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揚嘆了一口氣，心中浮現幾道影。

“武者自修習修習功起，生出氣，氣運周之后在武林中也不過三流，積蓄日深之后打通十二正經者在武林中才算得上二流，奇經八脈通者，才是一流！而全經脈皆暢，通天地后可至先天。”

顧傷這時心中才恍然，他之前對大明江湖中的武者劃分并不清楚，只是在靈覺之中大致劃分一二，此時不心中一片明朗。

“先天者，胎換骨，再與常人不能等同！只有到了這一步，才能稱一句頂尖高手！不先天者，不管一流武者也罷，還是二流武者也罷，皆是碌碌而已！”

風清揚長站立，此前被顧傷擊退的些許頹廢一掃而空。

“而我，即是先天的武者！”

“先天”

令狐沖里喃喃兩句，心中抖升起無限的來。

“而五絕，自然比起我來，要強出許多！”

風清揚掃了顧傷一眼，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

“難道所謂五絕，還要超出先天？”

顧傷一挑眉，對大明江湖世界的所有高手有所明悟。

風清揚說自己是先天，但在顧傷的靈覺之中，他應該相當于主世界的立命后期氣如龍的強者，甚至堪堪達到立命中大圓滿，氣長河的戰力！

換諸天鏡的評價，也就是一星傳世級的戰力罷了。

既然所謂五絕要比他更強，而大明江湖世界最多不過是一星半的世界，即最高境界不能超出二星！

其最多也不應該超出一星傳世的范疇才對，要知道，一星傳世就已經相當于二星普通了！

“五絕都達到一星完了？”

顧傷心中思忖，種種念頭浮現心頭。

自顧傷激發識海之力之后，對諸天鏡的各項能力有了更清晰的了解，同時還的發現了自己以前的錯之。

諸天鏡將諸天萬界劃分，十星五境。

基與戰力，實則是不同的。

往往有很多，基及其扎實，但戰力往往普通。

更有一些基普通，但要不持有神兵利，要不學有奇功技，戰力逆天。

基代表的更多是潛力，評價的往往是戰力！

這一點，還是顧傷激活識海之力后，更近諸天鏡才有所明悟。

“先天之上，我二十年，日日夜夜都在探尋，真想知道啊！”風清揚語氣淡淡的說了一句，眸中閃爍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

但話語之中的惆悵連令狐沖都有所察覺。

“五絕是否達到那個傳說中的境界，我并不清楚。我當年曾和曹正淳暗中有過一場比試，其天罡子功深厚之遠我之上，更有一手不在獨孤九劍之下的歹毒劍法！那一戰，曹正淳與我激戰一個時辰，最終我輸了。”

風清揚頓了頓，語氣沉重的說道。

“曹正淳！”

令狐沖一個機靈，這位大名鼎鼎，揚名于世的大太監，他多年來行走江湖自然早有耳聞，心中暗忖：“我華山這位風前輩，能與五絕中人比試，想來是相差不大的人，在武林中都是最最頂尖的高手了”

又看了顧傷一眼，心中頓時沒有了比較的心思。

面前這個年比自己小上十多歲的樣子，卻能擊敗這位劍法通神風前輩，想來是跟五絕都相差不大的人，自己跟他比真是找不痛快。

這麼一想，反而心中如同掃去了一塊大石，輕松無比。

“歹毒劍法？”

顧傷自然不知道，令狐沖以這種理由將自己說服。聽了風清揚的話，心中一，但他并未詳細詢問，看了一眼風清揚，問出一個早就在心中藏有多時的疑問。

“風前輩，不知道天人化生，雌雄同作何解釋？”

自上次曲洋吐這八個字之后，顧傷連日來，也曾多次思索。

他在龍蛇中，曾觀看無數道藏佛經，天人化生的意思他是懂的。但雌雄同，只要一回想，顧傷就有些不寒而栗，腦海里出現一些難以描繪的場景。

“天人化生，雌雄同！你是見過東方不敗，還是道聽途說？”

風清揚詫異的看了一眼顧傷，問道。

“是了，想來是道聽途說，不然不會有如此荒謬的話。”

風清揚不待顧傷回答，接著自顧自的說道。

“天如母，誕生萬，道家有言，宇宙洪荒，化生，而后生，化生萬。這是葵花寶典之中的記載，天人化生以達先天，說的就是先天境界！”

風清揚突然想起什麼，整個人都有些激起來，雪白的胡須抖。

即使是被顧傷擊敗，也遠沒有如此激，他來回踱著步子，難以抑心中的澎湃之，語氣都有些抖。

“雌雄同是什麼樣的境界！傳說中，菩薩本相，即化生，無男相之別！如果東方不敗達到這個境界，就不是人了！是妖人，是神人！是”

風清揚滿頭白發盡數飄飛起來，眸中神有若凝實質！

“那，就是先天之上了！”

風清揚心中陡然升起一種沖：“我要去找東方不敗！”

朝聞道，夕死可矣！

即使是死，我也甘愿！

“風前輩！令狐兄！告辭了！”

顧傷目標滿意達，一拱手，飄然遠去。

“他就這麼走了？”令狐沖看了一眼顧傷灑離去的背影，一套破破爛爛的黑袍，飄飄的下了思過崖，漸漸遠去。

“怎麼？打死我再走嗎！拿起劍，演練一套劍法讓我看看！”

風清揚瞪了令狐沖一眼，惋惜的看了一眼顧傷離去的背影。

心中暗暗嘆息一聲，比起顧傷珠玉在前，原先看的極其滿意的令狐沖，現在就怎麼也看不順眼了！

“可惜，他是別門弟子，又是拳刀雙修，不然”

越想越不滿，抬起腳踢了令狐沖一個踉蹌。

“蠢小子！劍是這麼使得嗎？”

“哎呦！風太師叔，我師傅是這麼教我的！”令狐沖差點摔個狗吃屎，連忙提劍舞，嚷起來！

“岳不群就是這麼教你的？他蠢，教出的徒弟也蠢？”

“劍是死的，你也是死的嗎！”

“獨孤九劍，到手了！”

思過崖下不遠的山林中，顧傷角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