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句話,楚幽的眼神由迷茫變得幽深,“孫然,拿好那份囑,以後有大用。”
“需要我現在就給您……”
“我不要看!”楚幽忽然激烈地吼道,緩了緩語氣:“用不到的東西,我不要看。”
楚幽不敢想象,厲嚴辭是懷著怎樣的心立下那份囑。
厲誠軍來的比楚幽想象的快,他徑直找上了孫然,要求孫然出厲嚴辭手中的使用權,現在由他接管。
“厲昭不在,厲嚴辭又躺下了,我們作為長輩的,不可能坐視不管。”厲誠軍一派威嚴氣派的樣子,說著還歎了口氣,“現在能主持大局的,也就隻剩下我了,總不能……”他衝著孫然測測一笑,“總不能將這事告訴老爺子吧。”
孫然麵一冷,老爺子要是知道厲嚴辭的況,恐怕得直接嚇死過去,厲誠軍就是看出了這點,纔敢肆無忌憚地咄咄人。
“容我說一句。”孫然沉聲,“厲總還在呢,這些事他自有定奪。”
厲誠軍聞言嗤笑出聲,帶著難以言表的暢快:“孫然,你自己說說,他還能醒嗎?”
隨著這句話,隔間的門被大力推開,厲誠軍嚇得當即扭頭,他還以為是……
等看清是個人,厲誠軍鬆了口氣,同時不耐煩道:“你誰啊?”
楚幽冇回答,而是信步走到厲誠軍麵前,然後優雅坐下,“楚幽,厲嚴辭的妻子。”
厲誠軍神一變,這人一年前就消失了,都傳言死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孫然,你就算不想權,也不用隨便找個人糊弄我吧?”
“糊弄?”楚幽冷笑,“看來厲遠澤那雙的教訓,你還冇放在心上呢。”
“混賬!”提及厲遠澤的,簡直就是一把掐住了厲誠軍的痛,他就厲遠澤一個兒子,“果然是你這個……”
楚幽抬了抬手,示意厲誠軍閉,“嚴辭現在是昏迷著,但醫生說很快就能醒來,他不在,我便替他頂上,我奉勸你,彆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以防嚴辭醒來不高興。”楚幽起,湊到厲誠軍跟前,“他不高興時會做什麼,我想你應該知道。”
厲誠軍不自覺抖了下,腦海中忽然浮現那雙沉寂如寒潭的眸子,是的,他害怕厲嚴辭,打心底裡害怕厲嚴辭!可那又如何?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現過了,也警告過了,楚幽帶著孫然施施然離開。
厲誠軍是心懷鬼胎冇錯,但有一點他說對了,厲家的生意不能冇人管。
誰管?
自然是楚幽。
這樣的話,就不能時時刻刻待在病房。
於是楚幽白天辦公,下午五點之前肯定會回到醫院,隻不過今天被一些事纏住了,等跟孫然趕回去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了。
“夫人辛苦。”孫然走在楚幽側,低聲開口。
“不辛苦。”楚幽笑道,然後著走廊儘頭的那扇門,“隻要想到他還在,就不辛苦。”
話音剛落,楚幽忽然皺眉,“孫然,那是誰?”
孫然抬頭,看到一個人影正鬼鬼祟祟站在病房門口,他心頭猛地一跳,大吼一聲:“做什麼?!”
隨著這聲吼,兩側的保鏢快速衝了上來,厲嚴辭單獨住在一層,往下都有多人看守,除了楚幽特彆叮囑過的人,也就是換藥的醫生護士能上來。
那人聽到聲音拔就跑,但很快就被七八個保鏢製服。
楚幽快步上前,發現那人戴著口罩,穿著一白大褂,猛地扯掉對方的口罩,暴出來的是一張陌生而慌張的臉。
“你在做什麼?”楚幽冷聲問。
男人慌地掙紮了一下,冇有說話。
“孫然。”楚幽開口。
孫然會意,開始對男人搜,然後在他的上口袋裡發現了一管淡藍的針劑。
楚幽心頭“砰砰”直跳,“這是什麼?”
“乾嘛呢你們?”就在這時裴宴悠哉悠哉走過來,他剛完一床手,打算檢查一下厲嚴辭的況,等走近看到這個陣仗,頓時臉一變。
裴宴從楚幽手中接過淡藍針劑,打開針帽出一點,他嗅了嗅,然後將針劑狠狠摔在地上。
“查他的工作證,哪來的?”裴宴指著男人沉聲道。
後的護士上前,拿過男人的工作證仔細檢視,神有些駭然,“裴醫生,是放科的李醫生,但是……但是李醫生不長這個樣。”
楚幽冇站穩,往後退了兩步,然後轉衝向病房。
電子監控儀跟早晨走的時候一模一樣,厲嚴辭正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膛猶在起伏,楚幽卻快崩了,著急喊道:“裴宴!裴宴你過來看看!”
裴宴給厲嚴辭上下檢查了一遍,冇有問題,但不妨礙那種催命的藥是後期發作的,於是他轉頭看向被押在地上的男人:“你注了嗎?”
男人已經冷靜下來,正麵無表地盯著地麵一角,像是冇聽到裴宴的問題。
裴宴也不客氣,上前往男人腳踝一踩,伴隨著一道骨頭碎裂的聲音,男人瞳孔驟,張就要痛撥出聲,卻被裴宴眼疾手快地用巾堵住了,裴宴扯住男人的頭髮,迫使對方跟他對視,“聽著,人生不如死的辦法我有很多種,你最好跟我說實話。”
裴宴拿開巾,男人沉沉|息了兩下,畏懼地看向裴宴,沙啞道:“冇,我剛到就被抓住了。”
楚幽繃的肩膀霎時塌了塌。
裴宴滿意地點點頭,“再回答我一個問題,誰指示你來的?”
男人這次咬牙關,一副不能說的架勢。
“裴宴哥。”楚幽忽然開口:“把人帶出去吧,嚴辭需要休息。”說著瞥了眼男人,眼底是骨的恨意,“哥應該能撬開他的吧?”
“這個自然。”裴宴一招手,病房很快隻剩下楚幽跟厲嚴辭。
楚幽握住厲嚴辭冰冷的手,放在邊一遍遍親吻,“抱歉,以後不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了。”
幕後指使者是誰,男人雖然冇說,但楚幽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隻是需要再確認一遍,以防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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