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婚假休完後準備上班的第一天，神頭不是很足。

    因為昨晚等電話等到很晚。對著忽然間空下來的床鋪，真心不適應，真的很想念葉伯煊。

    一個人在你邊晃了半個月，往床上一躺能占了大半個床，並且大寶天天見。冷不丁離開，實在讓夏天一時難以習慣。

    就覺得平時連個**都藏不住的臥室，面積瞬間變大了，變得空了。

    夏天昨晚輾轉反側，總是出現幻聽。就覺得樓下電話響。可跑到臥室門口側耳傾聽，樓下是安安靜靜的。

    給爹娘寫信，也第一次出現了寫作障礙。不投、不專注。坐著站著蹲著寫，無論怎麼樣變化姿勢，都是寫完上句忘下句。寫完通讀一遍，發現落下好幾件事兒沒問呢。

    連泡澡的心氣都沒有。早早地鑽進被窩醞釀睡眠緒，可夏天這個一向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的樂觀神，也不中用了。睡不著就是睡不著。

    所以宋雅萍看到的就是蔫頭耷腦下樓的夏天。

    “早啊，媽。嗯？我應該沒起來晚吧？啊，那是您起來早了。”

    宋雅萍手：“計劃書呢？昨晚也不說給我送下來。”

    “啊，樓上呢。我後來又給我爹娘寫了封信，就忘了送了。媽，您氣看起來不怎麼好？不會是一直等這個呢吧？”

    夏天掉了一句心裡話：要真因為這個，那您可真有病，我可要無語死了。

    “一大早上就廢話這麼多。去取下來吧。然後煮點粥就行了。你吃不飽的話，自己再琢磨做點什麼，我就只喝粥。”

    ……

    難道我以後見您都不說話？我又不是啞。我才想說一大早上，您就找氣兒生，病！

    “知道了。”噔噔蹬上樓取計劃書。

    夏天覺得自己真沒招了，至於嗎？做家務也要計劃書。婆婆，您真講究。

    下樓在客廳沒看到宋雅萍人影，但聽到了婆婆臥室裡傳出了廣播聲，把計劃書放在了茶幾上，進廚房做飯。

    飯桌上，夏天控制了再控制，沒控制住，想要確認一下：

    “媽，伯煊是不是沒回電話啊？”

    宋雅萍皺眉：“吃飯呢，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夏天撇撇繼續喝著瘦粥。您老想言就言，我想言就要被提醒規矩。

    宋雅萍喝了口粥，抬了下眼皮瞄了眼夏天，語氣有所緩和：

    “沒打電話。沒什麼事兒總打什麼電話啊。不是告訴我到地方了嗎？估計是覺得我能轉告你，手頭工作多，忙吧。”

    “喔，那就好。嘻嘻，我昨晚總是幻聽，以為他能忙完再回個呢。”

    宋雅萍笑了笑開口道：“小小年紀病倒是多，還幻聽？你哪那麼多事兒。”

    ……

    夏天收拾完廚房，又趕端盆拿抹布家。完剛要端盆走，宋雅萍提醒：“櫃子上鑲的鏡子沒。”拿起茶幾上的計劃書。

    夏天換盆水，投抹布繼續鏡子。等完真的是腳步匆匆地溜走。

    葉伯煊盯著幹活，和婆婆看著打掃，真是兩種不同的心理驗。前者能增添樂趣，後者嘛，老這麼盯著，時間長了能得心理疾病。

    完家換拖布開始墩地。

    “夏天啊，墩完地要記得拿抹布把拖鞋底都。要不然地得再幹淨，鞋髒也不。”

    “嗯，我知道了。”

    “幹活速度要加快。早上的時間很寶貴，尤其你是有工作的人。不能因為忙家務晚上班，兩者要銜接好。但也不能邋裡邋遢地不做家務。”

    “嗯，知道了媽。”繼續墩地，只是在宋雅萍面前的一畝三分地時，明顯速度加快，想快速轉移區域的心理。

    “知道為什麼要你訂計劃書嗎？你那張臉上都寫著多此一舉四個字了。”

    夏天被嚇得馬上直腰發誓狀：“媽，我沒那麼想。”

    宋雅萍好笑地繼續道：“你怎麼想的不重要。手裡的活兒別停下來，該幹什麼繼續。”

    夏天懂了人老這四個字了，有點兒暗恨自己不會演戲。

    “唉！我是為了你們好。我都多大歲數了？能陪你們一輩子？

    你是軍人家屬，將來還有可能既當爹又當娘地照顧孩子、忙活生活。

    幹活不麻利那怎麼能。你就是真不，我就是像培養你生活習慣似的，也得給你生生地培養起來。你要每天都糊裡糊塗混著，那日子不過套了嗎？

    你別看你家了，可以後的日子，家裡的頂梁柱，真得靠人頂門立戶。因為他們大多數時候是不在家的。

    將來我和你爸要是都不在了，或者你們自己有了小家，你得能撐得起來！”宋雅萍說著說著，也難得地跟夏天掏心窩子說起了話。

    “媽……”

    “得了，趕把地完，拖鞋底別忘了，把自己收拾利索的，別老想著電話的事。

    伯煊在忙正事兒，人家是在忙工作，你也不是什麼家庭婦，不打擾不深究的覺悟還沒有嗎？打扮神些，你也去忙事業。”

    宋雅萍起拿起包和大，率先上班去了。

    夏天站在客廳中央靜默了幾秒鐘，發出了一聲歎息聲。真是說不清楚對錯，掰扯不明白婆婆說的是否正確。

    理上分析，婆婆說的況是存在的，很有道理。

    上細研究，那婆婆說的那麼面面俱到，為什麼亭子是個特例？

    可見最終結論，差別的原因就是婆婆不是媽。

    堅信娘蘇麗以後對大嫂和弟妹，也是希兒媳很全能的心理。

    可知道就算再無能，娘也不會挑剔。

    而婆婆呢，一天天命令，跟喊邊大丫鬟似的。安排做事的態度，跟古代主母吩咐管家一樣一樣的……

    ……

    夏天騎著婆婆婚前給買的自行車到了京都駐地，剛一進軍報的管轄區域，就看到了很多同事。

    “早啊，早，劉姐早啊，小王早啊……”凡是能出名字的，夏天都會主打招呼點頭。

    而軍報的那些同事們，看到婚假過後的夏天，也都很熱的祝賀：“恭喜啊小夏。”

    夏天雖然沒睡好，可換了新發型，盤著頭發戴著軍帽下的小臉上笑意盎然。

    最近半個月，跟葉伯煊一起食的行程，讓的臉也有了些許圓潤。看起來胖了點兒，氣還算不錯。

    夏天著一被熨燙的筆橄欖綠，手裡拎著黑皮包，腳蹬黑小牛皮鞋，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未完待續。