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剛蒙蒙亮時，倆人就起了床。

    “今兒就別訓練了，一會兒就要出發了。你再瞇會兒。”夏天胳膊掰四肢做展運。

    “那你起這麼早幹什麼？”葉伯煊起來了就對著大櫃的鏡子照自己的頭型、胡茬。

    “給你包餃子。上車餃子下車面。”夏天單腳站立，兩手抱著另一條往上舉起，準備試圖來個一字型。只是剛舉到一半，呼吸就有點兒急促了，開始上了氣。

    “別把掰折了……”葉伯煊準備進衛生間。

    夏天放棄了高難度作，追問建議：“真的，你再瞇會兒吧？你又不會包餃子。”

    葉伯煊轉頭調侃夏天，角帶著壞笑：“可是我得親自打包行李啊。”

    “討厭。人家都給你裝好了，你那是什麼意思嘛。”

    葉伯煊作出挑眉意外狀，繼續逗夏天：“那我可得檢查檢查。”

    夏天氣哼哼的拎出行李包放臥室中間：“服都是一件件熨好的，疊得也很標準，你居然不誇贊。”

    “誇，小丫頭長大了。”葉伯煊走近夏天。

    “來點兒實際的，香一口吧。”夏天仰著頭側過臉主要求。

    葉伯煊咧開角笑了，剛要應夏天的要求，來個實際的贊，夏天嗖地就跳到門口：“想的，逗你玩呢。”閃出了房間。

    葉伯煊笑著看向行李包，心裡琢磨著：還是不要打開檢查了吧，要學會試著相信。如果有的，他認了。長總是需要“代價”的嘛……

    夏天在廚房裡哐當咣當地剁著餃子餡。爐子上坐著砂鍋在煲湯，砂鍋裡有豬骨頭、香菇、玉米。

    宋雅萍聽到靜走到廚房門口，回看了看客廳裡鐘表的時間，臉和了些，又悄聲離開了廚房。

    而夏天對此一無所知。

    正在剁著餃子餡繼續開著小差，琢磨回憶著葉伯煊那包裡都被裝了啥，到底有沒有的。確認完種類了。自己點點腦袋，應該不會出錯。

    清晨發生了個小曲，公公葉志清正在喝茶看報紙等著早飯呢，就接到了個急電話。上勤務兵，簡單收拾下東西就要出發。

    夏天帶著小跑，用鋁飯盒裝了一盒餃子攆到門口，趁著沒開車，趕把飯盒遞給葉志清：“爸爸。注意安全。”

    葉志清點了點頭，就出發了。

    所以飯桌上只剩下了葉伯煊、宋雅萍和夏天。

    宋雅萍實在是沒辦法了，兒子兒媳無時無刻不呆在一起，下班回來連個跟兒子說話的時間都沒有，只能一改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也顧及不到夏天就在旁邊了，有些急切的叮囑葉伯煊：

    “你回去看看文件，問問翟遠方。你們團到底有多幹部要申請家屬住房的，咱心裡能有個數。”

    葉伯煊啃著湯裡的骨頭，湯卻沒一口。回道：“媽，蓋的數量有限，我不是說了嘛，屈磊沒戲。”

    宋雅萍放下筷子，往葉伯煊方向探了探：“你就不能給通融通融？”

    “媽，你這樣，要是我爸知道了，你說會怎樣？”

    “哎呀，你這孩子。堵媽你好是吧？我這不是為了你親妹妹嘛。”

    葉伯煊把骨頭扔桌子上，不經意地瞟了眼夏天：“為了誰也不能了規矩。除非我那套房分給們。“

    宋雅萍眼睛一亮：“可以嗎？那可好。”

    宋雅萍說完了就看到葉伯煊低頭繼續吃餃子。沒給一個肯定答案。側頭看了看一直不言語悄聲吃飯的夏天，對著夏天似閑話家常般聊天：

    “夏天啊，伯煊在駐地市區那套房子，你知道吧？”

    夏天咽下餃子。點了點頭。

    “你外公啊，一直以來就偏心你們。他早就說了，他留下的，都給伯煊。”說完就溫和地看著夏天。

    夏天……

    夏天夾餃子繼續吃，發現婆婆還看著，夾著餃子沒放裡。

    “啊。那外公大概是喜歡男孩。其實不能重男輕的……”想想覺得回答得不藝，又補了句：“不過外公的意思，我們要尊重。”

    葉伯煊心裡悶樂，臉上盡量保持表不變。夏天回答的跟媽問的不沾邊。

    宋雅萍擰著眉頭：“剛才我和伯煊說的話，你沒聽？”

    “聽了啊。”

    宋雅萍被夏天氣的，真想說，你聽了就這樣回答？你給我重複重複，我就是懷疑你沒聽，沒往心裡去。

    葉伯煊覺得，賣好的機會，他應該轉讓給夏天，清了清嗓子，也側頭瞅夏天道：

    “亭子和屈磊結婚沒房子，團裡正在蓋家屬區。屈磊不夠級別，但咱們能分一套，本來我琢磨你去那，住家屬區方便……”該引導的引完了，坐等夏天的回答。

    夏天明白了。婆婆累不累啊？要房子就說要房子唄。該端媽媽架子時不端，平時天天命令，現在要聽取的意思，真是好無厘頭啊。

    婆婆剛剛不是說了結論“那可好了嘛”，怎麼還要的表態。

    “那給亭子唄。不過還是得賺錢攢錢琢磨買房啊。公家分的只給住、沒產權啊，那不算私產，不落底。”

    宋雅萍聽到了滿意的答案，笑著道：“吃餃子吧。”

    夏天才算把筷子上那顆餃子塞裡。

    但夏天的言論，引起了葉伯煊的好奇：“咱家住的就是公家房子，這有什麼？”

    夏天慢吞吞的咽下，不像回答宋雅萍問題時要端正態度：“那不。我只信屬於自己的東西，我要是能有好多套房子那該有多好，這安全。屬於自己的能倒手買賣。”

    宋雅萍不得不：“又胡說八道了。現在誰買房子啊。都是分房。再說了，有多套，你也就住一套。”

    夏天點頭應承：“那倒是。”心裡想的卻是，在過幾年試試，在過十年試試。你去後世試試？你們不聽拉倒，我忙活我自己的。我不犟不犟，現在討論沒意義。

    葉伯煊若有所思，有很多套房子是的理想？安全？

    小丫頭琢磨的總是跟人差勁兒。側頭又看了眼夏天，臉蛋有些圓潤了，胖了點兒了，這樣的夏天看起來很好。

    不像去年冬天抱著包裹扛不了，瘦的蹲在地上仰頭管他借錢的樣兒了。

    飯後，宋雅萍難得瞟眼小兩口，囑咐道：“抓開車走吧，你倆都先上樓拿行李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