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鍾棋,是住在附近的一位鍊氣九層修士。
半月前外出採藥,不慎遇見了強敵,還是路過的秦炎出手相助。
同時也是因為他的力邀與介紹,秦炎才會來青丹峰暫居。
兩人關係一向不錯,對方此舉,著實讓秦炎有些不著頭腦。
「鍾道友,你這是幹什麼?」
見對方攻打自己的府,秦炎有些哭笑不得。
「秦道友,你總算是出來了。」
看見秦炎,對方鬆了口氣,臉上的表既急切又歡喜。
「鍾兄找我莫非有什麼事?」
秦炎越發的驚奇,據他所知,這位鍾棋並非急子。
「誰說不是,這機緣可是百年難遇,秦道友,你想不想築基?」
「鍾道友莫非有築基丹的訊息?」
「非也。」
「難不是築基靈符?」秦炎眼中不由得有一芒閃過。
「也不是。」
對方這樣一說,秦炎頓時有些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了。
他嘆了口氣:「道友何必賣關子,要不我們府詳談如何?」
「秦兄誤會了,在下並沒有掉你胃口的意圖,此事非常迫,也不用進府,我就在這裡說。」
「好吧,在下洗耳恭聽。」
「關於築基的三種方法,在下也就不再累述,如今有靈脈築基的機緣,即將顯現,秦道友有沒有興趣冒險一搏?」
「什麼,靈脈築基,鍾道友,我沒聽錯吧?」
秦炎一愣,幾乎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隨後臉上便出了幾分激之意。
要知道天道築基可不一定非要用到築基靈符,以靈脈築基為基礎,然後再服用築基丹,一樣是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
不過相較於築基靈符,靈脈築基更不靠譜。
原因無他,因為你本不知道靈脈什麼時候才會發。
有時候幾十年就會發一次,有時候幾百上千年,它依舊是平平靜靜的存在於那裡,本找不到任何規律。
所以靈脈築基難得以極,其機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也恰是因為這個緣故,秦炎從一開始便沒有考慮過靈脈築基,這中間有太多難以預料的因素。
可現在卻有人對自己說,這種機會即將擺在眼前了。
若不是知道,鍾棋格十分穩重,秦炎幾乎都要以為,他是來同自己開玩笑。
驟聞這天大的喜訊,即便以秦炎的城府,臉上也難掩狂喜的神:「鍾道友,訊息確實麼,哪裡的靈脈開始了活?」
「玄刀峰。」
「什麼,玄刀峰,難道是兩千年前……」
「不錯,正是昔日玄刀宗的總舵。」(關於玄刀宗的故事前文有講,在第113章)
「可我聽說,那場大戰,玄刀宗不僅全軍覆沒,其總舵不是已經毀了麼?」秦炎臉上出迷不解的神。
否則那樣的天福地,又豈會荒廢於那裡,早就應該被人佔據。
「況我也不清楚,但有傳言說玄刀峰那已經被毀掉的靈脈,近日又開始了活,已經有好些修士前去檢視過,得出的結論,是此靈脈近日有可能發來著……」
鍾棋的臉上滿是凝重的神,將自己知道的況,一一向秦炎解說。
最後開口問道:「如何,此機緣百年難得,秦道友可願意同我去冒一冒險麼?」
「當然,如此機會我又豈會錯過。」
聽對方言之鑿鑿,秦炎不由得大喜過。
這些時日以來,他一直不曾放棄天道築基的希,但也明白機會渺茫。
築基靈符乃是天符山最為珍貴的寶,自己能夠李代桃僵獲得一張,已是修了八輩子的仙福,
還想再獲得一張,難度可就太過離譜。
所以這半年來踏遍三郡八十一城,也沒有半點頭緒,萬萬不曾想,卻等到了靈脈築基。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事不宜遲,最好馬上就走。」
「好!」
秦炎點了點頭,他明白對方的顧慮,這靈脈發的時間難以預計,當然是盡量早去才能安心一些。
說走就走,秦炎回府略作收拾,然後兩人就出發了。
「對了,其他的道友呢,也都同去嗎?」
「這還用說,眼前的機緣百年難得,又有誰會白白錯過?」
鍾棋微笑著說。
要知道築基的三種方法中,可是以靈脈築基最為危險,比符道築基還要勝過一籌,換做那些修仙門派的弟子,或許還要糾結考慮,畢竟失敗了是魂飛魄散的結局,如果有條件,幹嘛不選擇更加安全的丹道築基?
人都是懂得趨利避害地。
但換做他們這些散修,則沒有那麼多選擇。
畢竟以他們的條件,想要獲得築基丹,幾乎是不可能完的任務。
所以要麼將歲月蹉跎,要麼冒險一搏。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兩個選擇。
前者不用說,若是不能築基,鍊氣修士的壽元,其實與凡人是一樣地,就算好上那麼一些,也不過長命百歲而已。
居住在這裡的都是鍊氣九層的修仙者,你說他們甘不甘心呢?
所以在無得到築基丹的況下,八以上的人都會選擇冒險一搏。
「那些道友已經先出發了,我是特意來通知秦兄你的。」鍾棋微笑著說。
秦炎聽了,臉上不由得出大為激的神:「多謝道友高義,秦某銘記於心。」
「哈哈,小事而已,秦兄不必如此客氣。」
就這樣,兩人乘坐木鳶,一刻不停的趕路,兩天後,終於到達目的地了。
……
玄刀峰,山如其名,遠遠去就像一把巨大的寶刀,層巒疊嶂,高達千丈。
植被稀疏,山峰上可以看見不亭臺樓閣,然而卻並不是完好的建築,大多僅僅隻剩下一些殘垣斷壁罷了。
昔日的玄刀宗曾繁盛一時,然而如今映眾人眼簾的,僅僅是它存在於世上的一點跡。
令人唏噓。
不過很快,秦炎臉上的表,就變了喜。
因為他在這裡,應到了極為濃鬱的天地靈氣。
傳說,千年前的那場大戰,將玄刀宗化為了一片廢墟,連靈脈都被毀去,如今卻重新覺到這麼濃鬱的靈氣,看來鍾棋的報果然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