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亮,魏銘也沒有回家。
崔稚一早便聽到了風聲,宮門城門閉,街上行人陡減,這意味著宮里出了事了。
崔稚試著打探了一下消息,魏銘沒在翰林院,葉蘭蕭也不知道他的去,崔稚曉得他同太子關系不一般,眼下宮中出事,魏銘必然是在太子側了!
這更令人心焦。
崔稚在家里兜圈,宮中戒備森嚴,是一點消息也別想打探到的。不過就在反反復復焦慮地兜圈的時候,魏銘突然回來了。
急忙迎了出去,一眼看見魏銘便曉得他整夜未睡,“出了什麼事嗎?!”
“進屋說。”魏銘道,“你們早間可還有剩飯,與我些許,我吃兩口,換裳就走。”
“這麼急?”崔稚一聽,立刻了焦武去灶上端飯,“我也沒吃,正好一道吃些。”
魏銘聞言挑了挑眉,“你為何也沒吃?”
崔稚瞥了他一眼,“魏大人你這話問得,我自然是吃不下!”
這麼一說,魏銘卻笑了起來,大掌覆上了崔稚的小手,“宮中出了些事,你別擔心,我且無虞。”
魏銘三言兩語把苗安的事說了,他看向崔稚,“此人一日不抓到,便一日不能掉以輕心,你可一定要小心!”
崔稚被苗安嚇了一跳,“他瘋了嗎?刺殺皇上?以前他在宮里那麼久,為何不做此事?!”
“不知道。”魏銘搖頭。
崔稚想想那苗安的前后所為,“你不覺得他所作所為,有些唯恐天下不的意思嗎?”
話音一落,魏銘聽住了。
“唯恐天下不......”
上一世,這大興的天下明顯是了。
直到吃過飯,魏銘還一直在想崔稚說的話,出門之時,他給崔稚留了一個聯系到他的方法,“有要之事,用此聯系我。”
崔稚連連點頭,又提醒了他萬千小心,“現在那個苗安在京城,哪都去不了,不排除他狗急跳墻,你可千萬要小心!”
魏銘握了的手,說好,轉大步離去了。
......
把和苗安走得近的人,全部審問了一遍,問到那廖一冠頭上的時候,這位廖大人還有點暈,“你說什麼,苗安刺殺了今上?!”
廖一冠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魏銘冷笑,“廖大人,還要下為您準備參湯吊氣嗎?”
廖一冠可不敢小瞧了魏銘,眼下這個時候,魏銘一個不起眼的小文,居然能被太子任命查探苗安的下落,說明在太子眼里,他是得用之人!日后太子登基,他便是天子近臣!若是不出意外,說不定便是位閣老!
可憐廖一冠眼看著自己被調進京中,有了閣的希,為此還屈膝結了那苗安和李柘傳,那李柘傳因為襄王造反已經鋃鐺獄,而四平八穩的苗安,竟然敢刺殺今上!
他就是想閣名留青史,哪里想到結了一群包藏禍心的瘋子!
他連忙說自己和苗安萬萬沒有什麼易,“我才進京多久?最多最多,私下里同那苗安吃過一頓飯!這怎麼能算作數?!”
廖一冠說得不錯,但是他和苗安吃飯的地方,明顯和其他人不一樣,魏銘一問就問了出來,“廖大人,旁人同苗安吃飯,可沒吃到他這座私宅去,廖大人不一樣,是進過私宅的人!倒是和李柘傳梅九是同道中人!”
廖一冠快哭了,“我真沒摻合他們的事!”但他不得不承認,苗安很有拉攏他的意思,比起昂首不同他人為伍的岳啟柳,廖一冠更適合拉攏,而且廖一冠已在閣的門前徘徊了,苗安也想和閣老有不同常人的關系。
廖一冠不可否認,他連忙把吃過幾次飯的況都說了,還說到了李柘傳肖想魏銘之事,但魏銘面不改心不跳,廖一冠暗道這小小年紀的狀元果真不一般,也不敢再同魏銘拉什麼近乎,說起了一樁關于苗安的事。
“那苗安好酒!尤其喜好北地的烈酒!在宮里當差他是萬萬不敢吃酒的,但在他的私宅里,他卻不管旁人,我每次去,都是吃到了他私藏的烈酒。”
廖一冠把在苗安吃到的酒數了一遍,魏銘竟然聽到了五景釀。
他一下就想起了苗安曾經試探過崔稚的事,苗安正是用五景釀崔七爺的關系,來試探崔稚和余公在其中參與了多。
沒想到這苗安還真就把五景釀盯住了。
魏銘心里有什麼想法在跳,但一時又想不真切。
廖一冠里再問不出旁的話來了。廖一冠是苗安準備拉攏的人,可惜還沒有拉攏上,所以知道的并不多,魏銘決定再次從李柘傳上下手。
李柘傳知道的多,還肯說,必然還能聽到旁的事。
魏銘將李柘傳又提了上來,李柘傳見到魏銘,一點皇親貴族的傲氣也沒了,他眼睛咕嚕嚕轉,“是不是苗安跑了?你們是不是要抓苗安?!”
魏銘曉得他又要投機,也不急,“城門已關,苗安也就是茍延殘。我見將軍當初對我多有顧念,如今再給將軍一次機會,若是能助我尋到苗安,自然去太子殿下面前言兩句。”
李柘傳臉上一片希冀,他讓魏銘盡管問。
魏銘也不客氣,直接問起了酒水的事,“你都知道什麼?”
李柘傳想了想,“苗安喜好烈酒,這倒是不錯,他不喜好烈酒,更喜歡置酒氣之中,你們當發現他那私宅地下有個酒庫了吧!”
苗安私宅下面有個五丈見方的酒庫,里面存放了大量的酒水,高高矮矮地擺在四面墻的架子上,中間置了一張桌子,四只小凳,可見苗安在此地喝過酒。
只是李柘傳又開了口,“其實,那苗安并不是因為喜歡置酒氣之中,而是一種別樣的驚險。”
“驚險?”魏銘疑問。
李柘傳忽的一笑,“他是個瘋子,酒窖下面還有一層,埋著火!酒水、火,誰敢把兩者放的這樣近?!他就在危險的邊緣,才能會到那種驚險!他喜好的,就是這種覺!”
話音一落,魏銘眼皮撲通一陣跳。
他立刻起,抓了李柘傳趕往苗安的私宅,只是下到酒窖,掀開地磚,下面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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