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后。
自那隧四面八方之外……各自有著黑甲,頭戴詭異面的戰士靠近。
不一會兒功夫,近千名戰士,已經將這山給圍的水泄不通。
“以防護陣形進!”
褚國良也是在宇宙間帶兵打仗的能手,自然知道語言上輕視敵人無所謂,但真正戰斗起來,每一疏忽大意,都很可能會帶來的教訓。
他臉上出凝重神,雖然并未親降臨現場,但仍然習慣的一揮手,仿佛領袖指點江山,氣概非凡。
而隨著他一聲令下,巨大的顯示屏里,也將視角調到了最初進隧的那名戰士的視角。
褚國良和張棟梁兩人都可以清楚的看到,隧里面那暗的景象,以及地面上黏稠骯臟的黏……
所有的戰士們小心戒備,他們都知道異形的神出鬼沒,因此,任何一角落里都沒有放過,甚至于哪怕是腳下那足可沒過腳踝的黏泥,都沒有放過。
確定了一切安全之后,戰士匯報道:“沒有任何發現!”
“繼續深!”
褚國良道:“這里的環境,確實就跟古籍中記載的一樣,是很適合異形生存的地方……看來,我們并沒有找錯地方,異形一定藏在更深的地方,繼續深,但要加倍小心!”
“明白!”
戰士們應了一聲,繼續小心深……
這隧極深,彎曲九折,縱然戰士們負最為先進的武,仍然花了整整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終于算是探知到了隧的最深。
卻是在那山正下方的位置,顯然,這隧完全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但很離奇的,隧的深,卻本就沒有異形的蹤跡,雖有怪石嶙峋,黏遍布,但卻沒有半只有機生的跡象。
張棟梁臉上浮現古怪神,道:“奇怪……依著天樞學院那些流落此地的學生的講解,這些異形應該便是藏在此才是。”
“畢竟星球很大,想要找到那些極擅藏的異形,恐怕不易。”
褚國良臉上出了凝重神,大聲道:“進行生機掃描,將整個星球都給搜索一個遍,無論異形躲在哪里,都不能放過它們,務必要將其盡數斬殺。”
“是!”
下方眾戰士們立時應聲。
褚國良臉上出了舒心神態,道:“放心吧,生機掃描,可以找到哪怕潛藏在地面五百米深的生……哪怕將這個星球所有的生命都屠殺殆盡,我們也決不會放過哪怕一只異形的。”
“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張棟梁點頭應是,只是在褚國良轉過去之后,他臉上卻出了煩躁神,心道怎麼回事,薛襲人不是說薩拉被抓到那個山里去了嗎?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那薩拉到底是死是活?
過得多時。
褚國良臉也不大好看了。
針對整個星球的生機掃描已近尾聲,按理來說,那些異形數量不菲,怎麼也得抓到一兩只才是,可如今,竟然半點異形的蹤跡都沒發現。
如果不是那隧之的淤泥,以及那承載學生的h370星艦殘骸上的腐蝕跡象,說不的,他會誤會張棟梁純粹是在忽悠他玩的了。
“想不到啊,如此大費周章,竟然無功而返嗎?”
褚國良臉上出了凝重無比的神。
張棟梁震驚道:“竟然全無半點收獲?!”
“沒有收獲,那就是最大的收獲。”
褚國良深深嘆息了一聲,道:“看來,這飼養異形之人,能量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大的多啊,竟然能做到提前轉移異形……甚至于,提前知道消息,看來,我聯盟之的水,真的已經平靜了太久,以至于里,積攢了無數的淤泥。”
本還以為是某些下面的人的別有用心,可現在看來……
褚國良深深看了張棟梁一眼,心道旁的不說,當時會見這位張棟梁副校長的,到底都是哪些人?又有哪些人雖然未曾會見,卻知曉這次的行的?
如此一想,頓時心頭發寒。
突然,顯示屏里,有人大聲匯報了自己的收獲!
“將軍,我們發現了一男尸!經檢查,心臟位置有被詭異生從部破壞的跡象。”
“什麼?!”
褚國良大喜,大聲道:“立即把那尸帶上來,繼續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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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很凄慘,已經開始腐爛,大張的瞳孔里,還有蛆蟲攀爬,無數惡心的寄生蟲在他的翻進翻出,但卻不妨礙眾人看清楚他的面容。
張棟梁認得,也是很出名的一個人,昔年曾經是星艦學院的高材生,后來因為不得~,墮~落到加了宇宙海賊薩拉的麾下。
想不到,最后他竟然落到這麼一個下場。
“看來,異形是真的存在的,而這被寄生的家伙,就是證據!”
褚國良正說道。
“那宇宙海賊薩拉呢?”
張棟梁問道:“既然他的尸都被丟棄了,那薩拉如果死了,的尸不可能被人帶走。”
“繼續搜尋!”
褚國良大聲下達了命令,“三天之,搜尋整顆星球,然后,回去!”
他看向了張棟梁,正道:“這回的事雖然是機緣巧合,但不得不提,你們的發現,確實的幫了聯盟極大的忙,立下了不的功勞,等到此間事塵埃落定,我們會親自到天樞學院拜會老校長,并且致以最誠摯的問候和謝。”
“嗯,我知道了。”
張棟梁面沉重無比,死死的盯著下方那郁郁蔥蔥的曠野,顯然,褚國良的心已不在此了。
發現了聯盟部很可能有不和諧的暗流,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回去,將這個消息報告給聯盟的理事會知曉。
但想不到,此行竟然完全無功而返。
沒找到薩拉的尸,也沒能鏟除那諸多心腹之患的異形……
張棟梁長嘆了口氣,道:“也只好如此了,抱歉,將軍,我有些不舒服,想回房間歇息一下。”
“嗯,你去吧!”
褚國良看也不看張棟梁,目只落在了前方那布蘭肯的尸之上。
他心頭,不無疑慮。
異形……被送到了哪里?
明明本來做的沒有半點破綻,可為何,卻偏偏留下這麼一尸,更突然做的這麼倉皇,就這麼傻乎乎的把自己給暴出來。
還是說,已經功了。
所以……不必再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