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梁正武抑住心裡的憤怒，撥出一口氣，道：“傷到了骨頭，好在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半個月左右便可康復，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的確是萬幸，如果換做是另外一個人，肯定斷了。

羅孝勇還能康復，一是因為不是一般弱的人，是警隊的英，質比一般的人強，二是因為當時暴徒看著那一雙有些不捨得，用力時沒有用全力，這才讓僥幸地逃過一劫。

“能康復就好。”餘飛明顯再鬆了一口氣，突然話鋒一轉：“不過，敢這樣大膽地直接對堂堂警局高階乾部手，可見那幫牲口的囂張和狂妄！”

提到這句話，梁正武臉上出一凝重之。

“你知道就好，這就是雲州現在的現狀。不過，今晚上咱們收獲也不小。”

梁正武臉上的凝重之被欣所取代。

“老闆五虎之一的疤臉落在了咱們的手裡，這可是個重要的關鍵人，可以說，這個人的落網，足以讓老闆心中不安了。還有一個更大的收獲，那個閻羅公子林笑，竟是老闆的兒子，嗬，沒想到吧。”

餘飛一愣，他還真沒想到，閻羅公子會是老闆的兒子，很是意外。

“這麼說來，無意中還抓了一條大魚了。”餘飛笑道。

“是啊，的確是一條大魚。”梁正武點頭：“餘飛，不得不說，這都是你的功勞，有你小子在，我看打掉老闆這惡勢力，指日可待啊。”

梁正武充滿了信心。

餘飛卻是淡淡地笑了笑：“我看不會這麼簡單。”

“憑什麼這麼說？”梁正武皺眉。

“覺。”餘飛吐出兩個字。

“覺？”梁正武不以為然地笑笑，他是警察，辦案不能靠覺，而是要實打實的證據和事實。

“好了，沒什麼事我也該走了，天可不早了。”餘飛說著，就要離去。

“等一下。”梁正武將他住：“本來，今晚妞妞要帶你去殯儀館看一下的，現在去不了了，我帶你去吧。”

餘飛想了了一下後，點頭道：“好。”

……

殯儀館，一個大廳，三個水晶棺材並排放列，每一個棺材裡，都躺著一穿警裝的冰冷。

他們正是昨晚上被疤臉殺的三個便。

每一口棺材旁，都有幾個穿孝的人跪在那裡哭泣，尤其是一個年輕子帶著一個四歲左右的孩子引起了餘飛的注意。

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對母子。

這對母子旁邊，一個老婦人趴在棺材上，哭得死去活來，周圍不人在安和苦苦勸說。

“我的兒啊，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啊，你走了留下這孤兒寡母的可怎麼活啊，你老孃我怎麼活啊，兒啊……！”

梁正武和餘飛站在後麵，看著裡麵的一切，聽著婦人的哭聲，眼睛漸漸潤了。

為了不叨擾他們的家人，也為了不讓人看到餘飛和梁正武的關係，兩人看完後，悄然離去。

“餘飛，看到了吧，這幾位都是我們警隊的英，是我們的英雄，可就在昨晚上，被疤臉帶人殺了。”梁正武語氣有些悲憤：“可見他們的兇殘和囂張，本就沒把我們警察放在眼裡。”

“這樣看來，今晚上他們敢這麼兇殘地對妞妞下手，也不足為怪了。”餘飛冷冷地接過話：“的確太囂張了。”

“何止囂張，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對社會法製毫無一敬畏之心。”梁正武怒道：“隻要這個老闆還在，這樣的犧牲還會繼續，所以，我們別無選擇，必須最快的時間裡乾掉他們，還雲州百姓一個朗朗乾坤的同時，也是為了告這些犧牲的烈士，我們不能讓他們白死。”

“放心，有我在，怎麼可能讓他們白死。”餘飛篤定地道：“不過老梁啊，你得想辦法豎立起雲州警局的威信和對匪徒的威懾力啊，人家都不怕你們，想綁架就綁架，想殺就殺，說明以前你們的人是多窩囊和沒有作為啊。”

這話說到點子上了，梁正武苦笑地嘆了口氣：“你說得很對，這些日子，我正在醞釀一個整頓計劃，過些天就要開始整頓了，相信很快雲州警局的麵貌會煥然一新的。”

“那是你的事，跟我沒關係，我走了。”餘飛大步離去，很快便消失在遠的黑暗中。

梁正武也不再停留，迅速離去，他要去親自巡查疤臉和閻羅公子的守衛況，避免上次的悲劇再次發生。

……

“餘飛，又是這個餘飛！混蛋，我要殺了他，他必須死！”一間昏暗的房間裡，一個矮胖的中年男子有地大發雷霆，在房間裡來回踏著腳步，顯得是怒不可遏，這人正是老闆。

疤臉和他兒子——閻羅公子的事，他已經知道了，這正是他今晚大發雷霆的原因，此時此刻，他活埋餘飛的心都有。

“老闆，息怒啊，氣壞了子可不好。”唐叔急忙安。

“今晚發生的事，我能不氣嗎？”老闆有地朝唐叔發出怒喝：“剛纔不是讓你派人去提醒他們的嗎，怎麼還會發生這樣的事？”

“老闆，沒想到餘飛這麼快就打倒了疤臉，我們的人到那裡時已經遲了，更沒想到警察會突然出現，所以我們本沒有機會去提醒。”唐叔無奈地道：“對不起老闆，都是我無能，我願意接懲罰，不過，在接懲罰之前，咱們得趕想辦法救人啊。”唐叔苦勸道。

“救人，你以為現在還能救嗎？”老闆冷喝問：“昨晚上疤臉去救我兒子的事已經提醒了梁正武，他不可能還會犯同樣的錯誤，現在估計正張好了網，等著咱們去救人呢，他好一網打盡。”

“這……。”唐叔噎住，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現在我們考慮的不是救人，而是該考慮疤臉和我兒子被抓後的後果。”老闆停住腳步，狠狠坐下，矮胖的子深深的陷沙發裡，一臉的沉，沉得有些可怕。

“老闆，您是說，擔心他們會說出什麼？”唐叔很快明白了老闆話裡的意思。

老闆點頭：“兩人都不是一般人，可以說都是咱們的核心人，知道的東西都太多了。”

“老闆您放心，疤臉和爺的人品咱們都是清楚的，他們是絕對不會說什麼的，我相信他們能夠頂得住那幫廢的審問的。”唐叔安道。

老闆卻搖搖頭，森的聲音道：“我隻相信死人。”

“呃……。”唐叔臉一變，心底生出一恐懼和不安：“老闆，您的意思是……。”

“把暗影來。”老闆麵無表地命令。

“這……。”唐叔的臉白了一分：“老闆，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疤臉咱們先不說，可爺畢竟是您的親骨啊。”

“我的親骨多了。”老闆冷漠地道。

“可是……。”唐叔還要說什麼，卻被冷冷地打斷。

“我再說一遍，我隻相信死人，還要說第三遍嗎？”老闆豁然轉頭，冷可怕的目在唐叔上，嚇得唐叔猛地一，心底一寒意和恐懼生起。

餘飛沈雨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