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伯煊和夏天是在天還蒙蒙亮的時候出發的。夏冬仍在睡意朦朧中。他姐姐只在他臉蛋上親了一口,就踏著晨霧走了。
夏冬這小孩兒,夏天這次回來,他都不讓夏天親啦,說夏天的行為丟人現眼。他都長大啦。夏天估計等下次見面,夏冬可能連頭都不讓拍啦。
除了夏冬,夏家人都到齊了。包括附近早起的村兒裡人。送行隊伍的中心思想就是,隨時歡迎葉伯煊再來。
葉伯煊和夏天,穿的都是一被蘇麗熨燙平整的軍裝,筆直地站在大家面前。由於葉伯煊在場,夏天倒沒哭哭啼啼,其他人也都表歡樂的送們。
葉伯煊啟汽車,夏老頭大嗓門喊著:“葉娃,再來啊!沒事就來溜達!來啊!”東北人的好客,熱,實在,在夏老頭上展示得淋漓盡致。
葉伯煊點頭,揮揮手,提速,行駛出眾人的視線。
回到屋裡的夏國、蘇麗,以及夏老頭和老太太,都覺得有點兒空落落的。
蘇麗建議:“娘啊,這麼一大早起來,一會兒你心口該難啦。去甜甜屋躺會兒吧。”
“唉!你說就差這倆人,冷不丁地回來,覺得可熱鬧啦。冷不丁地又走啦,屋裡就像點兒啥似的。”
“可不是咋的。娘,快回屋躺著吧。過段時間甜甜備不住又回來啦。”夏國試圖再勸勸。老太太最近一年,都不如往年啦。老是吵著渾疼。
蘇麗把夏天疊好的被子抖落開,就從被子裡掉出個手絹包。認識,給閨繡的小花在手絹上。打開看見,十九塊八錢。蘇麗用手心攥著錢,坐在炕上,瞅著窗外……
與此同時,夏天坐在車上,葉直愣愣地看著窗外。悶頭不語。其實心裡在碎碎念,啥時候開放啊?啥時候做買賣啊?抓啊!我好給我爹出主意做買賣啊。俺們夏家要意氣風發,邁開起的步伐,最終匯一句話,俺們都要去京都安家……
“唉!”
葉伯煊一直在觀察注意著夏天的緒。聽到這一聲長歎,他也跟著口長氣兒。夏天不是什麼格向的人,忽然間言寡語的,他都不習慣。如果夏天一直這樣下去,他都打算說兩句渲染氣氛的話。讓掉幾滴酸楚的淚呢……
還好還好,小丫頭調整好啦,聽見他也跟著長歎口氣,斜著大眼睛瞪他的狀態,就知道又開始昂揚啦。
“天兒啊,你說我這幾天表現怎麼樣?”
“該咋是咋的,你那麼事兒多的一個人,表現得出乎我意料。”
葉伯煊被答案一噎。好就好唄,前面哪那麼多前綴。
“你看哈。你們村兒,嘮嗑都得喝二兩。那小燒酒火辣辣地,我被大夥灌得,只能靠想著你,才能一直逞著強,表現得有量。
還有你娘無論哪頓飯,都上大蔥蘸大醬!其實我是真不吃,可還不能讓嬸子看出來。冬子那壞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來了,總是遞給我,我也不能媳婦還沒娶到手呢。就不顧及丈母娘吧。
嗯……真不是跟你邀功,你弟大半夜尿炕,一會兒讓我別蓋被子,一會兒又讓我這麼的那麼的。當時的我。現在回想都覺得傻了吧唧的,直接躺炕席上。你說得虧我有模有樣能睡熱炕。我就想啊,做人家姐夫,我得堅強啊。”
“讓你這麼一說,俺們梨樹村,就沒啥值得你回憶的啦?”
“哎呦。天兒啊,我可不是那意思。咱梨樹村後山,那真是嘎嘎地山清秀啊。你懂我的意思吧?呵呵呵。”葉伯煊壞笑。還用一只手邊兒。看夏天不接話,葉伯煊繼續拿語言夏天。
“還有咱村兒裡人,話裡話外,那可真是熱敞亮。哈哈哈,當然,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咱老夏家的茅房,那可真是令人百般回味……”
夏天瞇眼,甚是想念茅房是吧?沒完啦是吧?話癆吧你!發揮口才損道:“哎呦,你提這茬,我得笑半生。我當初就不該給你送手紙。怨就怨在我把雷鋒同志當榜樣。
你說我要不讓冬子補送,葉團長你再霸氣,也得在茅廁裡直不楞登地幹蹲著!有招想去,沒招死去。我就不信啦,你最後還能用木兒啊?哈哈哈哈,你說你要真那樣,你說招笑不招笑。”
是葉伯煊先N瑟夏天滴,結果被夏天埋汰地,有點兒惱怒。
“得啦,結束這一話題。跟你好好嘮嗑呢,你怎麼老往散了嘮呢?”
倆人一路拿打架當趣,邊鬥邊前行。沖散了夏天傷的緒。
直到快進市區了,葉伯煊才認真跟夏天打著商量:
“報到就打報告,我這面也同時進行。我都跟人家打好招呼了,你上去,估計政審完,馬上就能批準。
到了軍報,給我來個電話。你工作那地兒,通訊還是很方便的。我警告你哈,小妮子,別一到新地方,就撒歡啦,該尋思尋思我時,千萬別省略這個過程。”
夏天很好說話地點頭,很是憧憬地回葉伯煊:“放心吧,葉團長。我會保持著自己的一貫作風,低調做人,高調做事。會不定時地給 你打電話的。以後你的思想報告,就跟電話裡談吧。既然都確立關系啦,我是不會讓你放任自流滴。希葉同志,好好表現。”
進了市區,倆人匆匆忙忙找了個飯店,隨便對付了一口。
葉伯煊看手表,還有一個多小時,開車拉著夏天又去了百貨大樓。叮叮當當地,簡單買了點兒吃的用的。葉伯煊那個心命,邊買邊琢磨夏天的需要,恨不得都買齊啦,給夏天一腳油門直接送到京都。可他的請假的時間,已經夠長啦!
夏天很牛氣,人家本就沒下車,一直很有派頭地等著葉大自行選購。
等葉伯煊買完東西回來時喊夏天:“天兒,你下車到後座這坐著。”表很嚴肅。夏天沒含糊,就沖葉伯煊的表,此時也不是墨跡的時候。
葉伯煊把東西,一腦地放在副駕駛座上,關好車門。自己也一溜煙鑽進後座,坐到夏天旁邊。他先是做賊似地從前風擋玻璃上,觀察了一下外面。然後沒給夏天反應時間,兩手把著夏天的臉蛋,對著目標就下口。
“唔……唔……”男人就是這樣,為了那點兒事,他們平時不屑於開腦筋放在家長裡短上,而如果是為了這個,那麼他們不需要被督促,就能打通所有智慧……
坐在火車上的夏天看著車窗外,出神地想:再過幾個小時,京都,我就回來啦。
夏天對京都的讓充滿了期待。大姑娘的那個大姑娘浪,大姑娘穿到了東北,還找到了我的哥郎。要有夢要功,爭取到了京都,從此滿堂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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