,他們隻好求助於修仙者。
然而巍遲城地荒僻,既沒有什麼富的產,更不是什麼靈脈寶地,不屬於任何仙門或者修仙家族的勢力。
好不容易找了幾個散修,付出重禮,然而對方的實力不值一提,本就是送羊虎口,卻被那妖怪一口吞了去。
眾人大驚,都道此番將那妖怪得罪得狠了,必有大禍。
哪知道那妖怪卻冒出來對眾人說,他很滿意。
就是這樣,讓眾人再找幾個修仙者來讓他果腹,他吃飽喝足,自然便會離開此。
眾人傻眼了。
這樣也行?
於是擺在他們麵前的便剩下兩條路。
一是找那道行高深的仙長,降妖伏魔,還巍遲城一份寧靜。
還有一條路,便是照那妖怪所說,忽悠也好,欺騙也罷,讓一些修為低微的修士來送死。
希對方吃飽喝足,按照諾言離開此。
大家心中當然是趨向於第一條路。
然而修為深的仙長到哪裡去找呢?
要知道他們這偏僻之所,便是想要見到散修也是極不容易的。
而現在秦炎回來了。
妖怪也不知道從哪裡得知,還主同他們聯絡。
隻要將秦炎騙到小清河讓他吃了,他雖然不會就此離去,卻願意下一場雨。
眼看莊稼已要旱死,這已是巍遲城唯一的選擇。
這便是事的始末。
然而秦炎的角邊卻出一譏嘲之,事遠沒有那麼簡單的。
「讓在下前去送死,城主大人真是好謀,好算計。」
「誰?」
三人正在室中商議,突然這麼一句話傳耳裡,自然無不大驚失。
然而還不等他們有所作,隻見眼前黑影一陣模糊,秦炎已出現在他們前三尺之。
「秦……秦小哥兒,你……你不是喝醉了麼?」
衛老爺呆若木,一時間,幾乎以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秦炎笑而不語。
周將軍也臉大變,想要拔劍,卻明知不敵,最終嘆了口氣,臉上帶著幾分惶恐,幾分慚之意。
至於此事的主謀,或者說始作俑者,許奉先許城主,則臉鐵青,但很快卻又強歡笑,哀求著道:「你,你都聽見了,小仙師,你不要生氣,我們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
「好一個迫不得已。」
秦炎的臉上帶著怒氣,俗話說,人無傷虎心,虎有害人意,自己來巍遲城,是來探兄嫂地,卻遇見這檔子事,換做誰,誰又能不生氣?
衛老爺囁嚅著想要解釋,秦炎卻擺手讓他不必多說:「我明白你們的難,但這不是你們謀害秦某的理由,更何況你們還同一個妖魔商議,真是與虎謀皮。」
「什麼,同妖魔商議?」
「哪兒有此事?」
衛老爺與周將軍聽了此語,無不臉大變,許奉先的表也相差彷彿,但卻明顯慢了一拍,先是一愣,隨後才遊目四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