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伯煊直勾勾盯著夏天，深邃的眼睛似雷達一般，一寸寸地掠過夏天的眉、眼、鼻、，以及上半、下半截……

    夏天被直視得發，有些慫了，抱膝捂腳，捂住穿著帶著大喜字的紅子，就剩這一個地兒沒被掃了，得抱住。

    避開葉伯煊的目，略微低著頭，諾諾地小聲問道：“出一天汗了，我能洗個澡了吧？”

    葉伯煊酒味汗味混合著，離近了，雖說加上荷爾蒙的散發，統一能算為男人味吧，可仍舊有點兒熏人。

    換平時的葉伯煊，忙一天進屋，第一樣的工作就是沖進浴室洗個戰鬥澡。

    可眼下不啊，眼下有個小白兔乖巧地一團，大眼魅地眨著，兩個眼珠跟玻璃球似的散著亮，行為舉止上，萌得都快在他面前兩個食指“兜兜飛“了，他走不開啊，不逗弄鬧心……

    葉伯煊湊近夏天耳邊，夏天抱著膝蓋沒松手頭後仰，作大勁了，差點沒直接栽過去。

    葉伯煊大長胳膊攬住，著夏天聞他上的臭汗味兒：“你在我面前說洗澡，這樣調?戲我真的好嗎？”

    夏天鼓起小臉蛋，發紅的小臉害又氣憤地掄起小拳頭捶了下葉伯煊：“胡說八道什麼呢？誰，誰調?戲你了？洗澡是一個最常態的詞好嗎？你別思想，思想，思想齷齪……”

    “洗完幹嘛使呢？”

    “洗完幹淨舒服好睡覺。”

    葉伯煊用手指，壞笑道：“錯，是房，不是睡覺。知道房是什麼意思不？”

    夏天明知道怎麼回事，可一張就話癆，就覺得倆人扯閑篇至比同在一個臥室裡，讓葉伯煊跟雷達掃似的強的多。裝害懵懂配合：“吶，兵哥哥，人家不懂吖，什麼是房？”

    倆位。一位裝稚齡兒，一位三十歲了裝雅年調?……

    “據規定，房第一步，服相互欣賞。以前違法必究，現在咱們有法可依，允許曾經沒有大膽看過的地方，現在放心看。”

    葉伯煊邊說邊還用手指像彈琴一般，把夏天上的幾個紐扣“彈”了遍……

    夏天被他調?調的。差點兒打了一個冷哆嗦……

    葉伯煊觀察到夏天的反應後，把之前那些哥們瞎白話的片段撿起，有經驗的兄弟們說了，人啊，甭管結婚那天還是往後過日子，你都得誇，誇的心花怒放，醉了，你就離了不遠了……

    葉伯煊收起笑容，擺出他自認為傻乎乎實在的表：

    “今兒個。好多人都誇你呢，都老羨慕我了。呵呵。”傻笑了兩聲。

    大概是真事兒，也許是道出了心裡話，總之葉伯煊表演得還真像那麼回事。

    哎呦，夏天高興了。樂不可支地雙手捂臉。就是咯咯咯笑著，沒啥實際意思，聽著心裡開花往外著，外加葉伯煊的表現，笑得小聲音脆生生的。

    夏天盤著捂著臉，跟小老太太似的笑呵呵。莫名其妙的就抑制不住了。笑聲的音階帶著拐彎，給葉伯煊愁死了。

    咋是個傻妞呢，這是因為啥啊？笑起來沒完沒了的？我說啥了啊？難怪是兄弟們的經驗，可。這也太有療效了？整大勁了……

    葉伯煊拽起夏天的胳膊：“走吧，豬八戒背媳婦，送你去洗洗膘，洗完了我好嘿嘿。”

    一手拿起地上的紅塑料拖鞋，一手攬著夏天背起，給夏天送進了浴室。

    夏天摟著葉伯煊的脖子。葉伯煊弓著腰，把拖鞋給夏天穿在了腳上：“勾住。”然後夏天自己了下來，作一氣呵，倆人配合得十分默契，就如同已經過了三年五載的夫妻一般，隨意又自然。

    葉伯煊回看夏天還笑嘻嘻的當傻妞呢，怕控制不住嚇到夏天，直接在不恰當的地點，幹點啥不合時宜的勾當，拿條白巾扔夏天腦袋上，白巾立刻遮擋住夏天的半張臉，轉快步出了浴室。

    夏天擰開了浴室噴頭，擰到最小水流，抄起葉伯煊的刷牙缸子，躡手躡腳的溜到浴室門邊，一手堵耳朵，堵住水流聲的幹擾，另一只耳朵以及刷牙缸子門聽靜。

    先是走聲，開櫃聲，又是趿拉著拖鞋走的聲音，然後關門聲。

    夏天打開浴室門，先把小腦袋探出，眼神四搜尋一圈兒，點點頭，沒人啦，快速回去關噴頭。節省慣了，不浪費糧食不浪費水。

    趿拉著拖鞋，沒葉伯煊那麼從容地踢裡踏拉走路，而是慢抬輕放腳。

    你說就找個換洗服至於嗎？

    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心理。

    翻著陪送的包裹，裡面有娘給準備的?以及，呃，以及紅肚兜……

    到底穿哪個有點兒犯了難。最後手向了……

    葉伯煊下樓跟爺爺和外公坐下說了會兒話。

    他那個父親是全年無休的，已經在自家書房開始辦公了。

    甄玉嫻慈地看著葉伯煊，葉伯煊剛坐下，甄玉嫻就遞過去茶水問：“怎麼下樓了？明天你們起晚些不要。估計今兒個夏天也累壞了。”

    葉伯煊滿意，挽留葉方遠、甄玉嫻：“就跟這住啊，外公也能有意思。原來都一起生活的，現在怎麼跟客人似的，呆兩天就急著走？”

    宋老爺子了下胡須：“我跟你爺爺去東北呆幾天看看。我們三個老家夥商量好了，從東北出發，再去附近的地方轉轉。”

    葉伯煊急切地表態：“那何不如從京都出發，我和夏天陪你們一起。正好我有十多天的休假。父母明天就要回家，不等三天回門了。我們說走就能走。”

    葉方遠笑斥：“你跟著添什麼。我們還沒到讓你放心不下的歲數。”

    幾個人正說著呢，葉伯煊也正在極力勸說呢，葉伯亭從屋裡出來，納悶好奇地問：

    “我說哥，大喜的日子，你坐這是幾個意思？房花燭夜……”話還沒說完呢，就被端著水果疾步趕到邊的宋雅萍，對著後背就給拍了一掌：

    “大個丫頭不知。什麼話都敢說呢……”絮絮叨叨斥責完葉伯亭，又轉向葉伯煊：

    “你別煩你爺、外公了，抓上樓去吧？臭講究那麼多，這時候卻坐這……”

    葉伯煊沒給他?媽繼續嘮叨的機會，假裝正經地站起：“得咧，您幾位也早點兒休息。”兩步一個臺階上樓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