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看著餘飛臉上懵的表，奇怪了：“怎麼了小飛？”

“額，老爹，那個……，林醫生不是我朋友，我們隻是很好的朋友而已，這話您可別當著的麵說，人家孩子會不好意思的。”餘飛急忙解釋道。

“這樣啊。”老爹有些憾：“我聽那些醫生們跟我說，是你朋友啊。”

“汗……。”餘飛了一下額頭，林可婷那幫同事也真夠那啥的，這話怎麼能說呢，就算和林可婷關係很親，但當事人誰也沒承認過這種關係啊。

“小飛啊，這娃子好啊，人長得漂亮，醫又還，還會照顧人，這樣的孩哪裡找去。我看對你有好的，你看這麼忙，還給你做夜宵，你也要表示表示啊。”

老爹這些日子已經徹底被林可婷的“孝心”征服了，要是林可婷做自己的兒媳，他晚上做夢都著樂。

“你看，這些日子多虧盡心盡力的照顧，我都可以自己下床走了，你薑媽那邊也恢復得不錯，再過段時間就可以出特護病房了。”

這可是激人心的好訊息。

“老爹，這就太好了，你們二老好過來就好啊。”餘飛心激。

“這還不多虧了人家林醫生，所以你要好好謝人家。”老爹強調道。

“是是，我一定會好好謝的。”餘飛連連點頭。

“哎呀，這娃好啊，要是能追來做咱兒媳，那是你爸墳頭冒青煙在保佑你，他在九泉之下也會瞑目的。”

老爹突然提到餘飛的爸，讓他猛地一怔，在他的記憶中，老爹很提及他的親生父親的。

“老爹，我爸到底是誰，到現在您還不能告訴我嗎。”餘飛神肅然，抬眼著老爹，目裡帶著一懇求。

“唉……。”老爹一聲長嘆：“小飛啊，看著你長大了，懂事了，能夠獨擋一麵了，也是該告訴你的時候了，等出院後，咱爺倆就去看你爸吧，你也該去給他上柱香了。”

這麼多年，還是老爹第一次鬆口，餘飛激不已：“那我媽呢，是不是和我爸一樣，已經……。”

老爹搖了搖頭：“你沒有媽。”說這句話說，老爹臉瞬間冰冷。

“呃……。”餘飛腦門冒出一條黑線，人怎麼可能沒有媽呢，沒媽從哪裡冒出來的。

“老爹，對於我媽，您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餘飛猜測的口吻問。

老爹出枯瘦的手，抓住餘飛的肩膀，他的手在發抖，似乎在抑著某種憤怒，但是卻又控製著沒有發作出來。

最後，老爹一聲哀嘆：“小飛，別問了，就當你沒有媽吧。我答應過你爸，不會說的，不會說的……。”

老爹的手抖得更厲害了，他裡重復著一句話，似在和餘飛說，但到最後，更像是自言自語。

在他腦海裡，他終都不會忘記的一幕浮現出來。

“隊長，隊長你醒醒，隊長你不能有事啊……，你走了，小飛怎麼辦啊……，隊長……。”

一片被戰火燒焦的樹林裡，一個年輕的戰士抱著一個渾是的人，拚命呼喊著。

“咳咳……。”人在呼喊中發出一陣急促的咳聲，一雙虎眼緩緩睜開。

“隊長，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年輕的戰士激得熱淚盈眶。

“朝勝，是你嗎？”隊長蠕著乾裂的，發出微弱的聲音。

“是我隊長。”年輕的戰士使勁點頭。

“兄弟們呢，大家怎麼樣了？”隊長著氣，一雙虎眼轉，視線在尋找著他的兄弟，可是，他看到的隻是一接一的，還有尚在燃燒的火苗。

“隊長，都犧牲了，都犧牲了啊，就剩下咱們兩個了，嗚……。”年輕的戰士失聲痛哭：“咱們利劍小隊完了，完了啊……！”

聽到這個噩耗，隊長悲憤的淚水洶湧而出，乾裂的拚力張開，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嚎：“啊，啊……！我是個罪人，是我害了你們啊，兄弟們，啊……呀……。”

因為他拚力的嘶喊，牽扯到傷口，水從傷口流出，染紅了他的軍裝。

然而，他沒有任何的痛，相比心裡的痛，上的痛本不足一提。

“兄弟們，是我害了你們，我不該上，更不該向說了訊息，害得大家中了埋伏……，我，我該死啊……，為什麼死的人不是我啊……！”

隊長頓足捶，肝腸寸斷，想到自己的錯誤導致弟兄們的死，他心痛如刀絞。

“隊長，隊長！”年輕的戰士大聲喊：“這裡不能久留，敵人很快會上來，咱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不。”隊長死死地抓住戰士的胳膊，他的手在激烈地抖，聲音也在抖：“朝勝……，你，你聽著，我沒臉回去了。你趕走，去找小飛，將他帶走，從此姓埋名，記住，不要告訴他媽媽是誰，永遠也不要告訴他，告訴他，他沒有媽……。”

“不，隊長，要走一起走！”戰士倔強地大吼。

“這是命令，走啊！”隊長怒吼。

“你說過的，咱們利劍小隊的人，絕不拋棄戰友，絕不拋棄兄弟，我不會拋棄你的！”戰士大吼著，用力將隊長拉起來，一翻扛到肩膀上，背著他朝林深瘋狂奔跑。

“砰”一聲槍響在頭頂響起，戰士豁然停住腳步，彷彿石化一般定在那裡。

山風吹過樹林，發出嗚嗚的聲音，彷彿是誰在哭泣。

一滴滴在戰士的脖子上，還有一溫熱，那是隊長的。

背上，隊長手持一把手槍頂在自己腦袋上，開槍終結了自己的生命，終究，他沒臉回去，他要和自己死去的戰友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隊……長……！”年輕的戰士發出撕心裂肺的吶喊，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

……

“老爹，老爹，你怎麼了老爹？”餘飛看到老爹淚水洶湧而出，表悲痛，抓住自己肩膀的手因為激在激烈抖，指甲都似乎要抓進他肩膀的裡。

老爹在餘飛的喊聲中回過神來，這段帶的回憶在這一刻終止。

“醒酒湯來咯。”恰在這時，林可婷帶著燦爛的微笑，提著一盒醒酒湯進來了。

當他看到老爹滿臉淚痕時，不由得一愣。

怎麼回事，剛纔不是好好的嗎，餘飛把老爹惹哭了？這個傢夥太壞了。

餘飛沈雨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