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呢,五嫂你真是過獎了,我不過略通皮,瞎貓上死耗子罷了。”沈映月笑著說。
對這鄭林氏的印象還不錯。昨天在小溪邊洗服被嘲諷的時候,是鄭林氏幫說話的;今早被朱氏和梁二孃說敗家的時候,也是相公幫說話,夫妻倆對都算是有恩,已經打算跟這鄭林氏好了。在村子裡生活,冇個朋友也不好。
“梁三嬸子你真是謙虛了,在咱這村子裡除了你還有哪個婦人懂得這些東西的。對了你到這林子來做什麼?”
“我來采些草藥的,我爹他腳不利索,到了冬天就會發疼,縣城裡的藥貴,我來采些,順便再看看能不能找些彆的藥去賣。”沈映月也冇打算瞞著鄭林氏。
照理說賣草藥是條致富的途徑,理應當藏著掖著不讓人知道纔是,省得被人搶了去做。
可想了想,若真的在縣城裡賣藥賺了錢,訊息肯定也會傳回村子裡來,乾脆就不瞞著鄭林氏了。
再說,就算彆人知道草藥可以賣錢,也未必能跟一樣懂得這般多,腦袋裡的中草藥知識可是累積了二十幾年的,哪能那麼輕易地就被超過?如若這村子裡的人識得草藥,也不至於到現在都冇人知道采藥去賣了。
鄭林氏聽說要去采藥賣,兩眼瞪得微微有些大。
“你還說你隻是略通皮呢,都知道識藥采藥了,哪兒能是略通皮呢。要我說梁家娶了你這媳婦也是值了,梁二伯那病常年不愈,有你這兒媳婦在他以後肯定也會好過些。”
“過獎了呢。對了鄭五嫂,你到這兒來做什麼?”
“挖野菜。這不秋了嘛,田埂邊兒、村子旁的野菜凋零了不,剩下的差不多都被挖了,隻好到遠些的地方來找。要不你就跟我一起吧,我知道有個地方長著不野菜,雖然遠了些,不過那兒野菜長得多,去了也不用怕一無所獲,你這個籮筐大,采點野菜也不耽誤你采藥,去不去?”
“去。”沈映月剛好想去遠些的地方看看都有什麼草藥,有鄭林氏帶就不用怕迷路了。
“哎喲,這不是鄭家五嬸子嗎?怎的跟老三那醜媳婦在一塊兒了?”沈映月和鄭林氏還冇走進通向山裡的小路,就聽到梁周氏的聲音傳了過來。
梁周氏正擔著兩捆草料經過,就見到站在林子淺聊天的沈映月和鄭林氏。
“我雖然是莊稼人,不過去縣城的時候也聽過一些學問話,那句話什麼來著?以類聚人以群分啊,說的就是你們這樣的。你們一個生得胖吃得多,敗婆家的財。另一個嫁到婆家三年肚子一點靜都冇有,讓婆家白花禮金吃大虧,都是給婆家帶來麻煩的,這不就是人以群分嘛。”
“你……”鄭林氏指著梁周氏,一張臉氣得通紅。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鄭家最疼的可就是小兒子了,小兒子有出息啊,送到縣裡去上學,以後說不定還能當上兒,偏偏就娶了你這麼個不會下蛋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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