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斌問道:“季總,沈助理,你們有沒有傷到哪里?要不要去醫院?”
沈悠然看著鋼材砸下的地方,整個人懵了,臉上的漸漸褪去,一片慘白。
季錦川捉住的手腕,拽著走向休息區,文斌等人隨后跟上,一進休息區,季錦川回頭盯著沈悠然,面沉冷冽,吐出來的話的令人忍不住一寒:“傷哪了?”
沈悠然神呆滯的站著,緋的和臉一樣的蒼白,近乎了明。
兩人的服上都沾著灰塵,略有些狼狽,連頭發上也是。
得不到沈悠然的回答,季錦川深邃的眼眸帶著怒意,冷峻的臉龐愈發的沉嚇人:“我問你傷哪了?”
沈悠然無焦距的眼神漸漸移向他,心里一陣后怕,淚水在眼眶里盤旋。
季錦川的眉頭蹙的更了,暴戾的低吼:“傷哪了?你倒是說話!”
他的這一聲低吼,將文斌等人嚇了一大跳,面面相覷的對了幾眼,心中一陣膽寒。
沈悠然翕了,聲音帶著輕不可聞的音:“沒傷哪,就是……嚇著了。”
季錦川暗自舒了一口氣,將頭上的安全帽取下來,肖呈上前接過,他又看向沈悠然,面依舊是沉冷的可怕:“不好好在酒店待著,你跑到施工現場來做什麼?”
這是沈悠然第二次見他發這麼大的火,第一次是華鑫公司地皮競標一事,溫聲溫氣的道:“我帶了飯給你。”可是現在是沒得吃了,都貢獻給大地了。
季錦川一愣,擰一團的眉峰漸漸舒展開來,冷峻的臉龐仍舊繃著:“難道我沒地方吃飯,還需要你來送?”
被他冷眸一瞪,委屈的咬著瓣:“可是……外面的飯菜你不吃。”
季錦川回想起剛才手中確實拎著一個袋子,只不過在他撲倒的時候,袋子掉落在了地上,那個時候誰還管手中拿的什麼東西。
他定定的瞧著,臉上的霾還沒有褪去,下頜一直繃著。
某個領導去拿來了消毒水,文斌見他的怒意似有平息,說道:“季總,既然沈助理沒事,您還是先理一下傷口吧。”
季錦川斂了眸子,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文斌將消毒水遞給沈悠然:“沈助理,我們這些大男人下手不知輕重,你來給季總藥吧。”
沈悠然抹去眼角的淚花兒,接過他遞的消毒水,拉過凳子在季錦川的旁邊坐下。
季錦川的手就放在上,他的黑西上到都是灰塵和褶皺,不知道的還以為剛跟別人打過架。
肖呈擰開一瓶純凈手遞給沈悠然,接過用水將棉簽浸,將季錦川手背上的鮮和灰塵一點一點的清洗干凈。
垂著眼簾,漆黑纖長的睫半垂著,像是一排好看的刷子,裝飾在黑亮的眼睛上,更顯的靈有韻味。
大概是剛才真的被嚇壞了,俏容還是有些蒼白,溫靜的面頰上還沾著微輕的灰塵。
季錦川靜默的注視著,剛才看到危險的那一刻,他的心似乎要沖破嚨,猶如黑暗突然來臨,彌漫了層層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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