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前景,這樣的實力,本就不可思議,那此功法的要求苛刻一些,似乎也合合理。
見秦炎答應,對方的臉上亦出笑容:「師弟,這就對了,年輕人就應該有銳氣,我看好你。」
然而這話,卻聽得秦炎一陣不舒服,明明是覺自己被坑了。
雖然要說吃虧罷,倒也未必,但總而言之被別人算計,他心中是有些不爽地。
於是他道:「師兄,除了功法,你的寶呢?」
「寶?」
「不錯,堂堂元嬰老祖,武國第一強者,你可不要說坐化前,什麼都沒有留下,你又沒有徒弟,散修一個,你剩下來的寶貝,難道不應該由師弟我繼承麼?」秦炎理所當然的說。
倒不是他無恥,一來理兒確實是對著理兒,二來被對方給坑了,於於理,要狠賺一筆,還能心滿意足。
「呃,我生前確實積攢了不寶……」
秦炎聽到這裡,心中一喜,果然有戲。
「那你還不拿出來給師弟我。」
「可我記不住藏在哪裡了。」對方一臉的無辜。
「噗……」
秦炎差點摔倒在地,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的絕世強者,「師兄,你撒謊能不能撒個好點的,自己藏的寶,自己不知道在何,你逗我呢?」
「我沒騙你?」
天絕散人嘆了口氣:「我都已然隕落,寶不給你,難道還留著?問題是我現在僅僅是一縷殘魂罷了,能夠容納的記憶有限,原本,我準備好了一份藏寶圖,可後來卻被闖這裡的修士搶走失掉了。」
「藏寶圖?」
秦炎心中一,袖袍一甩,頓時一薄如蟬翼的寶浮現出來,與掌大小相差彷彿,乍一看就像是一張手帕一般,然而表麵,卻如同小孩塗,畫著無數的筆畫。
偏偏那些筆畫又沒有任何意義,讓人不明白這究竟是一件什麼東西。
「師兄,藏寶圖該不會是此?」
「正是此,哈哈,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天絕散人大喜,他的表倒不像是假裝地。
「既然失而復得,那師兄該告訴我寶位於何?」
「當然會告訴你,反正這些寶貝我都用不上了。」對方點頭如啄米:「不過……」
「如何?」
秦炎心中有不好的預浮現,每次對方說不過,總會來個神轉折,有不好的事發生來著。
「這些寶不在武國,被我藏在一十分安全的地點,沒有藏寶圖,誰也找不到,不過我建議師弟金丹以後再去尋寶。」
「不在武國?」
秦炎聽得一口老噴出。
那自己豈不是白忙活?
「哈哈,師弟,你不要著急,那些寶非常珍稀,反正現在的你也是用不上的,既然有藏寶圖,遲早是你的囊中之,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好吧!」
事已至此,鬱悶也沒有用,而且秦炎也承認,對方言之有理,元嬰老祖留下來的寶,對於現在的自己確實太高階了,就算得到也用不大。
所以沒必要較真下去,他想了一下開口道:「可是這藏寶圖我完全看不懂。」
「沒關係。」
對方的臉上出幾分笑意:「這次師兄我防備它原本就落在不相乾的人的手裡,來,有我教你一道口訣,你凝結金丹以後,再按照這口訣說法,藏寶圖自然就能還原出它本來的麵目。」
對方說完便施展傳音之,那口訣也就寥寥數百言,秦炎很快就記得一清二楚。
「好了此間事了,愚兄我這殘魂的能量已所剩無幾,能達恩師的心願,非常開心,這還要謝謝師弟,愚兄真的不是有意坑你,那五行飛仙訣珍貴無比,非五行天道築基不能修鍊,我在這裡預祝師弟一切順利,早日金丹大,未來正是,長生有,餘去也。」
對方說完,「嘭」化為點點靈,消失不見。
「師兄。」
秦炎也不由得一陣傷,雖然明白對方早已坐化,可……
總之心有些低落。
不管如何,此行的目的總算是達到了,而且比預想的好得多。
雖然前路坎坷,但凡事本來就有舍纔有得,想想吧,築起中期,就能挑戰最弱的金丹修士,直接視一個大境界為無,這麼強悍的功法,如果沒點苛刻的要求,反倒是不正常了。
這樣一想也就心平氣和。
同時有鬥誌燃起,自己能就五行天道築基,那最強的金丹就真的辦不到麼,未必吧!
沒有試過,又怎麼知道自己不行呢?
秦炎深深呼吸,吐出一口中的濁氣,準備離開這是非之地。
然而腳步還沒有邁開,卻忽然神一變的停了下來,雙目中閃過一縷異。
「什麼人,鬼鬼祟祟,滾出來。」他一聲斷喝。
「小子,你不是魔雲宗主。」
一沉的聲音從前方的某塊石頭後傳出,人影一晃,一名老者從容不迫的走了出來,滿臉霾。
「百巧院長老。」秦炎自然一眼就認出了老者,眼睛微瞇,臉上亦滿是不善之。
「小子,你究竟是誰,為何要冒充魔雲主?你這麼做,想要挑起我兩派的糾葛,究竟是何用意?究竟有誰指使於你,速速招來,老夫還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給我一個痛快?」
秦炎臉上出似笑非笑的神:「真是大言不慚。」
「什麼?」段姓老者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
「你是一個人回來的吧,沒有其他弟子跟隨?」
「那又如何,你區區一築基初期的修仙者,難道老夫還對付不了麼?」
「那可不一定。」
對方的去而復返,讓秦炎大吃一驚,自己一時大意,也不知他是何時來到此地,聽見了多?
總而言之,此人絕不可留,否則自己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纔施行功的驅虎吞狼之策,可就要付出東流。
而且自己也將為眾矢之的,武國之大,卻不會再有自己的容之所,這樣的況,秦炎自然是絕不會容許它發生的。
念及至此,秦炎的眼中閃過一縷殺氣,表越發變得沉以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